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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先生是在紧张吗?”
白川仰面倒在桌上,明明不算很重的神谷花梨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压迫感从他的每一个毛孔溢出,白川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娇柔的美姬,而是千斤之重的泰山。
他从未设想过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所以当事情真的走到这一步时,他只能傻愣愣的挺直身板。
神谷花梨的手掌穿过他的发间,鲜红的指甲盖摩挲着白川的头皮,酥麻的感觉从发梢蔓延直到延烧至身体的每一角落。
“紧张的话,就睡吧。”
神谷花梨湿热的吻印在白川的额头。
“睡醒之后,你将会迈入一个崭新的世界。”
她的话似乎蕴含着某种魔力,白川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
心中绷了一天的弦渐渐松弛。
赤玉手臂,牢狱之灾,垢尝现身……
神鬼志异、光怪陆离全都抛之脑后。
天边,夕阳西沉,余晖温暖,还是那间街边的旧书坊。
白川手捧古籍,正看得入迷……
咕咕咕!
天边破晓,一米阳光洒在白川的脸上。
只不过不像是梦中阳光的温暖,反而有些刺眼。
白川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钻出,一只手伸出被子胡乱的在床头摸索着。
他在找眼镜。
四下摸了摸没有发现眼镜的踪迹,白川的眼睛慢慢睁开,房间内的环境熟悉而又陌生。
这里是妖怪江户,伊贺守护大名的内庭。
曾经的故乡只能出现在梦中,而光怪陆离的世界则变成了我的现实吗?
白川摇了摇脑袋。
要他接受这个事实,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过这床被子……
是谁帮我盖上的?
摸了摸身上新弹的棉被,白川嗅了嗅,里面还掺杂着一股令人心满意足的太阳味。
昨晚神谷花梨压在他身上后,他的意识就中断了。
对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不论如何努力地去回忆,白川依旧记不起一星半点。
所以,到底完事了吗?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侍者的声音随之传来。
“白川先生,您起床了吗?”
“刚起床,请稍待片刻,我还没有换衣服。”
然而侍者并没有将白川的话听进去,她们呼啦一下将门拉开。
两名侍者踏入房门。
一人端着装满水的铜盆,一人捧着狩衣与立乌帽。
“请白川先生洗漱。”
“还是不麻烦你们了。”白川尴尬的笑了两声:“我自己来就好。”
他暂时还不是很习惯这种被人服侍的感觉。
“是。”
侍者们倒也干脆,并未与白川分辩,而是听命的退出了房间拉上房门。
在外面等候了一会儿,只听见白川的声音从中幽幽传来。
“那个……还是你们能再进来一下吗?狩衣的穿戴还是有些麻烦。”
狩衣这种东西,白川脱是会脱,再麻烦也无非一拉一扯解决完事。
但要想再穿上去,那完全就是另一码事了。
在侍者的帮助下,白川总算是收拾完了行头。
“白川先生,神谷大人传令。您洗漱完之后,请马上前往偏厅。”
“神谷大人的命令吗……”
对于这位霸王硬上弓的主公,白川心里颇有些发憷。
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且不论事情成没成,依前世的观点来看,他总归是不吃亏的。
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抛之脑后,白川开口道:“带我去吧。”
随着侍者们穿越内庭,白川很快就抵达了偏厅。
侍者立在门前通报:“大人,白川先生带到。”
“请先生进来吧。”
“是。”
侍者恭恭敬敬的向后退了一步,躬身请道:“白川先生,请进。”
白川走进偏厅。
只见偏厅内左右摆放着数张小圆桌,上面摆着些简单的餐食。
而圆桌后,几位与他同样打扮的男子正跪坐用餐。
他们用餐的动作十分舒缓,看得出来,这些人在有意节制自己的行为。
而神谷花梨则坐在上首的位置,她面前同样摆放着几份餐点,与台下男子们吃的东西一模一样。
她见到白川到来,笑吟吟的拍了拍身边的空桌。
“先生请上这边来坐。”
男子们进食的动作同时停顿,齐刷刷的望向白川。
其中有人开口问道:“这位先生亦在大人手下听命吗?为何之前从未见过?”
神谷花梨一面招呼着白川坐下,一面回应道:“还记得我刚刚和你们说过,下午要给你们引荐一位同仁吗?”
“喔?”
留着八字胡的男子疑道:“难道这位便是白川先生?之前听大人说他术法高深莫测,还以为会是位前辈,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
话音刚落,立即有人接道:“唐人韩昌黎曾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以年龄来判断阴阳术数的高下,是石井君浅薄了呀。”
八字胡石井瞥了眼说话的人,旋即又问:“神谷大人不是说白川先生下午才来吗?为何今早就到了?”
神谷花梨笑呵呵道:“白川先生昨夜曾与妖魔激战,我本以为他得等到下午方可恢复元气。没想到今日一早便醒了,这也出乎了我的意料。”
白川正准备落座,听到这话,屁股没放稳,差点把腰闪了。
“原来如此。”
“与妖魔激战?”
“白川先生也遇袭了?”
“最近妖魔的行动越来越频繁了。”
说到这儿,石井冲白川拱了拱手,问道:“我听神谷大人提起先生,说您与我同样出自国立阴阳寮?”
白川闻言,没有立即回答石井的话,而是先看了神谷花梨一眼。
只见她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看不出丝毫问题。
她想干什么?
明知道我是阴阳寮的肄业生,还要把这件事抖给其他阴阳师。
诚心不想让我和其他人打好关系?
“嘛,我的确在国立阴阳寮待过一段时间。不过说出自国立阴阳寮,就有些过了。”
白川尽可能的想息事宁人。
“原来是这样。”石井缓缓坐下,嘴中喃喃道:“客座旁听吗?怪不得没有听过名字。”
看来是糊弄过去了。
白川松了口气。
“白川先生在国立阴阳寮学习过,但因为理念不合,没有毕业就自行离开了。”神谷花梨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