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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的仆从董志坐在厨房门口的台阶上,手中捧着一个大碗,里面乘着满满的白米饭,上面还扣着一层厚厚的五花肉。
他就在门口就着寒风吃着肉,为里面的两人把守着大门。
桓安和谢宁也不讲究,各自搬了一把凳子坐在灶台前,夜幕将至,两人点了些油灯。
谢宁夹起一块连皮带肥的五花肉就往嘴里送。
“嗯,好吃。”
说着好吃,但是眉头却锁起来了,桓安见状也是一愣。
做的有问题?不应该啊!
桓安夹起一块好肉,肥油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将多余的酱汁蹭在米饭上,猪肉被他一口吸入。
舌尖轻轻一抿,整块肉化作汁水肆溢口腔,猪皮的糯,肥肉的香,还有瘦肉的多汁,多重的口感裹挟着酱香在味蕾上左突右冲。
桓安不知为何,眼角微微湿润,大概这就是家的感觉?
可惜他的情绪,旁人领会不到,只是这一哭却是吓惨了一边的谢宁。
“桓贤弟,我进门以后都看到了,没想到你家境这么贫寒还要收养孤儿,真是极善之人,这样,买院子的三千两白银为兄如数奉还。”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摸银票。
“不不不,我只是想起了些往事。”桓安摇了摇头为他解释,示意不用把钱还给自己。
这肉虽然还差点味道,大概是猪品种的缘由,但是这并不影响它的美味,对于谢宁的不满,桓安很是在意。
“谢兄,这五花肉不和你胃口吗?”
谢宁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双手支在大腿上,“不,这肉确实很是不凡啊,不过有一点,这肉有种特殊的味道,为兄吃不出来是什么。”
桓安嘴角微微上扬。
任你谢式再是富贵,还能吃到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不是为兄自夸,这么多年来,上至皇家盛宴,下至贫叟家常,北至幽州,南至交州,西至宁州,东至扬州,哪样的美食为兄没有尝过?唯独你这...红烧肉,为兄是真的从未吃过。”
自诩尝遍大江南北的谢宁确实舌头毒辣,一下就发现了酱油中氨基酸带来的美味。
又夹起一块送入嘴中,谢宁先是眉头紧蹙,接着好像是在美食中沉沦忘记了探寻这味道,眉头舒展,面露微笑。
“红烧肉一定要配米饭吃!”
桓安用勺子为自己?了一大勺肉和酱汁,小心翼翼地浇在米饭上,生怕有一块肉弹到地上。
筷子轻轻搅拌,米饭和酱汁混为一体,柔软多汁的五花肉也融入其中。
舀起来一口吃进嘴中,饭香和酱香混合的冲击让人陶醉。
“咕咚。”
谢宁此时口水止不住的流,他也急忙照猫画虎为自己弄了一碗,学着桓安的样子吃了一口。
谷氨酸钠的陷阱,无人能逃!
放下碗筷细细品味,那股说不出的香和米饭的甜相得益彰。
“原来愚兄以前吃的都是些猪草鸡糠。”
桓安露出一抹奸商的笑容,恰合时宜的说道:“谢兄有没有意思与我合开一个酒楼?”
谢宁一听,也赶紧问到:“你一个驸马不可能去做厨师,难道你愿意把这手艺教授他人?”
桓安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从厨房的地上拿起个坛子。
坛口一揭开,满屋飘香。
“这是何物?”谢宁好奇的把目光投进去。
只见坛子里满满的黑色液体,看上去比水要浓稠些。
“这叫酱油,是我家祖传的调料,我出酱油,你出其他的,我们合开个酒楼,京城最好的酒楼非我们莫属,收入你七我三如何?”
因为酱油产量有限,所以桓安打算走上层路线,让南梁的精英贵族来消费。
谢宁毕竟经营产业多年,脑静一转就知道其中有利可图。
开个酒楼不难,难的是人家凭什么来你家吃饭不去别家?
贵族高管无不是遍尝山珍海味之辈,就算你能请到大厨,其他人又如何请不到?
时间一长,便只能提升环境,提升服务质量,成本也就大大上升。
但是如果有这个“酱油”,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光是为了来吃一口这红烧肉,不知多少人愿意一掷千金。
“贤弟,这酱油,当真就你这有?”
“当然!仅此一家,绝无仅有,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好!贤弟,就这么说定了,这酱油你每个月能提供多少?”
谢宁不愧是钱庄掌柜,一说到经营,就显得极为专业。
“目前是一个月四十坛,这一坛约摸能做一人食的红烧肉一百份。”桓安左手比了个四,右手握拳。
这四十坛是桓安用5点征服值换的,无论是药还是酱油都需要征服值来兑换,虽然将这些孩子纳入麾下,又给他带来了20点征服值的收入,但征服值对他来说总还是有些紧俏的。
别看这四千份红烧肉听起来多,但实际上你吃了红烧肉,不再来盘黄焖鸡?酱牛肉不想尝尝?
今天吃了有酱油的菜,明天别的菜你能吃下?
一个月可有三十天,而京城的官宦子弟、世家大族就有好几千人。
谢宁也明白这个的道理,听到这个数字,身体往后一靠,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四十坛哪够啊!”
“若是你开个酒楼,设上百桌,当然是不够,但是我有一计。”桓安又露出了奸商的微笑。
“除了大堂和普通雅间之外,还要设特殊雅间,要让他们知道,酱油极为珍贵,每日产量有限。”说到这,他为自己和谢宁都倒了杯水,抿了一口润润嗓子,继续开口说道:“要告诉他们,酒楼的酱油料理,每日限量供应!
划出一些份额在大堂售卖。
当然,份额有限,吃不着是正常的。
但是还想吃怎么办?
那你得成为老客!
成为老客,消费够金额了,就能进特殊雅间。
不过,你也不能直接跟他们说消费多少,你要让老板偷偷私下跟他说,就说:‘明日的份额,给您留了一些,这是看在您是老客的份上才有的,您呀,明天带着家眷,从侧门进来,我招待您。’
这样他们才能感觉到酱油料理的稀缺,还有自己身份的特殊,这个时候你让他们掏钱,他们恨不得棺材本都给你拿出来!”
说罢,桓安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说了这么多话,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这番话如炮弹般打在谢宁身上,将他的商业观打击的粉碎,这是现代割韭菜...啊不,营销思路对刻板古人的降维打击。
谢宁缓了好一阵,才颤颤巍巍的开口:“还能这么玩?”
说罢,拉起桓安的一只手,十分激动的说道:“今日,不如你我结拜异姓兄弟如何?在京城无论走到哪,只管报我谢宁的名字!我平郡谢式的名号,除了皇宫,无处去不得!”
“好!”桓安也将另一只手搭上来,“我与谢兄一见如故,若能结拜兄弟,桓某求之不得。“
两人热眼相视,任谁看了,也要说这是对亲亲的好兄弟。
也不拘束,二人直接就在这厨房办了结拜的仪式。
仪式毕,面对着香柱,桓安开口:“大哥,你知道赵宾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