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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世界上最好的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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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城哥是我们Tina的经纪人,我们出事,他当然要想办法解决。但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直接去跟唱片公司,或者去跟音像连锁公司的社长商议,而不是像这样出现在音像店中跟店经理低声下气的拜托。

    所以我们听到源城哥的声音都觉得十分诧异悦。

    露西准备上前去,却被我跟丽娜同时拉住了。因为不想让他知道我们没听他的话私自外出查看情况,也想听听他会怎么跟经理拜托这次的事情。

    我们三个人慢慢的朝他所在的方向靠近,为了不让源城哥看见我们,特意躲在了一个转角的角落处,为了不让店员觉得我们奇怪,我们戴上了耳机假装在听歌,其实耳机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我们真正在聆听的,是源城哥的话。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性感。但比起以往多了一丝疲惫。想来是最近因为我们Tina各种事情太累了。

    “我们Tina真的是很努力的孩子,为了录制这首歌付出了很多时间精力。虽然看起来只是一张简单的EP,但为了它的发行,Tina的孩子们连着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店经理的语气非常平淡,“既然她们选择了这条路,有些辛苦是必然要承受的。”

    “是,你说的没错。当然要承受。但她们才刚开始启程,因为一首歌曲就彻底否认她们是不是太草率了些?她们都很有潜力,将来一定可以发展的很好。”

    源城哥真的非常真诚,但店经理仍旧不为所动,坚持自己的立场,“否认她们的不是我,而是大众。我们是销售唱片的公司,万事自然要以利益为先。我们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来等待一个新人组合成长起来,也不能把精力浪费在一张根本没有半点可能性的CD上面,所以这张EP,必须下架。我看Tina是真的不行了。目前已经跌入深渊根本无法挽救。当艺人的经纪人也挺不容易,看你这么真诚还找到店里面来的份上,我好心劝你,还是别把希望寄托在Tina身上。放弃她们,另找新的艺人吧!大家都是为了利益,你何必死守着不会为你赚钱的艺人呢!”

    “不,就算全世界都抛弃Tina,我也不会不管她们。她们是我带出来的孩子,一定到达成功的彼岸,将属于Tina的音乐带给全世界。是,现在的情况是很困难,但她们都很坚强。我相信只要没到最后一秒,她们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一定会坚持到最后。而我,会陪在她们身边。给予她们安慰支持,为她们做一切我能做到的事情。是,我是经纪人,为艺人解决麻烦是我的工作。但我今天来到这里,不仅仅只是单纯为了工作,我的身份也不只是经纪人。而是她们的家人。我想作为哥哥,帮助自己的妹妹。我再一次十分真诚的拜托你暂时不要下架这张EP,但如果你仍旧不改变心意,我也不会怪你,毕竟大家所处的位置不一样。但我不会就此妥协。总之,只有有音像店要下架Tina的EP,我都会竭尽所能的去阻拦。搀”

    听到源城哥说那些话,我们真的好想哭。

    一直以来,我们都清楚的知道源城哥是个很好的人。但他为我们做的事,总是一次又一次超出我们的想象。有时候,我们都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报答他为我们所做的。

    之前想着,一定要出名,成为大势女团,让他重新成为顶级经纪人,让那个池元还是什么元的再也不能讽刺他半句。

    但眼下我们不仅没有让他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甚至还让他为了我们降低身份亲自到音像店拜托经理。除了感动,还有就是愧疚。觉得很对不起源城哥。

    眼看露西差些就哭出声来,我慌忙捂住了她的嘴巴。既然他对经理说了那样的话,接下来我们当然要紧跟着他,所以绝对不能被他察觉。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们一直紧紧跟在他身后。

    我们看到源城哥对每一家即将要下架我们EP的音像店经理求情,拜托一定要把我们的EP保留,为了我们,他真的任何话都可以说,把尊严什么的都抛诸脑后。

    我们看到他面对其他两种情况时毫不犹豫的买下一张我们的EP,然后在结账时非常认真的告诉店员,我们的音乐真的很不错。总有一天,我们能火遍韩国,甚至亚洲。

    我们看到他走得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坐几分钟,然后继续。

    我们看到他包包里面的唱片越来越多,逐渐的塞满了他整个包包。

    我们看到他的目光一直都很坚定,从来没有过半分犹疑。

    就那样,我们跟了好几个小时。逛遍了首尔百分之80的音像店。在一家叫【音来音往】的店里,他终于发现了我们。

    其实源城哥的观察能力一向很敏锐,只是因为那期间只一心想着为了挽救我们的EP做些什么,所以忽略了周边的情况。直到在【音来音往】,丽娜不小心发出的响动惊动了他。

    当时他只是回头望了一眼,然后继续跟店经理拜托。

    我们以为他没发现,便继续跟。就在门口,却突然不见了人影。

    “人呢?”

    “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哥哥有超能力吗?”

    就在那时,源城哥突然闪现在我们眼前,“我没有超能力。还有,我说过多少遍了,我的年纪比你大很多,不要叫我哥哥。太腻歪了。”

    既然被发现了,我们也不再继续装下去了。说实话了,戴着一大堆东西怪难受的。然而就在我们伸手准备撤下身上的掩饰品时,源城哥阻止了我们。

    “做什么呢?虽然我发现了,但其他人还没发现。你们这样很好,继续保持下去。你们也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讨厌你们吧?不仅仅是少时的粉丝,就连对歌谣界毫不关心的路人,都讨厌你们。所以,绝对不要把这些东西取下来。绝对。”

    丽娜回答的堂堂正正,“怕什么。不是有哥哥吗?哥哥在我们身边,会保护我们。”

    源城哥再一次因为丽娜甜腻的哥哥而浑身起鸡皮疙瘩。

    “别弄了,就这样戴着,跟我走吧!”

    “去哪里?”我们一起好奇的问道。

    “还能去哪里?事情已经发生到这种地步,当然要找公司想办法解决。放心,我不会让Tina这样结束的,绝对不会。你们的路还很长。哪怕付出一切,我也要保全你们。”

    “谢谢源城哥。但是,可以请问你为什么会亲自去到每家音像店吗?不是应该去直接跟唱片公司

    的领导跟音像公司的代表沟通吗?”

    “是,没错。说实话那样做才更像话,才符合我的格调。毕竟我也是带过好几个顶级艺人的经纪人,像这样亲自去到下面的音像店跟经理拜托真的跟我很不相衬,对吧?”

    我们齐齐摇头。不是不相衬,只是让我们觉得很匪夷所思罢了。

    虽然他现在不是顶级经纪人,但他还有作为顶级经纪人的骄傲不是吗?

    “为什么偏偏要为了我们,而放弃你的骄傲?”

    “骄傲,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只要是对你们有帮助,更多的东西我都能放弃。而且,你们知道吗?音像店是最直接的销售渠道,如果要了解最真实的情况,就要亲自去。而且,亲自拜托对EP销售有帮助的人们,他们才会感受到我的真诚。如果我去找公司领导,领导转达下去的跟我亲自对他们恳切拜托的,效果能一样吗?”

    听他这样一说,我们都觉得挺有道理。可是……

    “源城哥,你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经纪人哥哥。你为我们做的一切真的很让人感动。但因为实在太多,所以我们难免也会好奇。为什么对我们那么好?不对不对。你说了因为把我们当做家人才这样。所以,真正的问题应该是,你对你之前带过的所有艺人都这么好吗?到我们这种程度?还是除了黎夏之外,就只有我们有这种待遇?”

    这时丽娜突然拍了拍我的手,“呀,为什么突然提到黎夏?”

    “对不起,源城哥。”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没关系,现在你们可以随便提起那个名字。不管我跟她之间曾经有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过去的已经不会再回来。的确,我自认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对待艺人也并不苛刻。但除了黎夏,我确实没有对其他艺人像对你们这样上心的程度。至于为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你们太单纯了吧!很想要帮助你们,保护你们。我为你们做的都是心甘情愿,你们千万不要有太大的负担。也不要想太多。什么愧疚啊,回报之类的。都不要想。你们只要想着自己的梦想,你们成功的那天,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算是我对自己的一个交待吧!没错,如果再加一个对你们那么好的理由,还有这点,因为你们让我重新活过来一次。自从黎夏走后,我生活的浑浑噩噩,消沉了一段时间,甚至可以说是自我堕落。但遇见你们之后,一切都变了。我有了新的目标,我想从过去的伤痛里面走出来。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

    我们聊着聊着,不自觉车子就开到了公司楼下。

    源城哥大步走在前面,我们紧跟在后。一直以来都是公司找我们,我们才来。倒从来没有主动找社长。头一遭,我们三个人心里不免有些忐忑。我拉了拉源城哥的衣袖,不放心的问:“我们真的可以这样去找社长吗?”

    “为什么不可以?Tina是的公司的艺人,现在你们出事了,公司帮忙解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接上源城哥的话。

    “恐怕不一定吧!没错,帮下面的艺人解决问题是公司的职责所在,但也要看是什么样的艺人!如果是像神起或者少时那样的大势组合公司当然会尽力保全。但如果是像Tina这样的……”

    “Tina怎么了?Tina也是S.M的艺人。”

    “哈哈哈哈。金大经纪人,你不要这么天真好吗?又不是别人,你可是进入S.M有一段时间了。难道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公司吗?万事以利益为先。现在Tina不仅没有帮公司赚到钱,甚至给公司造成了亏损,你认为公司会继续砸钱在一个根本没有发展前景的女子组合身上吗?我觉得不会。甚至有可能彻底抛弃掉你的Tina。放弃吧!Tina已经失败了,结束是已经注定了的。”

    尽管池元的话咄咄逼人,但源城哥还是堂堂正正的回答他,没有丝毫的退却,语气非常坚定不移,“谁没有经历过失败?现在一切才刚开始不是吗?判定结果还太早。就算Tina的孩子们掉下了深不见底的悬崖,浑身已经伤痕累累,但只要还没彻底死去,就可以绝处逢生。只要她们不放弃,我就会陪她们战斗到最后。眼前的困境只是暂时的,我绝对不会让Tina就此结束。等着看吧!我一定会实现等我当初的诺言,让Tina成为亚洲女子天团。”

    说完源城哥大步走向前,不顾身后池元的声音,也不顾看着我们窃窃私语的工作人员。直接往社长办公室走去。

    社长室门前,门打开后,我们一起说道:“源城哥你进去吧,跟社长好好谈。我们在这里等你出来。”

    “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我出来?事关你们Tina的事情,你们当然要跟我一起进去。”

    “之前我们都是这样……”

    “我说你们三个丫头也真是的。现在事情已经是十万火急的程度。当然要你们当事人一起去。”说着他拉着我们走了进去。

    我们一进去就看见坐在前面的社长,站在那里恭恭敬敬的打招呼。

    “社长……”

    “哦,你们来了。坐吧!”

    “社长,现在Tina的情况确实不乐观,今天特意来找你就是想跟你商量。看看针对目前的情况采取什么措施。孩子们要怎么做……”

    就在这时,社长打断了源城哥的话。

    “怎么做?不,什么都不要做。就这样吧!安安静静的待着,或者在公司练习唱歌舞蹈,对了,练习演技也很不错。你也知道公司现在对演技方面很重视吧?或许可以让她们朝那方面发展。”

    我们对社长的话感到震惊,看的出来源城哥很生气,但毕竟前面坐着的是公司社长,他也不能发怒。他尽力压抑自己的愤怒。回答道:“社长,Tina的孩子们身上都具有音乐跟舞蹈潜力,而且她们的梦想也是把歌声跟舞蹈带给全世界。就算要学习演技也要等到音乐方面更加成熟之后。”

    “不想学习演技,OK。那就好好练舞。如果实在不想练习也没关系,那就什么都不要做。终止掉所有的演艺活动。”

    “现在情况已经这么糟糕,什么都不做?”

    “没错!就老老实实等着,等到人们彻底遗忘现在的Tina那一天,然后再重新开始吧!或许那时候人们会接受你们也说不定。”

    “社长,这像话吗?孩子们努力当了2年的练习生才好不容易出道。现在你又让她们再等几个月。是,或许几个月后人们会遗忘掉她们模仿少时,甚至彻底遗忘Tina这个组合的存在。但人的一生那么短暂,她们又有多少时间可以用来等待?”

    “那你想让公司怎么做?公司为了培养她们已经耗费了不少心血跟金钱。现在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还造成损失。难道让公司继续赔钱下去吗?金源城,希望你明白,公司并不是慈善机构。我的提议是目前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方法。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有。更好的办法。虽然不保证一定有效果,但至少可以试一试。所以社长,请把Tina全权交给我负责。现在情况已经不可能更糟糕。就索性赌一赌好了。”

    “你想怎么做?”

    “社长还记得几年前黎夏那件事吗?当时大家也极力抵制她,最后抵制的声音渐渐消失。为什么?”

    “难道你是想用一样的方法?金源城,当年之所以会成功,多少有点运气在里面。”

    “我说了是赌一赌,当然也是赌运气。”

    社长极具节奏感的敲击着面前的桌面,“如果失败了呢?”

    “结果谁都无法预料。就算失败,也不会比现在差到哪里去。”

    社长偏头看了看我们,而后盯着源城哥,思考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我可以答应你,但有条件。”

    “请问是什么?”

    “失败之后公司会彻底放弃Tina,同样的你也不再是Tina的经纪人,公司会安排给你其他艺人。”

    “社长,我明白公司的处境,但Tina的努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当年大家都说黎夏肯定会不温不火,她还是火了。虽然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她成功了是不折不扣的事实。我相信Tina,她们绝对不会输!我以我的经纪人生涯跟你保证,绝对会交出一份让您满意的答卷。只要你把Tina全权交给我。”

    社长没有马上回答。思虑的比刚才还要久。等待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因为你不知道等到的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你还是要等,并且只能等。

    庆幸的是,我们等到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我知道你的实力如何,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再给Tina一次机会。”

    走出社长办公室,我们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刚才听到社长提出让源城哥不再当我们经纪人那刻,我们差些没激动的从椅子上直接站起来。

    现在源城哥是支撑我们往下走我最大力量,如果没有了他,我们真的不知道Tina接下来该怎么办。

    幸好,最终没有那个条件,社长也答应让源城哥全权负责我们。我们相信他一定可以帮助我们从悬崖底爬上去。

    从社长办公室一直到公司大门有一段路程,期间大家仍旧对着我们议论纷纷。面对大家那么激烈的讨论,源城哥波澜不惊,偏头对我们说:“人活在世上,不是什么话都要去听去在意。要懂得选择。如果明知道听了会让你不开心,干嘛还要去听?就算不小心听到了,听听就好,不要放在心上给自己添堵。”

    一上车,源城哥就递给我们一份文件。我们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一打开文件,我们惊讶无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惊讶,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人气提升计划书?”

    “没错。”

    “既然源城哥你早就有了打算,那么你去找社长是?”

    “当然是为了得到他的许可。毕竟他是公司社长,他没有开口说YES之前,很多事是不能做的。”

    不能做的事?把那份人气提升计划书逐渐往后翻,我们很快就明白了源城哥的意思。

    计划书制定的非常详细。

    但在社长没有认可之前,有些东西是根本无法实施的。

    计划书内,Tina要以最平常的模样去做好事,比如帮助老人,做义务劳动,去孤儿院探望孩子们等等。这些倒没问题,毕竟都是为了提升我们的形象。对于艺人来说,人们对我们的印象如何非常重要。

    让公司为难的是另外一点。

    就是我们三个人要经常去人流量多的地方免费演出,比如广场,地铁,闹市。既然大家都说我们是模仿者,那我们就用实力向大家证明,我们可以驾驭许多风格不同的歌曲。

    如果一般人,这样表演当然没关系,但我们是有经纪公司的正式歌手,这样做无疑是降低自己的身份,而且公司培养我们是为了挣钱,所以源城哥一旦未经公司允许那样做了,相当于在公司给Tina自掘坟墓。就算Tina得到了大众的认可,但跟公司之间必然会产生极大的裂痕。

    “怎么样?我制定的这份计划书,你们能做到吗?”

    我们三个人的想法很显然的一致的。

    “源城哥,让我们去地铁之类的地方表演当然没问题。我们又不是多大牌的明星,也不存在降低身段什么的,再说音乐就不该让一些不相干的东西分为3,6,9等。但真的有必要去帮助老人,做义务劳动之类的吗?倒不是说我们不想去做那些事。只是,为了提升形象去刻意作秀……你也知道,我们不喜欢那样。”

    “刻意作秀?NO。明明一点都不善良却为了形象去做才是作秀,但你们不是。因为你们本来就是很善良的孩子。我一直相信,只有真心才能换取同样的真心。虽然带着目的,但只要是真心诚意,就不是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