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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们一直走,就走上来了。”李勇思索了片刻,真挚的说,没有夹杂半句假话。
“走着走着就过了山脚的门禁,走着走着就走上山了,走着走着就走上树了。走的真好,给你发奖状。”孙可仪嘲讽道,似乎有了些许马红梅的味道,随后孙可仪又不容置疑地说到:“我不想和你废话了,今天先回去睡觉,明天你请一天假,早上醒来后去你家,把你身份证户口本带上,咱们民政局登记结婚。”孙可仪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了这么一番话。
李勇,吓了一大跳,霎时间睡意全无,心想自己确实对孙可仪有好感,可这个节奏明显是快乐一点点,虽说二人早已知晓对方的存在,李勇也通过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了解了孙可仪,但今天晚上,更精确一点,不到半个小时之前,二人才正式地说上话,才第一次正式地介绍了自己。
“会不会太快了——”李勇慢慢悠悠地拖着恶心到令人发指的长音,似是羞怯,似是兴奋的说到。
“你这个语气,就是同意喽,先睡觉吧,我困了。”孙可仪又一次下了结论。
二人也走到了孙可仪家的花园,虽说叫做“花园”,却被不知谁改造成了菜地,种植着许多长势喜人的黄瓜。孙可仪往地里的浇菜水龙头走去,缓缓地坐在了地头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脱下了自己的鞋袜,用清水冲洗双足。孙可仪长得白白胖胖的,脚也是肉肉的,经过冲洗,在月光下显得愈发地白嫩。随后,孙可仪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刷子,开始清理鞋子上的泥土。大概清理了一下,孙可仪站起来,对李勇说:“你把你的脚也冲一下。我回去给你拿一双鞋子。”孙可仪转身,赤着双足,沿着由一块一块大理石板铺就的小径,走向了别墅的侧门。
看着赤着足走远的孙可仪,李勇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是捡了天大的便宜,虽说眼前这个女子显得有些呆——沾着水的脚,走在大理石板上,也不怕打滑?而且待会儿脚不还是脏的,难道孙可仪先用水冲脚冲袜子是为了压味道?
如果是压味道,孙可仪进门后应该还要再洗一次脚,时间可能会很慢。李勇心里想着,可动作却没停,也坐在了孙可仪刚刚坐过的那块石头上,开始了清洁。
果然在李勇很认真地清洗了一遍之后,孙可仪还是没有出来,于是李勇抬头看天,准备窥探出一些天机。天上高高地挂着一轮月亮,除了月亮,什么也没有,孙可仪家可以看到地风景也很好,是在山的背面,虽说距离都市繁华又远了一些,不过好在多了一份山野的清闲。
可是,在这个世上活着的人,又有那个是真正能闲下来的呢?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人总有自己的选择,也总有烦恼。进亦优,退亦优。
李勇正在思君思国思社稷,也没注意时间过去了多久,终于孙可仪带着一双崭新的拖鞋,出来了。
“我早打听到你父亲不是一般人,今天看了这月色山景,才发现我竟然低估了你家的实力,还请孙大美女,今后多多提携才是。”李勇酸溜溜地说到,想是嫌孙可仪嘴上说早点睡,可一直拖拖拉拉,有点儿不高兴,可是却不愿正面指责,只是阴阳怪气地说了这番文绉绉地酸话。
“就今天给你提一双拖鞋。”说孙可仪把拖鞋朝李勇掷了过去。
进入孙可仪的家,进了孙可仪的闺房,上了孙可仪的粉床,李勇确认了一件事:孙可仪确实有脚气,因为李勇在床头看见了脚气膏。上天总是这样,让一个白白胖胖的可爱女子换上脚气病,尽管不太严重,也可能已经消除了症状,还涂抹是为了防止复发。不过这又怎样?某个小眼睛的黑皮就没有脚气。
“会不会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咱俩居然就睡一张床了,刚才我还以为你找个房间,让我凑活一晚就行了。”李勇得了便宜,还在卖乖,“这个被子是不是也小了一点儿,我好像都碰到你了。”
没错,两人盖着一条被子。
“闭嘴,睡觉。”言简意赅。
李勇睡不着。是个男人都睡不着。李勇打算翻个身,因为长时间控制自己身体一个姿势,确实很困。李勇开始了翻身,于是李勇掉到了床底下。
“喂,你让我睡你床上,你让我跟你盖一条被子,怎么翻个身,就把我踹地上了。”
“你就睡地上吧。”
“神经病。”
其实,不只是李勇,孙可仪也睡不着,她也不想和李勇进展的这么快,可是却不想李勇又一次无声无息地消失。仅此而已。
总说来日方长,可一味等待,又会有多少明天呢?孙可仪不愿继续等待了。
“其实,我喜欢你。”孙可仪背对着李勇,朝着月光,但言语的对象明显不是外太空的月亮。
“那你也不用直接就把我留你房间啊。”李勇嘟囔。
“如果不这样,鬼知道你又会消失多长时间。”
“我工作很稳定,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不乱跑的,就在兴业。”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虽说不太认识真正的你,但我听很多方面,对你很了解,我真的觉得咱们很合适。”
“不是爱情喽?”李勇略微有些失望。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一见钟情,然后慢慢了解,发现对方确实很合适——除了有些小气,满嘴跑火车等缺点以外,几乎没有缺点。李勇确实就是孙可仪的理想型。
李勇没有回答。但是李勇相信一见钟情,可是,李勇应该有个家吗,以往的李勇只是为了东海的一千万人而活,这次,李勇还能来去自如吗?但是李勇想要有个家,于是没有回答。
“咱们先结婚,咱俩应该很好磨合。星座也是相合的。”孙可仪补充道。
只是李勇依旧没有回答,于是孙可仪满足的睡了。
可李勇却真的睡不着了。因为李勇的手机又响了,只是这次不是紧急求援令。
是一条喜讯,是李勇师傅的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