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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人不可貌相,这长得好也不见得是好人。快吃完了吧,我们要出发了。”胡杨说着就准备结账走人。
“好的,好的,这鬼市又是什么地方呢?”莫凡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
“街上的店铺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大多都已关门闭户了。但街上的游客还未散去,这就有的摊贩将摊子摆在了大街主路上,久而久之就行成了夜里的集市。”胡杨边解释边下了楼。
出得店来,冷风扑面。
莫凡似觉得寒冷,缩了缩头颈,继续问道:“那夜里的集市就叫鬼市吗?”
胡杨故作神秘的看了看四周,说道:“你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这是个荒野山上的山腰啊!孤魂野鬼的,晚上就出来,哦,对了,还有各种各样的妖怪呢?”
“你别吓了小孩。”方易真白了他一眼,“没那么可怕,但是这也说不准的。”
“那我们道士不是应该除妖降魔吗?难道我们看到他们,我们还跟他们一起在那里逛街吗?”莫凡有点不明白了。
“说你傻,你真的有点傻。把妖呀鬼呀都除完了,那还要我们道士做什么呀?谁还给我们买辟邪咒啊。”胡杨往大街的方向。
“哦,原来是这样啊。”莫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想一想啊,又不是每个妖啊、鬼呀都是坏的呀,也有好的妖、好的鬼呀。就像人一样,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啊。”
“快看,前面就到了。”方师兄将手往前一指。
莫凡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鬼市上早已经是灯火通明、人山人海的。
鬼市上什么人都有,有杂耍的,有卖艺的,还有乞讨的,还有一些小商贩还不时听见几声叫卖声,满街的货物摊,从街头摆到街尾,摊上五颜六色的货物使人眼花缭乱,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油条、煎饼、包子……的诱人香味。
卖货的极力地推荐着自己的货物,买货的顾客则东瞧瞧西摸摸挑选自己喜爱的货物,各种各样的叫卖声接连不断,人群熙熙攘攘。
他们三人随着人群在集市里左看看右挑挑,找几个摊位讨价还价,寻着自己心仪的玩意。
莫凡看着前面有位公子的华服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貂毛,正要发声,却被方师兄一把拉开。
“有些人还是不要惊动为好。”方师兄示意他小心一点。
“诶,你说我们会不会遇到女鬼呀?”胡扬阴阳怪气地说:“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能做一回快活鬼也是开心啊!”
“能化成人形的大多已经修炼千年,到时候,你休想活着命回来。”方师兄看来是专门来泼他冷水的。
“那好,回去好好修行,再来泡女鬼。”胡扬眼睛滋遛滋遛的四处乱转。
他好像看到什么,朝人群前面指去,“咦?前面那个人不就是刚才那位领桌的美男吗?”
其他两人一看,果然是刚刚在酒楼碰到的那位鬓边插着粉壮丹的美男子。
那人正尾随三位着青袍的女子,似乎有所企图。
从后面望去,那三位女子虽戴着面纱,但那窈窕身姿,甚是妩媚动人。
“好一个淫贼,居然敢跟踪绛薇派的人,看我不把他当场拿下。”胡扬本来就看他不顺眼,此时正恨得牙痒痒,“走,我们跟上去瞧瞧。”
三个人不声不响的跟着那人,在街巷里面穿梭。
到了安民坊的长庆会馆,那人忽然不见了踪影。
胡扬不肯罢休,执意要上屋顶观望一番。
方易真只得随他轻身飞起,到屋顶看个究竟,只留莫凡在墙角观望。
只见那花美男步入会馆,隐入二楼的一间客房中。
“跟我来,好将他抓个现行。”胡扬轻功极好,蹑手蹑脚地到那间房顶上,用珍珠帘卷钩的架势,扒开屋瓦往房中一看。
“我的乖乖,那个淫贼不是去强抢民女,而是去会早上所见的四位飘逸公子。”胡扬当场看傻了眼。
那人似乎在和四位公子谈论这什么,情绪激动,并没有觉察到房顶有人在偷听。
其中有位公子正在抚琴,琴声铬挣妙音天下,但其中却似含蕴一种说不出的幽根之意。
胡扬伏身下去,正想细听他们谈话。
忽然,琴声骤然变调,天地间便似充满一种苍凉肃杀之意。
胡扬心里刚念到,“不好,得快走。”
说时迟那时快,那名执笔书生已经将笔对着他们的方向,轻轻转动了一下,笔尖立马飞出无数根银针照着屋顶飞来。
还好,方易真早发现异常,早一步将胡扬拧起,飞身子而起,一会到了屋外,叫上莫凡速速地飞身离开。
“好险,好险。”胡扬回了客栈以后,还是惊魂未定。
“这些人居然是一伙的,看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方易真也是没有想到。
“我们明日要不要去玉鸣坊,再探一探燕三娘的暗线。”胡扬有点不甘心。
“那玉鸣坊歌舞伎坊众多,启是一日可寻到的,明日当早早离开,回去给师父禀告,不得出了错。”方易真还是想稳妥一点。
“也是,那玉鸣坊的歌舞伎坊岂是我这等穷鬼消遣得起的。但方师兄,你就不同了,嘻嘻。”胡扬还是有点不死心,
“方师兄为何不同?”莫凡问道,
“你有所不知,你方师兄是大户官宦人家的子弟,只因从小体弱多病,才送上山来修道的。”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方师兄气宇轩昂,不同凡响呢。”
“就你小子嘴甜,那我呢?”胡扬一把把他揪住,
“胡师哥你是风流倜傥、旷世奇才,我心里最最佩服的就是您了。”莫凡知他之意,赶紧送上几句奉承话。
“不错,不错,还算识相。但这个,我想起来了,你的内功是如何修炼的,那樵夫功力非同一般,你居然可以接住他的一掌?”
“我,我……”莫凡自己也不清楚,难道是前些时候误打误撞吃了仙草、金丹之故,“我从小有习过武,练过内功的,所以就……”
“厉害,厉害,不能小瞧了你。”
这时,山野的寒风凄厉地刮着,撞得窗户“哗哗”作响,窗外的树木摇曳不定,和着风声凄厉的低鸣着,犹如鬼哭狼嚎一般。
突然间砰的一声,窗户给风吹得开启了来,随即又向内合上。
冷风呼地吹进来,烛火一明一灭的摇摆不定。
莫凡韦吓得大叫,“我害怕,这风刮得好吓人呀!”,
他紧紧抓住胡扬的胳膊,躲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