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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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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王后被禁止出入议政殿,国王和王后闹翻的的流言满天飞。

    出了什么事?贵族们都被蒙在了鼓里。

    贵族们唯一确定的事,就是王后已经不去湘殿了。王后不在,那和国王共桌的,岂不是那个据说和国王有暧昧关系的谢兰家的少爷吗?

    啧啧,王后可真可怜!所有人在看到王后时都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西素卡实在受不了那些目光。

    “走,出宫去。”

    西素卡此刻只想远离贵族们。带上一个侍女和止淩,便走出了王宫。

    西素卡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檀木小扇,气若神闲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这里都是贵族产业,来来往往的都是有钱有地位的家族后代。

    西素卡随便挑了间店便走了进去。这是卖衣服的高级店铺。连迎客的小斯都穿戴着极好的服饰。

    小斯也是个有眼力劲的,这位夫人虽是个生面孔,但是那气质却是少见的贵气,一看就知道是身份很高的贵族。

    “夫人这边请,这边的衣服都是最新款,刚到的,你是第一批挑选的贵人。你瞧着布料,细腻光滑,穿在身上绝不会擦伤皮肤。”小斯卖力的介绍着。

    西素卡瞥了一眼,没看上。

    瞧到西素卡的反应,小斯就猜到了客人的心思。做他们这行的凭的就是眼力劲。

    “还有这件烫银纱裙,这是今年最流行的裙子,特别配你的气质。”

    西素卡看了一眼,还是兴趣缺缺。

    “晓玲,你去挑吧,喜欢哪件要哪件,随便挑,我出钱。”西素卡对旁边的侍女说道。

    听到王后要给自己买衣服,侍女两眼冒亮光。“谢谢——主子!”晓玲想不到还有这样意外的惊喜。

    “记得,要挑半天以上。”西素卡拍了拍侍女的肩膀。

    “啊?是!”侍女反应很快。

    “这里有没有休息的地方?”西素卡问旁边的小斯。

    西素卡一顿操作下来,小斯都惊呆了。这做侍女的,还有这等好事?

    “有有有,客人你这边请。”小斯赶紧把西素卡请到二楼的一个雅座上,还吩咐人摆上茶点小吃。

    “止淩你要不要也去挑几件?你衣服好像也挺少的。”

    西素卡笑嘻嘻的对旁边的止淩说道。

    “我不用。”止淩说道。

    “坐啊!”西素卡指着旁边的一个空座位说道。

    止淩:“……”

    “你不坐啊,你不坐可要站半天的,没错,我就是出来混时间的,我才不想去见那些人的有色眼光。”西素卡拿起一杯茶轻轻的喝一口。

    “下午我们去哪?要不要去城西看杂耍,听说民间的表演很精彩的,特别是那个胸口碎大石,锤子打下去,石头碎了,人居然毫发无损,你说,他们是不是真的有神功护体,跟你比他们能不能赢?”

    止淩:“……”

    “止淩,你怎么不说话?”

    “尊卑有别,我……”止淩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吧,我说,你听,就行了。”

    西素卡又哗啦啦说了起来。

    说挑半天就挑半天,侍女很听话。

    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侍女两眼都是星星。

    “走吧,去西城逛逛。”西素卡说。

    “包子,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

    “卖冰糖葫芦了。”

    “各位父老乡亲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东城和西城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城区,东城是贵族区,而西城则是平民富人区。

    这里是一个贩卖奴隶的集市。

    有人在指挥下搬下一个个笼子。笼子里都装着人,有男人,女人,还有小孩。这些都是从世界各国运来的奴隶。

    奴隶是比平民还要低贱的存在。奴隶没有任何尊严,他们只能等着被出售。长的好看的女人会被贵族买走,身强力壮的男人会被贵族或者有钱的商人买去当苦力。

    至于那些卖不出去的奴隶,奴隶主会把他们低价卖给斗兽场,充当野兽的食物。

    在一旁的笼子里,一个瘦小的小孩蜷曲缩在笼子的角落。和他关在一起的,还有几个壮汉。那几个人都很凶,小孩不敢靠近他们。笼子就那么大,这小孩已经努力把自己卷成一团,不敢占太多的空间,笼子还是显得很挤。

    之前在车上的时候,由于道路颠簸,小孩东倒西歪不小心碰到了他们。那个被他碰到的壮汉恶狠狠的瞪着他。再加上被关在笼子里憋屈,壮汉抡起拳头朝小孩打去。

    小孩被打得脸上,身上都是血。要不是监工听到声音走了过来,他就要被那个男人打死了。

    “干什么?不想吃饭了是不是?”

    那监工用鞭子指着那个男人大喝一声。

    不给吃饭,抽鞭子是监工对付奴隶的常用手段。

    那男人虽然很暴躁,但是他也不敢不听话。他停了手耸拉着脑袋坐在一边。

    小孩子爬起来,缩到一个角落,离那个男人远远的。

    虽然身上很多地方都在流血,但是小孩不哭,也不叫。就算是刚才在承受男人的暴击的时候,小孩也只是发出了一些嗯哼的痛叫声。

    看到男人乖乖住了手,也没打死人。监工吓唬他们几句,便拿着鞭子走了。

    这些奴隶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靠近他们就会有一股浓浓的臭味,他都不想靠近他们。

    小孩缩在角落里,目光呆滞的看着笼子外面。

    突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一个穿着彩衣的美丽女子从前面走了过来。

    那女子目视前方,身上的衣服丝带随风飘扬。

    仿佛等待了好久,终于遇见了想要遇见的人。眼看那美丽的女子就要走过,小孩呜呜的叫了起来,手舞足蹈,想让那个女子停下。他的动作太大,碰到了旁边的人。那壮汉没想到这小孩还敢碰他,他非常生气,抡起拳头就打。拳头重重的落在弱小的身体上,很痛。可是小孩丝毫不在意身上的痛,他一直在发出声音,企图引起女子的反应。

    笼子里的动静终于引起了监工的注意,他拿着鞭子走了过来。看到笼子里的人又在打架,他怒不可遏,抡起鞭子就朝笼子抽去。他才不管抽到的是谁,只要笼子里有一个人不听话,其他人都会一起遭殃。

    鞭子抽在小孩身上,顿时皮绽肉开,皮鞭上涂了辣椒油,打在人身上又痛又辣。

    即使这样小孩子仍旧没有停止他的动作,他摇晃着笼子的门,呜呜呜的叫着。

    “鬼叫什么?再叫打死你。”监工暴怒吼道。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那女子的注意。

    她回头看了这边一眼。看到女子看了过来,他更加用力地摇着笼子的门发出琅琅当当的声音。监工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受教的奴隶,他抡起鞭子抽的更狠了。

    西素卡终于走了过去。

    西素卡朝笼子看去,她看到了一双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个很瘦小的小孩,鞭子打在小孩的身上。小孩不管落下的鞭子,他只是朝西素卡伸着他的小手,不停的摇晃着小手。

    小孩的眼睛一直追随着西素卡的步伐,她走到哪,他就看到哪。

    西素卡走到监工的身边。

    “别打了。”西素卡说道。

    监工听到声音转身看去,他很好奇,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叫他停。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华服的美丽女子,那女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监工忽然觉的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这么威严的女人,他第一次见到。

    根据女子的衣着气质和她身后的两名侍从,他自觉这是贵族女子。

    贵族,不是他们这些平民得罪得起的。

    得罪了贵族,他们以及他们的老板不用在王都混了,甚至还有可能小命不保。

    因此那女子叫他停手,他便停了。

    贵族,从来没把平民的命当回事,说杀就杀,从不需要理由。

    在王都只有贵族才有面子,他们这些平民只有夹着尾巴乖乖听话的份。

    “夫人,请问有什么需要小的效劳?”

    刚才还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眨眼,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弯腰询问,都不敢直着身子说话。

    王后没有看向监工,而是看向了那笼中的小孩。那小孩一直在看着她,用那双湿漉漉的黑眼睛。

    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西素卡走到笼子旁边。

    “你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西素卡问那个小孩。

    那个小孩没有回答王后的话,只是朝她伸出了他的小手。

    “他不会说话吗?”西素卡把目光转向旁边的监工。

    “会的会的。”

    监工拿着鞭子正打算抽他几鞭,让他开口说话。

    看到监工又走近了,小孩终于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他无助地看向西素卡。

    “行了,那个小孩我买了。”西素卡阻止了监工的行为。

    再抽他几鞭,估计这小孩就没命了。

    王后示意侍女付钱。

    侍女拿出钱递给那监工,监工赶紧拿出双手接住。

    “谢谢夫人。”监工笑的嘴都咧开了。

    监工打开笼子,把那小孩拎了出来。

    看到没有人去接,他尴尬的把小孩放到地上。

    小孩子慢吞吞的站了起来,他的眼睛看起来有点迷茫。

    一下子离开笼子,他感觉还不是很适应。

    就当是做了件善事吧!西素卡在心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