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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垮——”几道闪电在四周劈下，在叶森感到手上的拉力一消失，便靠向赵霖。
……
大概几分钟后，四周静悄悄的。
“叶森！你没事吧！”赵霖发现身上的阻碍全都消失了，连忙四周找叶森，叶森就趴在他的腿上，不知怎么，他坐在了地上。
“叶叶森，起来…”赵霖轻轻推着叶森。
有点尴尬。
“霖子啊…”叶森慢慢地撑起了身，“我好像看不见了。”
“等等！不是…怎么回事？”
“刚刚你劈雷，我忙着捂耳朵，好像忘记闭眼了。”
“…瞎了？”赵霖一时间又无语又担心。
“没事，一会就好。你看看周围，还有…人吗？”
赵霖环着看看周围，“没有，除了着火，没人。”
“嗯？着火了吗？”
“在另外一端，还小。”
“？着火了就快走啊！”
“哦好。”赵霖看见在一旁的书包，拿上，架着叶森往外走。叶森甩开了他。
“我只是瞎了，不是残了。”说完拉着赵霖的衣服角，“走。”
“哦。”赵霖放缓了脚步，向刚刚叶森进来的口子走去。
“你是不是在走我进来的路？”叶森低着头小心地往前走。
“对，怎么？”
“我书包挂在外面，帮我拿一下。”
“…真是热爱学习啊。”赵霖小声嘟囔一句。
“我是为了救谁啊？”叶森空着的手朝赵霖头顶上方呼去，“嗯？你头呢？”
赵霖取下挂在杆子上的书包，和自己包重在一边的肩膀上，“你是劈坏脑子了吧？你手机呢？我用用。”
“干什么？”
“叫消防队，趁火还没烧大。”赵霖伸手去摸叶森的书包，在最外面的小包里摸到了。
“别打消防，乾舜道马上就要来了，我们走。信我。”
十分钟后，几个乾舜道的人赶来这里，匆匆处理着一切。
叶森和赵霖走到了红砖墙那儿，仍是刚刚的姿势，一前一后。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终于，赵霖清了清嗓子：“那个叶森啊，你家小区叫…”
“龙玺公寓。”
“啊…快到了。”
“哦…”
又尴尬了。
到了小区门口，叶森放开了拽着赵霖衣角的手：“好了，我到家了，把包给我。”
“不用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能看见一点了。”
赵霖呼出了一口气，“好吧，你自己小心。”
“赵霖，”叶森突然喊他，并抽出了放在口袋里的手。
“嗯？”
“书包。”
这时赵霖才发现他还背着叶森的包。
“还有，”叶森在他递包的时候抓着了他的手，“任何问题，我会帮你的。”
“啊？”
“还有等下回家，告诉你家人你去见义勇为了，懂？”叶森随后接过了包，笑了起来。“任何事情周末再说，走了。”
…她真的看的见？赵霖这么想着，但叶森已经很自然的走进了小区，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背着书包向他家的方向走去。
“哈……”赵霖用手用力搓了搓脸，怎么这么没用？差点…差点就，啧。
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真烦。
这么想着，他狠狠地向一旁的墙壁锤去。
回到了家，家中无人，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告诉着赵霖他的母亲今晚加班。赵霖瘫坐在沙发上，脱力的感觉逐渐蔓延全身，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半。他挣扎着起身，拿了衣服，走向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划过全身，脑子里的混乱却没有停，匆匆冲完澡后，赵霖穿上了带有清香的T恤和睡裤，拿着脱下来的衣服走向洗衣房。
“咔嗒”
有什么掉地上了，赵霖发现是叶森上次给他的项链，奇怪的是，项链上的挂坠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他捡了起来，装在兜里。
是摔裂的？
在去过洗衣房后，赵霖躺在了床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但止不住的睡意让他匆匆入睡。
我刚刚有这么困？
……
另一边，叶森以自身的坚强和微微的光感摸回了家，“刚刚不该作的…”在摸到自家房门的指纹锁，并打开了门后，叶森谢天谢地的摸着扑向沙发，“啊…这是盲人的胜利。”叶森整张脸埋在沙发里喃喃道。
“喵喵…”小猫凑了上来，轻轻地蹭着她的手臂，叶森抬起头，努力分辨出小猫的身形。
“唔…看得见了。”说完叶森揉了揉眼睛，“终于正常了。”除了色感有点微微的偏差，灰色的猫在她眼里是黑的，绿色的盆栽也是黑的，眼中的一切都是黑白的。
叶森走到桌前，用透明的水壶往透明的玻璃杯里倒了些水，叶森仰头将其一饮而尽，再放在黑色的桌子上。顺手拉开了椅子，坐了下去。
“等一下！那个不能吃！”叶森瞥见猫正在叼着一枚黑色的棋子，连忙跑过去将其拿下，“天…在哪摸出来的？”她轻轻捏住猫的两颊，“嗯？有猫爬架不玩，玩这个？”
然后叶森放下了猫，去简单的洗了个澡，洗完澡的她穿着宽松的短袖，黑色的打底裤，一骨碌滚到了床上，关上了门，又一骨碌滚起身，坐在了书桌前，拿起了笔，在面前摊开的本子上画着早上在草稿本上画的楔形物体。
有必要再问问了。
叶森望着窗外的天空，是灰色的了。
她拉上了窗帘。
隔天六点十五
“叮叮叮——”夺命的闹钟铃声响起，叶森转身关掉了它。
“呃呃呃……”叶森把被子抬起放在脸上，诡异地蠕动着。大约十分钟后，叶森一脸不爽地起了床。
她望着扔在身边的墨绿色的被子，把埋在底下的圆滚滚的猫头鹰抱枕拉出，丢在书桌的椅子上，它无奈的眼神正盯着叶森，叶森脱下睡衣扔在它的上面。她从床头柜上拿过早上出门的衣服，穿在身上，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猫安静地窝在叶森的懒人沙发上，叶森轻轻地往食盆里添加了水和猫粮。转身拿过手机，走到洗漱台前，开始刷起了牙。
手机屏保上充满了未读消息，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乾舜道的和严苓的。乾舜道的消息大多是让叶森写份与此事件的报告，严苓的则是关心她的安危。
［小森，怎么回事？我听说糖厂那边有人交手了，检验科的人说与你有关。］
［你还好吗？回复我好吗？］
［我看到你在监控里了，好好休息。］
最后一句话显示在23：27分。
叶森仰头漱口，吐掉了嘴里的水，那挂在墙上的毛巾擦了擦嘴，打了几个字发过去：
［周末见。］
再配上一个熊猫头比的“OK”的图片。
乾舜道
彻夜未眠的严苓梳理着昨晚现场的调查报告，听到放在桌上的手机微微的振动声，瞥见亮起的屏幕上显示“叶森”，严苓连忙放下了资料拿起了手机，看着“周末见”这三个字，严苓轻轻地笑了笑，又放下手机，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接着平视着前方，看着面前的二十余人，正色说道：
“汇报情况。”
“现场…发现血迹。”
“来源？”
“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