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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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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姐,我们去后山脚下摘野果子吧?”小豆芽跃跃欲试。

    “走吧。”秦晓朵想正好看看这个村子,刚过来的时候直接在山上就晕着回来了,还没好好瞧过。

    两人拿了个小背篓,出了门,在村子里慢悠悠的走着,阳光正好,晨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这样漫步在乡里田间,整个人说不出的惬意。

    峪口村背靠青林山,面朝碧流河,青山环绕,碧水长流。秦家位于峪口村村头,离后山还有一定距离,慢慢走至村尾,再往前走几步就到青林山脚下了。

    这个时候村子还挺安静的,路上只见三三两两的小孩子在玩玩闹闹奔跑着。

    秦晓朵牵着小豆芽,沿着山脚,慢慢的走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附近果树上的果子基本都被摘光了,山上可能还有,但是暂时不能去。

    只能找找小梅果,这种小梅果有点像树莓,偶尔会被野草盖住,周围还有荆棘,所以找的人不多,两人猫着身体,慢慢的找着,秦晓朵找到一株果子,小心翼翼的采下,手不可避免的还是被植株枝干上的刺扎了好几下。

    秦晓朵觉得她是在追忆童年,小时候在农村生活过一段时间,经常跟着外婆往山里采茶叶,下山的时候就会采些树莓吃。哎!有些事不能想,想多了就容易流眼泪。

    “阿姐,扎疼了吗?我呼呼,呼呼就不疼了。”说着,还抓着秦晓朵的手吹了吹,撅着个嘴,小脸一鼓一鼓的,看到秦晓朵眼睛红红的,可把他心疼坏了。

    “阿姐没事,这才哪儿跟哪儿啊,一点也不疼,别皱着眉头了,跟个小老头似得。”秦晓朵觉得这孩子真招人疼,不喜欢都不行。

    两人走走停停,摘了小半篓,才意犹未尽的停下,开始往回走。

    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前方传来喝叱声。

    “小疯子,你往哪里跑!”

    “赶紧抓住他!”

    ......

    秦晓朵牵着小豆芽往前走去,就看到几个小男孩拿着小石子砸另一个瘦弱的小男孩,人都被打趴下了,其中一个高大一点的男孩子还直接用脚踹。

    一边踹还一边骂:“你跑什么,跑什么,我揍死你。”

    “对,他就是个没人要的小疯子,使劲打。”

    “打死他,小疯子!”

    “打死他,小疯子!”

    小小年纪,戾气这么大,心思这么歹毒,看着小男孩被打的都出了血。

    秦晓朵皱着眉头,喊道:“住手,你们住手!”

    “对,不准欺负人。”小豆芽补充道。

    “小丫头片子,凑什么热闹,赶紧走。”说完还狠狠瞪了秦晓朵一眼,那意思不走连他们一起揍。

    “哟,他们还摘了不少果子呢?”

    “果子给我们。”

    “果子留下。”

    秦晓朵默,这架势是要抢的节奏啊。这一个个8岁9岁的,怎么这么不懂事呢?家里怎么教的也不知道。小小年纪的,又是霸陵又是抢东西,真的好想把他们直接揍回娘胎。

    小豆芽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但是想到自己是个男孩子,要保护姐姐,就一股脑冲在秦晓朵前面,对着几个小屁孩说道:“果子是我和阿姐辛辛苦苦摘的,你们要吃,自己去摘,不准抢我们的。”龇牙咧嘴的,企图吓走眼前这些个比他大的孩子。

    他们这群坏孩子可不管你说什么,推开他,直接就扒拉秦晓朵身后的篓子,秦晓朵自然是不能给的,两相推搡间,篓子掉地上了,果子也洒一地......

    看着摔在地上的小豆芽,还有一地的果子,这还能忍,秦晓朵直接开揍,一勾拳,一踢腿,当她跆拳道白练的啊,虽然成年人打不过,这几个小屁孩还是绰绰有余的。

    正打着,看见瘦弱的小男孩突然爬起身,开始反抗,张嘴咬上了高个子的手臂,狠狠的咬着,不撒嘴。

    “啊,你给我松开,给我松开。”高个子一边捶打一边叫着。

    其他人也想去拉开两人,奈何一个个被秦晓朵打趴下了,正一瘸一拐的往村里去了,高个子被咬的手自由后也骂骂咧咧的跑了。

    “呜,呜~阿姐,阿姐,你没事吧?”小豆芽被眼前的反转搞蒙了,眼圈挂着泪。摔倒的时候,手掌虽然疼,但没哭;看到果子洒了,虽然心痛的很,但没哭,看到阿姐挂彩的时候,哭了,哭的可伤心了。

    秦晓朵刚刚爆发的时候,他也上前偷偷捡漏了几下,身上也被波及了几下。

    秦晓朵,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小豆芽,确定没有重伤,只是手上,膝盖破了点皮,才稍稍心安。

    捡起地上的篓子,挂在背上,牵着小豆芽走向小男孩,他脸上,身上都是泥巴和血污,看不太出来原本的样子,也不知道原主认不认识这小孩。

    看着他破旧的衣着,皱巴巴的衣服和裤子上沾满泥水,卷起的裤脚一高一低。

    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儿,秦晓朵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满地被踩踏的小梅果,现在应该是小梅果混合泥土汁了。

    两人刚走到在他面前,他就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看着还比她小呢,觉得莫名难受。

    年少经历的霸陵,会是一辈子的阴影,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曾几何时,她也如此被对待过,虽不是满身伤痕,可心里却更加难受,那种窒息感,会将人吞噬,有时候语言的暴力远胜于行动的暴力,身体的伤会好,心里的却不容易治愈。

    哎,刚刚要不是他咬着大高个,她估计也没那么结束战斗,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总归是帮了她的。

    两人跟在他后面慢慢走着,看他走几步就进了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吱”的一声,门关上了。茅草屋伫立在风中,屋顶的茅草稀稀落落,墙角已破损不堪,门板都快要支撑不住了。

    “秦晓朵,秦佑涵,你们两个怎么跑这边来了。”

    两人一转身,就对上他们爹和二叔的目光。

    秦子福看着两人,衣服邹巴巴的,身上还有泥点子,脸上还挂了彩,顿时好一阵心疼,都顾不上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