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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离死别
“到底到什么程度了,一定要如实告诉小姨……”小姨郑多春却坚持一定要知道。
“小姨到底是想问那方面的关系呀?”杨二正有点懵懂了,小姨如此严肃地在这样的时刻问这样的问题,到底是想知道什么呢?
“还能是什么关系,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呗……”小姨直接点明了要问及什么。
“男女关系?我跟于美琳是表兄妹关系,所以,再亲密无间,也都有个底线呀……”杨二正不知道小姨问这个问题的根本目的是什么,所以,赶紧这样回答说。
“你们……没发生那样的关系?”小姨居然刨根问底……
“小姨为啥以为我们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呀?”杨二正还是提出了质疑。
“你就回答小姨,到底发没发那样的关系吧……”
“跟小姨坦白吧,我们相互都见过对方的身体了,也都有亲密的接触,但却没有发生那样的关系……”杨二正十分肯定地回答说。
“真的没发生?”小姨郑多春还要进一步确认。
“真的没发生,我对天发誓给小姨听……”杨二正当然信誓旦旦。
“不用对天发誓了,小姨信你……”小姨郑多春居然到此为止了。
“我还是不懂,小姨为啥要问这个问题呀……”杨二正反过来,却不懂小姨为啥要问这个问题了。
“小姨是想在临终前,告诉你一个秘密……”小姨的声音一下子苍凉起来,好像真的有个惊天的秘密要披露给杨二正听一样。
“啥秘密呀?”杨二正有点发懵。
“其实你表妹于美琳不是你亲表妹……”小姨郑多春是想披露这样的秘密呀。
“咋不是我亲表妹呢?”其实重生成杨二正的汤学良早就听杨二正离开的时候告诉过他,知道于美琳不是自己的亲表妹,但此时此刻,小姨主动说出来,杨二正也只好假装吃惊,假装不知道这个秘密了。
“十五六年以前,小姨跟你小姨夫结婚,生下了一个孩子,却没站住,孩子都埋在后山了,第二天早上,门口却听见了孩子的哭声,抱回来一看,居然是个可爱的女婴!小姨当时兴奋异常,觉得这是上苍可怜我,在男人瘫痪,孩子夭折的时候,又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啊!马上将孩子给收下了,而且就以自己生的那个孩子的名义,给这个孩子上了户口……取名叫了于美琳……”小姨一下子将于美琳的身世全都说出来,让杨二正听个清楚明白了。
“哦,原来于美琳不是我的亲表妹,跟我没有血缘关系呀……”杨二正假装恍然大悟。
“是啊,所以,小姨要在临终前,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一旦你有出去的那一天,再见到于美琳,就可以不再将她当成表妹,就可以跟她相亲相爱,就可以娶她为妻,跟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了,这样的话,小姨心中最大的一块石头也就落了地了,因为小姨亲手培养的俩孩子,都找到了理想的归宿啊!”
原来小姨披露这件事,就是想解除俩孩子之间的禁忌,让他们在今后的交往中,尽情地相亲相爱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尽管杨二正知道于美琳的身世,但听见小姨这样说,心里还是十分温暖幸福——这是小姨认可了自己与于美琳未来的关系呀!也相当于将于美琳交给了自己呀!假如真的有一天从这老虎洞里回到了家里,一定跟于美琳好好相处,好好相爱,不辜负小姨的良苦用心啊!
“于美琳要是不信她不是小姨亲生的,不信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就到小姨锁着的那个箱子的地下,翻出当年她被遗弃的时候,她的母亲写的那封长信,甚至可以带她去找她的生身父母,来确定她的身世,来让她有资格有条件跟你成双配对呀……”小姨真的将藏在箱子底儿的秘密都告诉给杨二正了。
“好,假如我真能出去的话,我一定按照小姨的话去做,对于美琳好,对她负责一辈子,让小姨完全放心……”杨二正马上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这是小姨箱子的钥匙,小姨所有的钱和存折还有秘密都在那个箱子里呢——假如你还能活着出去,小姨就将箱子里的一切,都全权让你来处理了……”小姨这是在做最后的嘱托呀!
“放心吧小姨,咱们都能活着出去的,咱们都能活着离开这老虎洞的!”杨二正还在给自己打强心剂呢。
然而,接下来的时间里,很快就面临着弹尽粮绝的窘迫状态了——当最后一瓶矿泉水只剩下一口的时候,杨二正坚持吻住了小姨的嘴,吐送到了她的嘴里,可是小姨却用仅有的一点儿力气,又给吐送回来,这样反复了几次,他们的舌头都参与进来……
那样的亲吻吐送,感觉有点像生离死别的仪式,抑或共赴黄泉的最后激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