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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像安那样可以永远待在你身边做你的影子,”汗弥有些失落的抱住潘锐,“但我希望你可以偶尔依赖我一下。”
“汗弥,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呢?明明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毕竟如果被发现我跟你在一起,你会失去在宇安打拼的一切。”
“……”汗弥没有说话,只是更用力的紧了紧手臂。
“好了,我有些呼吸不过来了。”潘锐轻轻拍了拍汗弥的手臂,示意他松开手。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可以稍微懂一些情爱。”汗弥松开手,笑着看向潘锐,不过这笑容中掺杂了一些苦涩。
“天生就不懂的东西我没必要去纠结,毕竟那么多人研究了几千年都没有结果。”潘锐的眼神有些飘忽,明明是自诩最聪明的种族,却不懂得傻子都明白的感情,这真是一种悲哀。
“咳咳,我给你带来了一个玩具,你应该会感兴趣。”汗弥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方块,上面还染着一些鲜艳的颜色,看起来似乎还被整齐的切割过。
潘锐有些疑惑的接过那个方块,放在手里观察了一会之后尝试扭动了一下。
“这个叫魔方,是内斯萨斯那边最近兴起的玩具,若不是今天接待了一位客人,我都忘了这个小东西了。”汗弥轻轻按住魔方中央的一个按钮,很快,那个小方块就变回了它原本的样子。
“呵,那些人已经开始制作玩具了么?”潘锐冷哼了一声,但还是忍不住又将手里的小东西扭动了几下。
“啊,那些人还是专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这个东西是两个外来人制作的,他们好像还是一对夫妻。”汗弥其实前不久刚从内斯萨斯回来,当然也见过那两个人,只不过那两人给他的感觉有些古怪,尤其是那个女人。
“嗯……”潘锐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然后变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手里的魔方上。
汗弥笑了一下,然后将潘锐拉到了屋子里,将他强行按在了椅子上,而他自己则是坐在一旁眯着眼睛盯着潘锐看。
时间很快在嘎达嘎达的声音中走过,潘锐的肚子也发出了柔弱的声音。
潘锐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魔方放到桌子上,然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
“不感兴趣了?”
“这个东西很简单就能找到原理,玩多了也就腻了。”潘锐轻轻揉了揉手指,因为太长时间的摩擦,他的手指已经有些红肿了。
汗弥看着那个魔方,有些无奈的抽了一下嘴角,这个他一点也玩不明白的东西在潘锐手里半个上午就找到原理了?天才真是可怕。
潘锐拿起桌子上的小蛋糕咬了一口,然后又拿起一个递给汗弥。
“我说,只凭借‘煞’真的可以攻破宇安么?”汗弥接过蛋糕,有些担忧的问了一下,“毕竟那个尼云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不过是魅罢了,有些溶人血水的手段但不见得能应对人海战术。”
汗弥吃蛋糕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向后仰了一下,“尼云是魅?!”
“啊?”潘锐有些疑惑的看向汗弥,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后才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啊!我没和你说过,难怪呢。”
“这么说上次那个铁甲人是来杀身为魅的尼云么?”汗弥再次后仰了一下,枉自己思前想后了那么多原因,原来只是因为这个么?
不过……魅啊,这个一旦出现就会被全大陆追杀的种族居然会披着宇安丞相的外皮,不……尧久是德瑞元帝国的人,那么尼云很有可能已经和德瑞元帝国的人合作了。
潘锐看着脸色不断变化的汗弥,冷静的再次咬了一口蛋糕,“而且,我那个管家也是魅。”
汗弥现在已经淡定了许多,毕竟那个女人……
“惠丝居然会帮你隐瞒死亡的真相!”汗弥啪的将蛋糕拍在桌子上,满脸的不可思议。毕竟在他的认知里,种族使命是必然要高于个人情绪的。
“毕竟我刚创建宇安的时候她就在了,况且她还是我手下的暗杀组织统领。”
汗弥的瞳孔微微缩小,看向潘锐的眼神里是满满的震惊,“你……那个时候就知道她是魅了?”
“那个时候她可不是魅,”潘锐笑了一下,然后扭头看向汗弥,“毕竟那个时候她还是个纯正的人族。”
“你的意思是?”
“魅在大陆诞生的时候就存在了,甚至连灾祸也没能让他们消失,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汗弥摇了摇头,若是他知道了这种事,那他早就把这个秘密卖出去了,毕竟有时候商人可没有节操可言。
“魅的传承刻在他们的血液骨髓中,”潘锐说道骨髓的时候顿了一下,调整好情绪之后才继续说下去,“他们不能生育,而所谓传承,就是让自己的血与别人的血液融在一起。”
“那是怎么个‘融’法?”
“不知道,惠丝只跟我讲过魅是怎样传承下来的。”
汗弥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这个关于魅的秘密实在太具有爆炸性,如果要是将它卖给本布卢的使者……那蓝鲨酒馆不要也罢。
潘锐皱着眉看着表情逐渐变态的汗弥,悄无声息的将自己的椅子搬远了些。
“嘿嘿嘿,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而已,你不用那么紧张。”汗弥瞥了眼潘锐,然后迅速的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做出了一副自己很稳重的模样。
“我没紧张,只是觉得现在的你有些变态而已。”潘锐耸了一下肩,然后扭头看向窗外。
屋外,在经过漫长的阴天之后,阳光终于再次洒向了地面。
“汗大老板,已经下午了,您要不要考虑一下回酒馆看看生意呢?”
“不着急,有了这个秘密,我再开两个蓝鲨酒馆都没问题。”汗弥满脸自信的指向西方,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后堆满了大量金币的美人在和他招手。
很巧的是,距离三百多公里的山区,天也开始缓缓放晴了。
其实从直线距离上,他们此刻离宇安也就两百多公里,但是由于山区的阻挡,依靠这弯弯绕绕的丛林小道,他们的行军距离硬是延长了不少。
在这林区马匹也跑不起来,虽然马的确是个很好的代步工具,但有些时候也不得不承认是个累赘。
不过这也正好可以让安好好活动一下几天没有运动过的身体。
罗文暮骑在马上侧头看了眼正慢悠悠跟着他的安,心中一动,迅速的跳下马,也一样再林间走了起来。
“你下来干什么?”安有些奇怪的看了眼罗文暮,似乎很是奇怪他为什么有马不骑,非要走路。
“怕你一个人走着太无聊,陪陪你喽。”一旁有士兵想替罗文暮牵马,却被他回绝了。
“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安看着那个士兵乖乖走开,然后一本正经的给了罗文暮一个评价。
“其实能领导别人的家伙都很奇怪,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安回想了一下潘锐,然后慢慢的点了点头。主人有时候确实很奇怪,明明是个很聪明的人,却总喜欢看着枯死的树木发呆。
“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潘锐,那个已经没落的废帝。”
“我觉得这应该和你没关系,”安冷冷的看了眼罗文暮,那是双充满了杀意的眼睛,“你还是不要乱问比较好。”
罗文暮叹了口气,他言语上的回绝却让罗文暮更加好奇潘锐和安的关系。根据他这几十年的经历来说,这世界上只有一种东西能让人死心塌地的为另一个人付出。
爱。
罗文暮没见过潘锐,当然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但依据这个少年的外貌和潘锐的年纪来说,这应该是养子对父亲的敬爱之情吧。
那这就简单很多了。
罗文暮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几分,心里也开始拟定了一份份的计划。
这不仅仅是因为安的美貌,也是为了他那神奇的能力,若是能将他收入靡下,未来还有谁能和‘煞’匹敌?
哗啦啦——
一阵树叶的响动将罗文暮从幻想中拉了出来,不过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安就已经冲了出去,片刻之后直接拖了一头鹿回来。
安拖着鹿对身后负责伙食的副官挥了挥手,然后将它收到了自己隐匿的空间里。毕竟这个东西已经死了,也没有呼吸心跳之类的活物特征。
罗文暮呼吸一窒,再次刷新了对安的认知。
“如果只依靠这个能力的话,我对主人来说也就没有太大的价值了,”安连正脸都没有给罗文暮,只是喃喃自语着,“所以抛开一切,就算正面对抗,”安瞥了眼罗文暮,挑衅般笑了一下,“你可能也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