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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以后,我虽一直央着崇凛带我去藏经殿找古籍,却再也不曾在那藏经阁里见过青华大帝,那装着关于九凤族信息的锦盒也被他拿走了。崇凛也不许我往阁内走得太远,因此在藏经阁里寻青华大帝的想法便在此作罢。
这日,崇凛因天帝传唤,便去了凌霄殿,走之前让我好好待着等他回来。
可我等他走后,便和管事的仙婢知会了一声就出了门,告诉她如果崇凛回来了没见到我,就转告他我随便出去逛逛,等会儿就回来。
这几日的来来回回,我已记得去藏经殿的路。因之前与崇凛多次进出,那门口的侍卫现在竟也没有拦我。
我小心翼翼得顺着书架往里走着,越往里走心里越忐忑。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继续往里走去。我要去寻找真相,哪怕只是有一点点可能性,我都得赌一把。
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很久,却依旧看不到尽头,要不是旁边书架上的古籍越来越泛黄,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原地踏步。越走心越慌,可我必须去寻求九凤族消失的原因,这很重要。
突然看到前方似乎有人,是青华大帝。我连忙大步朝他跑去。在快接近他的时候,他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回头看了我一眼,依旧一脸冷漠。我屈膝行礼,“小神孔雀羽洛,拜见青华大帝。”
“你为何在此。”
“小神知大帝常年在此,特地前来觐见。”
“寻我有何事。”
见青华大帝并没有向上次一样转身离开,我鼓起勇气抬起头与他对视着,“小神希望大帝可以帮我解惑。”可映在他眼里的我如蝼蚁般渺小,似乎并没有资格与他对话一般。
我努力克服着内心的压迫感,大声地说着:“我希望可以知道九凤族的真相。”
青华大帝的眼睛微微眯起,压迫感中有一丝危险。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太软弱,我梗着脖子让自己继续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不要躲避他的审视。
“你是如何得知九凤的。”
“那天我看到了锦盒里的古籍是关于九凤族的。”我暂时还不确定他在当年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到底是敌是友,所以我还不能完全暴露自己真实的目的。
“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就还是不知道为上。”说完他便转身。
我不能就此退缩,我必须得从他这里探得些信息,或者让他把那个关于九凤的古卷给我也行。
我起身跟上去,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轻松些,“凤凰族乃我百鸟族之王,可我们从未听说过还有九凤族,所以难免好奇。”
见他根本不搭理我,我便继续跟着他,嘴里不停地说着些恭维他的话。
他却突然转身,眼神犀利地盯了我好一会儿,我瞬间闭了口,小心翼翼得与他对视着。
“你和九凤有什么关系。”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下就把我问得愣住了,“没,没关系啊。”
他依然淡漠,却伸手指了指我的胸口处,“在你这里,有九凤族的气息。”
我连忙捂住胸口,想起在魔界时,泠尘为了救我而舍了自己真身的一个脑袋,所以我的心口是靠着他的元气维持着的。没想到被青华大帝一下子就给点破了。
青华大帝抬头看了看虚空,又低头看我,“你不该来,那都是九凤的命数。”
“什么命数?被灭全族的命数吗?这命数又是谁来决定的呢?”我现在几乎敢肯定,他绝对知道当年的事情,并且知道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并未作答,回身继续往前走。我亦跟上去,“你这些年都躲在藏经殿,是因为两万年前的事,对吗?”
他顿了脚步,没有回身,但我知道,我的话让他的情绪有了波动,他根本不是他表现的那么漠不关心。
“当年,九凤族的梦之要来仙界寻的人,就是你,青华大帝,对吗?”我的语气越来越肯定,我觉得我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我需要他来告诉我更多。
就在我内心开始以为自己即将突破他的设防的时候,青华大帝转过身来,神情依旧冷漠,眼神透出满满的危险气息,“就此止步,回去吧。”然后便大步离去,一会儿就看他不见了。
我虽没得得到想要的答案,却还是有所收获。便不再往前,原路退了回去。
刚回到净居宫就看到崇凛冲了出来,见我回来,佯怒着说:“让你好好等我回来,你却到处乱跑。你要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丢了呢。”
我笑着安慰他,不过出去走走,怎么可能会丢呢。两人回到大殿内,我好奇地问他天帝因何事唤他前去。
他挠挠头,有些为难,“现在神魔之战有些棘手,魔族这次似有天祝般屡屡将我仙神族的守卫攻破,可天帝命仙族相助只可守不可攻,就更就难阻挡魔族的进攻了。除了加派些仙将以外,天帝这次也希望我能下去镇守神族。”
我点点头,微笑着看着他,“嗯,那我们就一起去神界吧。”
崇凛听完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想的是我先去神界镇守,你继续呆在仙界。然后等我回来娶你。”
我摁下他的手,“我本来仙界就是为了养伤而来,如今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现神族有难,我作为神族的公主必须应该回去的。”
他看着我诚挚的眼神,有些顾虑地说:“可你的身体,哪怕现在看起来已经恢复,可你心头的伤。。。”
“没事的,如今我有仙力护体,不会再像之前那么脆弱了。放心吧。”说着,我还挥挥自己的拳头,证明自己现在身体很强壮。
崇凛终是有些无奈地点点头,仍不忘让我答应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笑着答应他,说这次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他才渐渐露出笑容。
晚些时候尤芷跑来找我,听说我们要去神界了,嘟着嘴巴一脸不开心,“如今倪遵哥哥好久不来了,你们又要去神界,独独留我在司命府哪儿也去不了,真真是气死了。”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安慰着:“你现在是有职在身的仙官,自然是随心所欲不得。等你满了两万岁,姐姐便带你去所有好玩的地方玩个遍。”
尤芷听完高兴地问我真的吗,我点头说是真的。她却突然又兴趣缺缺得苦恼着脸,“我现在才一万岁,还要再等一万年,说不定那个时候我都老得不想出去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地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两万岁不老,正是人生得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