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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厅已经完全处于隔离状态,穿着隔离服的医护人员端着不知名的药液匆匆地走进走出。不远处,一群领导模样的人正在一脸严肃地边比划边说着什么,胡青海和几个院领导侯在一旁不住地点着头。
“方杰,这边。”
正在方杰想用眼睛的透视能力看看这些病人体内情况时,一声娇呼声突然从身后不远处传来。方杰回头一看,凌薇正在冲自己招手,俏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你不要命啦?没看到大厅已被隔离了吗?”凌薇低声地冲方杰娇嗔道,灵动的眸子里一抹关心一闪而过。
“怎么回事,化验结果出来了没有?”
望着仍在不断被救护车拉进来的病人,方杰潜意识里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空气中仿佛散发着一股阴谋的气息。方杰想抓却抓不住。
原来,在夜里一点左右,医院附近的星园小区打120,说家中有人出现昏迷现象。当急救人员来到这户人家门前时,却无人开门。
待同时接到报警的警察赶到协助打开房门后,一家五口老小已全部昏迷不醒。现场井井有条,并没有出现什么凌乱的情况,甚至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是在洗漱的过程中昏迷过去的。发现他的时候嘴里还含着一把牙刷。患者无外伤,屋内无异味。
待急救人员把这五个病人抬上救护车刚欲离开时,突然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在这短短三分钟时间内,指挥中心已经接到十余起这个小区的求救电话,病因皆是昏迷不醒。
这一情况被迅速报到市卫生局及卫生部。最后在市急救中心的支援下,足足来了近百辆急救车才把所有患者全都拉走,最为怪异的是,这三百多名昏迷患者竟然全是一座楼里的居民。
“方医生,你可来了,各种检查全没问题。只是病人脑电波紊乱,心跳和体温低得厉害。而且,市防疫局的检测结果也出来了,星园小区的饮用水质并没有问题。林医生,还得麻烦你出手,看看到底有没有希望。”
内科主任孙大庆小跑着来到方杰面前,摘下防护罩,伸手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一脸焦忧地对方杰说。
自从老孙头事件后,孙大庆几乎把方杰给供了起来,就差没每天烧香跪拜了。方杰的大名越传越响,许多患者从各地纷沓而来,托关系绞尽脑汁想住进内一科的病房。即便医院已经把内一科又扩了十五个病房近一百张床位,但仍是一床难求,连带着附近的宾馆价钱都几乎快翻了一倍。
作为内一科科长的孙大庆,更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所收的礼钱硬是让家里存折上的资产就翻了不止一倍,更不用提堆了满满一房间的好烟好酒了。
“小神医,麻烦你了,如果你能消弥这场灾难,燕京数千万百姓会永远记着你。”
旁边正在发号施令的那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听说这个小年轻就是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神医时,连忙走向前来,双手紧紧的拉住方杰的手,阴沉的脸上掠过一抹激动。
“这是咱们的刘市长,听说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疫情,刘市长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多亏刘市长的指挥得当,这么多患者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序地被抢回医院得到有效的救治。”一位院领导在给方杰介绍刘市长的同时,也是不着痕迹地拍了对方一个马屁。
“这么小的神医?呵呵,招摇撞骗的吧?我说胡院长,你们医院越来越不像话了,要给医院打广告骗人来,你至少也得找一个老头呀。啧啧,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屁孩儿能救死人活白骨,你自己信吗?”
胡青海的话音刚落,一个尖细如鸭嗓子的声音在身边不合时宜的响起。
“李院长,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现在是与死神抢命的时候,我没时间和你聊这些没营养的话题。方杰,跟孙主任去里面看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把握施救。自己小心点。”
鸭嗓子男人是燕京第二医院的院长,名叫李连芳,因其嗓音尖细缘故,一向被人调侃此人与大太监李连英有血缘关系。
李连芳和胡青海二人一向不合,原本一直压着三院一头的第二医院,由于方杰的原因,近期强行出院的患者大增,纷纷转向了第三医院。就在第三医院为怎么解决内一科的病床苦恼时,第二医院简直可以说门可落雀,病床更是空了近一半之多。
因此,李连芳更是对胡青海怀恨在心。这次打着援助旗号来看胡青海笑话的李连芳,见一向传闻的神医竟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刘市长对其说话也是敬重。心中嫉妒不忿的李连芳这才对胡青海一顿冷嘲热讽。
胡青海平白无故地被李连芳一顿夹枪带棒的讽刺,见刘市长在场也不好发作,脸色铁青地回了一句后,遂不再看李连芳一眼,转头对方杰和孙大庆交待起进去后的事宜。
有医务人员随即给方杰拿过来一套防护服,并在凌薇的帮助下套在了方杰身上。
虽然方杰内体的菩提真气可免疫一切病毒,但为了避免太过张扬,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方杰还是乖乖地套上厚重的隔离服。
“傻小子,到里面一定要小心,千万别逞强。”在方杰的身影刚欲走进隔离门时,凌薇突然双手拢于嘴边冲方杰喊道,也不知道武装得密不透风的方杰能不能听到。在被胡青海瞪了一眼后,凌薇伸了伸香舌便不再出声。
没人注意到的是,自方杰进入大厅后,凌薇眸子里那抹担忧也是渐渐的浓了起来。
方杰跟着孙大庆在仅剩一下细窄通道的大厅里,慢慢地巡视了起来。此时,在方杰的视野里,患者们体内的血液在以一个低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缓慢地流动着,而心跳隔很长时间才跳会一次。
慢慢地,方杰掩在防护罩里的面部也是渐渐地严肃了起来,而原本漆黑的瞳子里,此时竟然有红芒在跳动。
在方杰的视野里,每一个患者头部一个不为人知的神秘区域,都有一团淡红色的影子在四处冲撞,仿佛要迫不及待的逃离似的。这种情况方杰太熟悉了,因为爷爷方啸云就是如此,只不过这些红影比起方啸林来都是完整的灵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