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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代有句被人说烂了的俗话,什么男人征服世界巴拉巴拉的,至于文明崩塌的现在,已经没人有心思拽些土味情话来博取女人欢心了,因为大多数女人现实的很,危险的时候,男人能让她活命,没说的,跪下,张嘴,挨饿的时候男人能让她吃饱,没说的,躺平,开腿,如果饥饿的时候男人可以不拿她当食物,那简直是绝种好男人,只要挺过去不死,没说的,趴好,撅起,予取予求也很应该。在此基础之上,男人还可以让蘑菇丰收,老鼠满仓的话,简直是绝种好男人,女人有机会肯定要主动钻到男人屋里去,甚至会有好几个女人要么争风吃醋要么和谐共处地钻进同一个男人的屋里去。
现实就是这样,失去了繁华如锦烈火烹油浪费食物都成为常态的旧时代,人类文明即便还在延续,还在苟延残喘,少部分人甚至做着重新辉煌的美梦并为此互相残杀争斗不休,在大多数文明倒退的人类小圈子里,自然法则再一次占了上风,弱肉强食强权至上强壮的雄性拥有一切并且心安理得地等待年轻雄性前来挑战,不管哪一方用尽手段失败的话,都会坦然接受结果面对死亡降临。
这样的风潮影响着几乎所有为了生存绞尽脑汁的活人,即便有人无法接受这些改变仍旧沉浸在旧时代的梦幻里无法自拔,文明毁灭随之带来的恶劣气候与环境恶化在数十年间也教会了那些人接受现实,反正无法接受的家伙最终便会化为枯骨一堆,还会被身边人唾弃成废物。
所以,已经连角斗奴隶都不如的白天养在与管饭突破了最开始的羞耻下限之后,心态转变之快,身体开放之‘大’,连管饭都有些羞涩难言。但是现实就是这样,白天养很清楚,想活命还想立牌坊,天下没那么多好事,至少管饭只是需要自己的身体让他的大脑兴奋起来,寻找并把控那种兴奋的感觉,而不是少年人一旦尝到女人的滋味立刻无法自控需索无度连性命攸关的角斗都顾不得了。
最起码,两天的‘特训’之后,管饭除了满脑子的生理卫生实践知识,多少掌握了如何让大脑产生那种麻痒感进而浑身律动兴奋的办法,让他对第二次角斗有了不小的信心。
仍然是下午,仍然是第一场,仍然是角斗笼。
不同的是,观众并没有年度赛那么多,毕竟年度赛刚过,除了职业赌徒之外,肥羊口袋里的子弹所剩无几,除非他们想在这个冬天贫寒交加搏一搏能不能找到更多的临时工作赚点外快勉强度日,否则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做好本职工作免得被东家扫地出门。
当然了,如果有大赌客想要临时加场的话,哪怕只有两名观众,角斗仍然会举行。
管饭这场角斗便是两名大赌客提前预约的,起因在表面上跟管饭没有半点关系,那个齐建强原本是个荒野猎人,说白了比拾荒者高端那么一点点,装备好一些,见识多一些,很多拾荒者不敢进的地方,他可以凭借装备学识进行探索,如果运气好又足够谨慎的话,一次吃饱半年都不饿,可惜他千不该万不该,觉得铁家完蛋十强变鹌鹑,铁渣城两巨头在理顺铁渣城方方面面的事情,不顾上太多小事,因此贪心大了货卖原本十强中的两家,好死不死还走漏了风声,被人当场拿住。这两家势力毕竟都属于铁渣城曾经的十强,对于齐建强的生死其实是不在意的,在意的是他弄到的旧时代物品,要是铁家还在,大不了找铁锤做个公正,一家拿货拿补偿,另一家得钱顺带再把齐建强挫骨扬灰。
铁家不在了,立刻有人骑在自己头顶拉屎,这两家势力自然异常恼火,很快商定拿齐建强做样子,警告那些以为自家要交税就肯定会衰落的傻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有好牙口,轻易别招惹不能招惹的势力!
所以,两家决定把齐建强送到竞技场来一次角斗,开赛前抛硬币决定两家下注的角斗方,胜者获得旧时代物品,顺带付出一些资财给竞技场作为举办角斗的犒赏。
至于选择谁做齐建强的对手,老疤头推荐了管饭,理由很简单,管饭是个半大孩子,却能杀掉竞技场近一年最强的角斗奴隶,别管他用了什么手段,单从结果看,就足以作为齐建强的对手,而且这样看似悬殊弱势一方偏偏有耀眼战绩的角斗才会充满变数不可预知,对于下注双方来讲,比较公平。
两家都同意老疤头的提议,角斗的事情便这样商定了。
重新站到角斗场上的管饭并不清楚这场角斗的那些弯弯绕,也不知道两家势力中,有一家是战马公司,而且战马公司的经理,他的‘老熟人’马乘风此刻正在贵宾室左拥右抱居高临下,看着管饭即将跟人生死搏杀。
“对了,疤叔,那个白天养听说疯了?”马乘风还是翩翩公子的模样,似乎公司需要缴税这件事对他那张帅脸没有任何影响。
“嗯,她妹妹死在眼前,刺激疯了。”老疤头点头道。
修长的手指在脸颊上点了两下,马乘风颇有些惋惜道:“公允点说,白漂亮有些可惜了,这丫头对动力装甲自有一番见解,要是不死,赎出来做个工匠肯定够格。”
“脊椎断了,救回来也是残废。”
“这样啊,那还是死了干净。”天性薄凉是生存的基本条件,马乘风毫不例外,他对于熟人的死根本不介意,况且白漂亮刚坑了他个五折价,死了也就死了,换了个坐姿继续道:“能给白天养赎身么?”
偶尔有客户想给白天养这类背景特殊,实际上只能死在竞技场的角斗奴隶赎身,老疤头不想得罪人,特意沉吟了几秒,婉转道:“赎身当然可以,不过白天养是科考站送过来的,所以我得问问张站长的意思。”
“哦,那还是算了,别麻烦站长了,不赎身,玩玩总可以吧?不管美丑,好歹也是个商会会长。”
衣冠禽兽的龌龊神色溢于言表。
老疤头对于这样的客户要求同样见多了,只不过多数来这里都是好男风的,毕竟竞技场是个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地方,如果你情我愿盼着讨好恩客赎身的,老疤头乐得收点好处费,像马乘风这样耍点小心眼故意退而求其次,并且是一厢情愿的家伙,老疤头同样也有一番不得罪人的答对方式,笑了笑,作出诚恳的姿态说道:“马大侄儿开口,疤叔我当然不能让你失望,等下我让人洗干净白天养身上的屎尿,给你安排个干净房间。”
“等等……怎么还要洗干净?哦,她疯的这么厉害?”
“不瞒你说,大侄子,那个白天养何止你想睡,她是女扮男装的消息传出去,凡是跟白天商会有过节的人谁不想出口怨气?你不是第一个来这里找我的,明白么?”老疤头特意摆出你懂我懂的表情,低声笑道:“其实我也不敢确定她是不是真疯,看她玩屎倒是挺自然的,所以想弄她的人都得先过这一关,还得提防她突然拉……”
“行了,老疤叔,当我没说,咱们还是看角斗吧。”
这种级别的角斗自然不用老疤头主持,他只是给身边的角斗士做个了手势,立刻有人去通知角斗开始。
从武器架拿起最小号的盾牌套在左臂上,用牙齿与右手扎紧勒带,管饭又从武器架中抽了一把刺剑,算是完成了所有准备,他侧头看着还在往自己身上套皮甲的齐建强,想从体型外表以及武器上判断对方会采取什么样的战术。
齐建强身高中等比白天养高点有限,身体并不算健壮,苦瓜脸八字眉差点就将衰字写在了脸上,略有些单薄的身体似乎跟荒野猎人搭不上边,这体格子还想套件二十来斤重的背心式硬皮甲,也不怕影响肢体动作被管饭秒了,其实管饭也想过往身上套个皮甲,可惜他的身板更单薄,完全没有适合的号码,况且皮甲上身腰腹处发力总有影响,对于管饭这样纯靠敏捷吃饭的战斗模式影响太大,只能遗憾放弃。
齐建强的年纪看上去差不多三十岁,放在旧时代妥妥年富力强的年纪,当下自然说不准了,如果是白天养那个生活环境,三十岁肯定不算衰老,如果放在荒原野村里,整日接触毒害物质吃老鼠喝酸水还能活到三十岁,那绝对到了可以当爷爷并且跟人吹嘘的岁数。
武器方面的选择很普通,臂盾加上长矛,大概是听闻管饭通过扬沙子这样的阴招干掉了杀疯子,齐建强特意多戴了副防风镜,苦瓜脸加上遮盖了小半张脸的防风镜,多少有些滑稽,只是管饭却丝毫笑不出来,因为齐建强随手舞动长矛确实很轻松,也说明对方并不是那种离了枪支弹药立刻变成软脚虾的角色,手上多少还有些功夫在的。
当喇叭里传出角斗开始四个字的时候,齐建强双手持矛,略微拱起双肩,碎步小跑向管饭这边靠了过来,虽说有防风镜挡着眼神透不出来,但是管饭总感觉对方的动作充满了一种难以名状的躁动。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