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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娘早啊。”
“孙家媳妇你也早啊。”
孙家媳妇:“李大娘去浣衣吗?”
李大娘:“是啊,早点去有位子,孙家媳妇我替你占个位置。”
“好嘞,谢谢李大娘。”
“不客气!都是街坊邻居!”李大娘拿着衣服来到了河边正准备洗衣服,不远处好像漂浮着一件衣服。
谁的衣服被河水冲走了?
李大娘仔细一看……
居然是个人!
“啊——来人啊——”
“这里死人了——”
————
“被刺二十八刀,刀刀致命。喉咙被利器割破,舌头也被割下来了。”仵作验完了尸。
调查后知晓了死者是宋府现夫人的侄子,于是京兆尹派人前去宋府。
宋府——
“夫人夫人!”家丁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急急忙忙像什么样子?一点都没有宋府的风范!”夏氏的婢女寻梅指责道。
“不是不是……”家丁连忙摆着手。
“找夫人什么事?”寻梅问道。
“京兆尹来人啦,说是表少爷死了!现在要请夫人去一趟。”
“什…什么?”不等家丁再回话,寻梅连忙一路小跑到夏氏的院子里。
“夫…夫人!”寻梅喘着气,“不好了!”
夏氏端起茶杯喝茶:“怎么不好了?”
“表少爷死了!”
“什么?!”夏氏震惊道。
茶杯倏然落地,砸的四分五裂。
夏氏匆匆赶去前院,只见京兆尹的人已在前院等候了片刻。
“各位大人,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夏氏询问道。
好好的人,怎么就死了?
领头开口:“详细的我们也不知道,要请夫人去一趟京兆尹确认。”
夏氏跟随他们来到了京兆尹,随即看到了夏嘉瑞的尸身,不由得哭了出来。
“宋夫人,你确定这就是夏少爷吗?”京兆尹问道。
夏氏抽抽啼啼,摸了摸眼泪:“回大人,这…这正是我的侄儿夏嘉瑞。”
“尸身被刺二十八刀,刀刀致命。喉咙和舌头均被割开。”仵作摇了摇头。他已经好些年没看到过这么残忍的杀人方法了,也不知道这夏嘉瑞得罪了谁。
“嘉瑞啊……”夏氏捂着脸哭泣,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
别人看到夏氏捂着脸在哭泣,实则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夏氏咧开了嘴角。
她对这个侄子完全没有一点好印象,劣迹斑斑,她那个哥哥一家也是吸血虫,一天到晚想着占小便宜,还妄想让夏嘉瑞攀上权贵。
嘉瑞,既然你已经死了,那就帮姑姑最后一次吧。
夏氏用手帕擦了擦眼睛,转过身:“大人定要细查啊,还我侄儿一个公道!”
京兆尹严肃的点点头:“放心吧宋夫人,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
夏氏听完京兆尹的话后点点头,露出一个逞强的笑容:“那我在这就先谢过大人了。”
一个时辰后京兆尹的人找来了近些日子夏嘉瑞接触过的人,便升堂了。
围观的百姓窸窸窣窣道:
“怎么死人了?”
“谁死了啊?”
“宋府宋夫人的侄儿,听李大娘说死相可惨了!”
“得罪谁了啊,真是可怜…”
……
在堂下的有这么些人,分别是夏之秋,宋昭昭,还有邀请夏嘉瑞喝酒的太常寺司乐之子赵文。
宋昭昭来到京兆尹后看到了夏姨娘,却没看到宋挽黛,她立刻就明白了,夏氏给她挖坑来了。
“肃静!”
嘈杂的声音停了下来。
京兆尹开始发话了。
“死者夏嘉瑞,昨晚在做什么?”
赵文颤颤巍巍:“回大人,昨晚夏公子与我们在月居楼喝酒。”
他真的是打死都想不到,夏嘉瑞居然死了。京兆尹的人来到他家中时,他通宵喝酒的酒劲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样的话,他的嫌疑不就最大了吗?
“夏嘉瑞初来定京,你为何要邀请他?你详细阐述一下昨日的经过。”京兆尹道。
“回大人,我邀请夏嘉瑞是因为想与他交好,想要以后的仕途更加宽广……”赵文说的很隐晦。
说白了其实就是想攀上宋府,奈何不知要从何处下手,正巧来了个宋府亲戚,这便有了机会。
他咽了咽口水继续说:“昨日约酉时三刻,我前往宋府邀请夏公子去月居楼参席……”
“都有些什么人?”
“都是些我平日里的朋友……大人,我们并不知道夏公子会……若我们知道,定不会去邀请他啊大人!”
“本官自有定夺。你们昨晚一直在饮酒吗,有无发生什么事?”
“嗯……”赵文挠了挠头开始仔细回忆起昨天晚上,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拍了拍大腿,“对了大人,昨日夏公子醉酒后调戏了易家小姐易思棠。”
宋昭昭把重心移到了另一条腿上,站这么久着实有些累了。
夏氏看到宋昭昭的动作,心里讥笑,宋昭昭,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京兆尹一听,顿了顿。这易思棠可是大理寺卿之女……
思考片刻后,派人去易府请人了,不一会儿易思棠来了。
易思棠今日身着嫩黄色织锦长裙,头戴鹅黄色流苏簪子,明媚的脸上略施粉黛,显得明艳动人。
“咦?这不是前些日子灯会上的嫦娥仙子吗?”
“原来是易府大小姐啊!”
“这夏嘉瑞怎么连易大小姐都敢调戏?”
“她什么身份?”
“她可是大理寺卿之女!”
……
易思棠一眼就看到了宋昭昭。前些日子的灯会上她扮演了嫦娥仙子,大老远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宋昭昭,因为她简直,太漂亮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没想到今天还能在京兆尹见到。
宋昭昭察觉到易思棠一直在盯着她,小脸便扬起一个微笑,朝她点了点头。
易思棠也浅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收回了视线,笑容也马上消失了。
宋昭昭:这变脸速度比杞月还快啊。
此时杞月在宋府打了好几个喷嚏。
杞月揉了揉鼻子,难道是着凉了?天也快入秋了,要给小姐准备几件厚一点的衣服了。
京兆尹阐述了一下事情。
易思棠:“没错,他是想轻薄我。昨日我去月居楼备了些吃食,准备送去大理寺给我父亲。我的婢女去拿食盒时,这登徒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企图轻薄我。”
夏氏额头青筋不由得跳了跳,暗暗骂着夏嘉瑞。
色胆包天,连大理寺卿的女儿都敢调戏?定京可不是他的柳州,能让他只手遮天!就算他死了,被人说起来也是宋府宋夫人的侄儿企图对易大小姐下手,要是被老爷听到了指不定会迁怒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