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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万不可!”那徐太医对于桓安的祖传秘方十分不信任。
他从医数十年,见过的偏方又岂止上百,哪能不知道这些所谓偏方中的猫腻,其中乱七八糟的原材料,有一些甚至耻于说出口,怎么可能让皇帝吃呢。
再加上他自己作为太医,让皇帝吃一个不知来历的偏方,没治好也就算了,若是治好了,他作为太医的脸往哪搁?
“徐太医说的没错。”皇帝萧阳的表情有些玩味,“桓安,你如今刚刚脱罪,今日什么都不做,也没有半分不妥,你真要冒着欺君之罪向朕献药?”
“微臣也知乡野偏方难登大雅之堂,本不应提起,只是今日见陛下头痛不堪,实在不忍,这才冒着杀头的罪名向陛下献药。”
“哈!哈!哈!”萧阳开怀大笑,“好一个孝子,不枉朕将元康许配与你。”
他坐回到位置上,眼神扫过黄公公和徐太医,道:“若天下臣子皆能这般体谅朕,莫说是征讨益州,就是平灭北方大陆的东西魏又有何难?”
“老奴为陛下贺!”黄公公向萧阳行大礼。
“老臣为陛下贺。”徐太医也向萧阳行大礼,他自然也不敢驳萧阳的面子,不过作为一名太医的本分他也没有忘,“只是陛下,这偏方的事...”
“不必说了。”萧阳再次打断他的话,又转过头来盯着桓安,道:“如果偏方无效,朕免你欺君之罪。”
“谢陛下。”桓安再次叩首。
见萧阳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徐太医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甚至不敢叹口气,毕竟萧阳可没有免他大不敬之罪。
之后的事情,便是徐太医带着桓安去了药房抓药,桓安第一次进药房,对于什么草药能治什么病他心里一点数都没有,而徐太医虽然碍于萧阳的命令不得不带桓安来,但并不代表他会认真配合,看着桓安手忙脚乱的样子他恨不得桓安吃瘪,只要不把皇帝吃出问题,其他的他才不管。
不认识的药材桓安也不敢乱用,所以他只是用了些陈皮、人参、鹿茸等常见药,为了让中药容易入口,他还加了些冰糖、枸杞、大枣,俨然一副炖汤的场景。
徐太医看到这药方更是嗤之以鼻,道:“桓安,你急于在陛下面前表现,我理解,但是医学博大精深,岂是你能知道的?这《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你可看过?五行相生相克你又懂多少?听老夫一句劝,年轻人要谦逊,莫要让心气冲昏了头。”
他的话极多,看似是对桓安的关心,但是实际上全文的中心思想就一句话——老子比你专业。
“您说的对,桓安谨记。”桓安也没有驳他的话,阿司匹林两刻(30分钟)的功夫就能见效的事情,他此时没必要和徐太医在这里饶舌。
趁徐太医不注意,桓安趁机把阿司匹林和消炎药头孢都加到药锅里,然后又翻找出一个研钵把剩下的药片捣碎,再另取了几个干净袋子把药粉连带之前的准备药材又装了几份以供皇帝萧阳吃够一个疗程。
“好了。”桓安将刚刚煮沸的药汤用纱布滤到一个碗里,交给旁边的小太监。
“哼,不熬煮两个时辰如何能将药材中的药力煎出?黄口小儿,若不是陛下仁厚,你今日必被乱棍打死。”徐太医冷笑着,双手背在身后,眼神中的不屑已经到达了顶峰,仿佛在看一个猴子上蹿下跳一般。
桓安也不恼怒,冲他微微一笑,两人便随太监回到了御书房,一路上徐太医也不说话,只是冷哼,而桓安则是挂着一脸温煦的笑容。
到了御书房,黄公公此时正在为萧阳揉着太阳穴,而萧阳则是闭着眼睛眉头紧皱。
见到二人回来,他还有些惊讶这药煎的真快,平时徐太医为他煎的药怎么也要一两个时辰。
他招了招手,黄公公便取出一根银针试了试汤药,随后冲他点了点头。
黄公公从小太监手里接过药碗,轻轻放在了萧阳面前的桌子上。
萧阳端起药碗先是闻了一下,没有闻到他料想中的苦味,反而是一股清甜的味道传来。
他小尝了一口,一股子冰糖的甜、陈皮的酸冲进他的口腔,让他不由食指大动,随即眉头舒张将这药汤一饮而尽。
萧阳接过黄公公递来的手绢擦了擦嘴。
“徐太医,你也跟去看了,桓安的药方依你看,如何啊?”萧阳其实也是有些病急乱投医了,长时间的头疼让他有些不堪重负,要不是这样,他也断然不会尝试民间的偏方。
“回陛下。”徐太医冲萧阳作了个揖,用余光瞥了一眼桓安,冷笑道:“不过是一些无用的玩意儿,解暑清神尚可,对于风寒头疼只怕并无功效。”
“桓安,你有什么说的?”萧阳其实也觉得偏方有用的可能性并不大,药汤虽然好喝,但是他的头疼也没有马上缓解,毕竟,头孢和阿司匹林起效还没有这么快。
“回陛下,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臣没什么可说的,只待陛下痊愈便可证明。”桓安也向萧阳作揖,他的脸定的平平的,看起来颇为认真。
“哦?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萧阳上下扫视着桓安,“你今天金句频出啊。”
“哼。”徐太医见不得有人在他旁边大放厥词,因为这会影响他在萧阳心中医学权威的形象,“你只要说一个月才能见效,到时候陛下自愈也是你的偏方起效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徐太医“噗通”一声跪地叩头。
“陛下!桓安此等奸诈之人,老臣请治他欺君之罪!”
“放肆!”萧阳脸上不悦的情绪突然变的十分明显,那三条法令纹又伴随着皇帝的威严出现了,“君无戏言,朕已经许他无罪,难道你要朕出尔反尔不成?”
徐太医的脸上出现了些惶恐,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恼羞成怒之下竟然失言了,萧阳自然不会杀他,但是却免不了今后要疏远他,一想到这,徐太医面如死灰。
“陛下。”桓安打断了这一点即燃的气氛,“不需一个月,最多只要半个时刻,陛下的头疼就可缓解。”
桓安的腰弯的更深了些。
“大胆!”萧阳一声暴呵。
桓安也顺势跪地叩头。
“若半个时辰后,朕的头疼没有缓解,朕就治你欺君之罪!”
对于萧阳来说,他已经免了桓安药方无用的罪过,但是桓安居然又说自己的药方半个时辰就能见效,就连萧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心里只当桓安是被徐太医的怒斥冲昏了头,才会说出这样不合常理的话,但是他不管,在他看来,桓安这就是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