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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能自欺欺人的一笑,此时的叶朗,终是笑不出来,脸上多是伤心之色。叶朗效忠于自己的义父,舒莫延也曾怀疑过他为何如此忠诚,叶朗一说,全然得到了解释。待叶朗说罢,舒莫延也站了起来,觉得为其输送的真气足够使其御寒,便走近了一侧的常方客。
常方客原本就要去找卓木止理论,虽不懂舒莫延之前的道理,却也听出了其大概意思。从叶朗口中得知了卓木止之事,见舒莫延走近,便正色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此时该去找卓木止了吧?”
常方客虽是长辈,却一直礼让于舒莫延,他的话,更像是在请示。舒莫延觉得确实有见见卓木止的必要,便淡淡回道:“我与前辈一同去找他!”
二人前后说罢,却听坐在地上的叶朗又淡淡说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常方客听舒莫延已应下,却突然又听叶朗说话,不禁随着舒莫延看向了叶朗。舒莫延直接向叶朗回道:“什么话?”
叶朗看着舒莫延便又说道:“还是我之前讲的那些大道理,卓木止帮助我们,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自己,为了天山派!”
“这么快,你就在为他说话?”常方客直接回道。
叶朗则淡淡说道:“我为何要为他说话,我只是要让你们知道一些道理,免得让你们不懂他为何这样做。其实义父的目的也是一样,他就是想让天山派立于江湖之首,即便立不成,也足够让天山派继续振兴下去!”
“难道天山派还用他来振兴?”常方客又说道。
叶朗却又回道:“天山派确实不用他们来振兴,不过他们也不愿意看到天山派就此落寞下去,试问一下,卓木止的那些弟子里,谁的风头盖过了王宇志?盖过了司徒义?待卓木止退位之后,又有谁来接替这个掌门?恐怕到时候,莫天苑都会顶替天山派,司徒山庄也会成为五大门派之一!”
舒莫延一听,不禁脱口说道:“所以你们要灭掉这些门派,可是那些小门派与这何干?”
“哪个门派不是一步步走出来的,再说,江湖上早已容不得这么多门派。义父此举,明着是制造江湖恐慌,其实也是让他们知道知道,这江湖不是这小鱼小虾可以待的地方!”叶朗淡淡回道。
“一派胡言!”常方客直接怒道,随即便接着说道:“天山派的境遇,一来是掌门不力,二来是脱离中原所致。天山派的武学博大精深,岂会轮到看别人眼色行事,我这就去找卓木止,看他如何向我解释!”
常方客说着便开门而去,心中积了气愤,丝毫不做停留。舒莫延见状,看了叶朗一眼,不禁又看向了一侧的花安欲。不等舒莫延开口,花安欲却先行说道:“我可不想留下来看他,我也下去看看!”
花安欲说着便走出了屋子,追向了常方客,舒莫延见他也跟着离开,不禁又看向了叶朗。舒莫延确实是有意让花安欲留下看守,如此一来,只能另想办法。叶朗抱膝坐在地上,之前舒莫延的真气耗尽,如今又哆嗦了起来,舒莫延知道封了他的穴道会将其冻死,一时竟不知所措。
此时却听叶朗突然说道:“听说舒兄弟是为了女子而失踪的,难道舒兄弟就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叶朗突然提到了楚青,舒莫延一怔,忙问道:“莫天苑的大师兄殷由,跟诸葛苍隆是什么关系?”
叶朗的眉头突然一皱,显然是感觉不可思议,他并不知道,楚青未死,且舒莫延已知殷由之事。叶朗不禁反问道:“怎么,你已经知道他了?”
“上天有眼,青儿被高人所救,而且还告诉了我一切,殷由伤她,一定跟你们有关系,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殷由伤了楚青,舒莫延是一定会找他理论,此时此刻,也不再称呼其大师兄,直接呼其名。叶朗不禁叹了一声,随之说道:“听你之言,倒也罢了,其实跟卓木止他们一样,殷由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他有什么目的?”舒莫延不禁问道。
“你应该知道,莫天苑的众弟子里,殷由是大师兄,最出彩的却不是殷由。如果你是他,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他被义父利用,完全是为了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师兄,他伤害那位姑娘,也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实话告诉你,是我亲自向他传的话,我们的目的才是让那姑娘死,迫使你离开!”
殷由并不是为了莫天苑的掌门之位,只是为自己找回颜面,正如叶朗所言,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殷由为了找回自己的颜面,不惜伤害了他人的利益,显然也是不可取的。舒莫延顿了一顿,随之淡淡说道:“说了这么多,你无非是想逼我杀你,你放心,我会让你离开的。现在我去找卓木止,希望你能安静地等我回来!”
叶朗一听,不禁又叹道:“舒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但愿江湖能归于太平!”
舒莫延话中有着深意,叶朗也是巧言应之,待叶朗说罢,舒莫延直接转身而去。舒莫延说的让其离开,并不是先前所说送叶朗离开天山之意,更像是一种成全,让叶朗自行解脱。叶朗留下的两句话,回答到了舒莫延的心里,舒莫延是希望江湖归于太平,可在此时,也需要叶朗离开。
舒莫延出了屋子,大步走向了院门处,他知道常方客与花安欲下去一时,难免要遇到麻烦,便直奔所来的方向而去。舒莫延说过要放了叶朗,可当叶朗说出殷由一事之后,便又改了主意,他留下叶朗,是让其自生自灭。任何一个伤害楚青的人,舒莫延都是绝不会放过的,除非他自行了断。
一时之间,常方客已来到了天山派大堂正前,花安欲与其一道,紧紧跟随。从天山之巅而来,也算是从天而降,见二人突至,七八名手持长剑的天山弟子便跳了出来,一举将二人围到了场地中央。其中一人正是天山派大弟子郑昭阳,他从二人背后而来,尚未看出花安欲,一出现便大喊道:“何人擅闯我天山派?”
听出是郑昭阳的声音,花安欲却不回头,只管跟随在常方客一侧,郑昭阳随即看出了花安欲,不禁收了长剑,大步走上前来。郑昭阳来到了常方客与花安欲正前,看了一眼常方客,不曾识得的样子,便又转向花安欲问道:“安欲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位是什么人?”
花安欲尚未开口回答,却听常方客厉声说道:“怪不得旁人说你们没用,原来连老夫都不识得,卓木止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我!”
这老者直呼起师父的名讳,郑昭阳不禁又看向了常方客,只听花安欲接着说道:“在太师叔面前,你们还不快些将三师叔喊出来!”
花安欲说出了常方客的来历,郑昭阳又是一怔,站在郑昭阳一侧的天山弟子年龄稍长,一听到此时,却厉声回道:“原来是当年被逐出师门的人,现在来了天山,还摆什么架子!”
常方客一听,脸色顿时大变,只见他忽然一闪,上前就是两记耳光,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他又稳稳地站在了原地。那说话之人左右挨了耳光,别说躲避,就是等常方客站了回去,也才刚刚反应过来,左手捂脸,右手持剑对外,脱口说出了一个“你”字。
见自己人挨了耳光,其他众弟子将原本低落的剑又都是提了起来,先前见郑昭阳还在招呼,其他弟子不免放松了警惕,此时却如临大敌,聚到了一处。郑昭阳见得,不禁上前了一步,拱手回道:“郑昭阳见过常老前辈,前辈来的不巧,家师出了远门,并不在山上!”
郑昭阳之言虽然客套,可他并没有称呼常方客为太师叔,言外之意,自是将其当做一个外人。常方客一听便怒道:“真是一群废物,老夫早在此地多日,你等小儿还能满得了我,是不是让我再次动手啊!”
常方客说着便上前了一步,说到便要做到,郑昭阳见得,也不服软,正色回道:“晚辈说的句句属实,前辈要是想动手,我们也不会胆怯,只管动手便是!”
郑昭阳说罢,也持剑挡在了身前,与其他几名剑客形成了一排,剑锋所指,毫不畏惧。常方客并未急于动手,却又笑了起来,跟着便笑道:“天山剑阵,看家护院倒是硬了起来,你们这些人,不知道磨损了天山派多少威名,更不知何时断送在你们手上!”
常方客笑言说着,郑昭阳等人却不为所动,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是将常方客视作了敌人。常方客见得,也停了言笑,抬起左手便要发功,正在此时,却听有人大声说道:“师叔住手,莫要跟小辈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