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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众人下山,皇上只身住在了南边荒山之中。
只是巫师说刚才众人上山,闹出来了不小的动静,怕打扰到山中圣灵,于是,巫师建议全面封山,撤掉护国军。摄政王最后只留了暗卫保护。”
说书先生仿佛坐不住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捶了捶肩,边走边说到:“这人们都下了山啊,可就真的是……”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到。
“安”。“静”。“无“。“比”。甚至堪称:“与”。“世”。“隔”。“绝”。
“前期我们讲到,为了防止打扰到山中圣灵,只有皇上一人入山,这众人一走,山中又恢复静寂,安静的连风声都没有。”
“然后皇上心到无聊啊,就在山中走来走去。”
“这山叫做荒山也并无毛病,是真的什么也没有,树都已经干枯了,河流也快干涸了,只有一小部分还留有这一甘清泉。就连花鸟鱼虫都没有。从山的那头一眼就能望向对面那一头。”
“到了傍晚,祭祀的时间到了,皇上换上巫师提前准备好的衣服,走到了庙堂前。”
说书先生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定,又说到:“这所谓的庙堂啊,也无非就是一个红色的大箱子,上头盖了一层红色的布料,朝向山的南边。正所谓'山南水北为阳'而箱子上放了一捧土,皇上就地而跪,对着南面祈福,祈求雨水。直到一柱香时间,皇上站起来,拍了拍跪麻的双腿。对着庙堂又是鞠躬一拜,转身进了屋子。”
“这屋子,啧”
说书先生重重的啧了一声。“这屋子也不能叫做屋子,这是太监们连夜用柱子和茅草做的茅草屋,只能太阳雨水之类的,却挡不住风霜。
当时随是初春之际,可是在这毫无遮挡物的荒山之中,却也是极冷,皇上好不容易才点照了火,这风像是作对般的就给吹灭了,于是,皇上只能裹紧被子,将就着睡了一晚。”
“就这样,日复一日,七日很快就过去了,皇上也面临着祭祀结束,皇上亲自下山,只见大臣们每个人脸上都很低气压。当皇上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就有大臣不要命了都大喊:'新帝无能,未能唤来雨水,实在是我朝不幸啊!'”
“这皇上在愚钝也能听出来,是在嘲笑他,在讽刺他。但是他心中更多的是自责。”
“就在此时”说书先生嗓门提高了一个度。
“奇迹出现了,荒山开始抖动,顿时尘土飞扬,沙子全部升到半空中。
大臣们开始惊慌了,大喊到:“我朝不幸啊,天灾要来了”此时一个鹿角的七尾狐从天而降,在天上踏空跑了起来,在她跑过的区域内,沙土纷纷变成了彩色的雨滴,阳光在沙土中露了出来,照在了雨滴上,十分漂亮,雨滴悬空在天空中,摄政王用手沾取了一滴,尝了尝,说到:'是甜的'!
大臣们一听纷纷停止了叫喊,均学着摄政王,尝了尝这雨滴。
此时就看见老巫师扑通的一跪,声嘶力竭地喊道:“圣灵显灵了!圣灵显灵了!皇上唤出了圣灵!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这被唤作'圣灵'的鹿角七尾狐落地,依偎在皇上身边,在落地的那一刻,雨滴纷纷下落。”
顿时呼声四起:“下雨了!圣灵显灵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皇上低头听着'圣灵'说了什么。再后来,这'圣灵'就不见了。”
说书先生松了一口气:“唉,不过后来的事情,你们大家也都知道了。这文武百官为了保证我朝风调雨顺,便为这圣灵安排了一去处。
唉,说是一去处吧,不如说是把这圣灵幽禁在了这荒山之中。嗯……也不能叫做荒山了吧,毕竟在降雨的同时,那荒山简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简直是树木丛生,百草丰茂啊!于是便有了龙灵山之说。
至于那圣灵最后对皇上说了什么,也没人能听得懂。只知道后来摄政王问起的时候,皇上说那圣灵同意长居在荒山……龙灵山之中,不过,身为祭祀者的皇上,必须每月去按时去祭拜,七日之余即可回来。”
“再后来,”说书先生顿了一下,这圣灵长居山中,又因为本身是妖的缘故,也被称之为“山妖”。
刚开始那个小女孩像是没有听够,追问说书先生道:“先生先生,那在龙灵山上祈福的那七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皇上是如何请来山妖的?”
说书先生明显顿了一下,尴尬的用手捋了捋胡须,说到:
“这…老夫就无从得知了,这山妖的故事啊,本就是老夫走遍了皇城的各个茶馆,听遍了各个先生所说的零零碎碎才整理出来的故事。”
“至于荒山的七日,因为皇上就只有一人进了荒山,就连摄政王问这七日时光,皇上都没有透露一点。我们这种小民,又怎的能知道呢?再者说,就是我编个故事讲给你们你们也不一定信啊!”
一群人听了这话,纷纷泄了气,人群转眼就散了,该做饭的做饭,该浣衣的浣衣。只有个别没有老婆儿女,闲的没事干的人留在的茶馆,详细的问这山妖的故事。
一个男子问道:“诶,现在这皇上还单独去这山里面吗?”
“当然不是了,之后的三年,虽是为了不打扰山妖,人员已经尽可能减少了,可是这怎么说也是皇上,怎么能委屈了天子,所以每次皇上上山,总有一群人搬着大包小包,往山里进。”
“不过后来……后来这皇上嫌麻烦,直接差遣人在龙灵山上建立了一座行宫。渐渐的也就没人跟着了。”
小女孩本来想走,一听这话,又转过头,对说书先生说:“先生先生,那有人见过这山妖的面貌吗?”
说书先生摸了摸下巴:“并无,说不定连这皇上都没见过这山妖。要说这山妖的面目应该也只有在祭祀的那一天吧。不过也只是出现了一瞬间。”
“啊……”小女孩惋惜说,须臾,小女孩恍然大悟般说到:
“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山妖它长的不好看所以才不敢见人!”
“咳咳…咳…咳”在正对着说书先生的阁楼上,一位姑娘端着茶杯,咳了起来,声音虽然不是特别大,可是当时人已经不是很多,所以格外的响亮。人们都往她那里看去。
在她旁边的男子立即伸手挡在她前面,宽大的袖口正好挡住了别人的视线。
男子开口道:“抱歉各位,我家夫人染了风寒,扰了各位的兴致,十分抱歉。”男子的声音十分好听,却又带有一丝不可置疑的威严。
大家也像是被这种语气惊到了,愣了一秒后有人开口了:“啊呀,小伙子,没事没事,夫人要是感染了风寒应是快点找医师才是,切莫耽搁了身体才好。”
说话的是个大娘,此话一出,所有人也都反应过来了,纷纷安慰道,也有出土法子的。
男子又开口了:“多谢各位好意,我家夫人这也是无意间听见了……山妖的故事,这才起了兴致。我们无事,先生您继续讲吧。”
茶楼内又有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有几个人转头看向他们,于是男人的手也没有放下去。
直到姑娘带上了帽子,男人的手才终于放下了。
屏蔽掉了一切声音,姑娘悄悄拎起来自己的帽子,挡住自己的脸,转头对男子说:“喂喂…小娘子,你觉得我好看嘛?”
男子叹了口气:“多大的人了,还比这个。”
女子满脸“我很失望”的把头转了过去。听说书先生继续讲故事。
男子一脸无奈,伸手摸了摸她头,说到:“漂亮。”
“嗯?”
“我们家小山妖最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