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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出了太阳,众人先是小心翼翼地出门,确定没有事后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万一不好好工作也会引发死亡呢?
张谦去和江阿姨说李敏的事,程渺等人则继续干活。
在社区大厅待得久了,不少常来的人也叫得上名字。
秦奶奶年纪大,耳朵不好,但人很好。
赵大爷很爱说话,一句话经常唠唠叨叨说好几遍。
苏大娘则是爱占小便宜,她经常带着孙子豆豆出来遛弯。
这孩子的尖叫声经常让程渺生无可恋,不过在一次豆豆试图去抽掉秋冬的椅子,被秋冬轻描淡写看了一眼后。
这小子在大厅的时候安静如鸡,再也不折腾幺蛾子了。
“这苏姐啊就是太惯着豆豆了,你看孩子都长成什么样了。”
苏大娘今天来说昨天吃了食堂的饭不舒服,要求接下来一个月食堂免费吃。
程渺好说歹说才把人劝走,她在说的时候豆豆就在外面拔花台上的草,把林渚画好的黑板报擦了。
这才有了后面社区居民抱怨的说法。
这太接地气也头疼,程渺揉了揉被豆豆弄得抽疼的太阳穴。
毕严四人在天亮后就拿着扫把去扫社区了,现在太阳大,他慢悠悠走着,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
他深谙少做少错的道理,打算快速完工然后再离开。
“哐”
头顶发出了一声响动,毕严连忙抬头,看到是三楼的窗台一个花盆倒了,看样子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原来是个破花盆,吓我一跳。”花盆在毕严右边,就算摔下来也不会砸到毕严。
所以他也不担心,依旧在原地扫着。
一阵风吹来,花盆最后摇了摇,还是摔了下来。
耳边传来风声,毕严回头花盆正好摔碎在他身后。
泥土、破碎的盆和花散了一地,正好压在毕严身后拉长的影子上。
毕严暗骂一声晦气,要想把这收拾干净可麻烦。
他认命地拎着扫帚往那边走,才走了两步,身子突然晃了晃,整个人重重地摔了下去。
毕严的尸体是冯殊发现的,她让姜生守着现场,自己跑回去叫程渺。
秦木松和齐佳佳都没在,秋冬守大厅,林渚跟着她来了。
“看样子是被花盆砸到了。”姜生守着尸体的时候已经大致看过情况,程渺一来他就和程渺说。
程渺看了看,毕严还睁着眼睛,脑袋顶部都凹下去了,一脸都是血。
花盆碎在他脑袋边,他的脸上还有几点泥土。
好像还真是被花盆砸死的。
这也太倒霉了吧。
程渺不信副本里有莫名其妙的死亡,但是这个死亡和光还真扯不上什么关系。
听到动静齐佳佳也过来了,她就是负责安全的,见状她带着程渺上了三楼。
“叩叩叩”
打开门的是一个冷漠的女人,听齐佳佳说了经过以后立马皱眉道,“干什么!想讹人啊!他自己走着不小心被砸到也要怪我?”
“不是怪您,毕竟是一条人命,我们要看看您家还有没有什么安全隐患。”
程渺微笑地看着她,女人有些不情愿地打开门,“快点,我还有事。”
程渺和齐佳佳兵分两路,一个人看屋子,一个人看阳台。
所有地方都起码有一盏灯,也没有奇怪的东西,看来不是这家人的问题。
难道毕严的死单纯就是个意外?
程渺他们离开了女人的家,等程渺下楼了,门才重重的关上。
“他们对死亡反应很平淡。”齐佳佳淡淡地道。
程渺点点头,“看来所谓的规矩不仅仅是针对玩家,对住户也是,他们自己的死亡率可能也不低。”
程渺几人回去的路上,江阿姨已经知道了毕严的事,已经有人来收拾尸体。
才回到大厅,就看见了苏大娘又带着豆豆来了。
还没进门程渺就听见苏大娘扯着嗓子地说,“那人就死在我们门口,对我们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那个食堂免费的事免费定了。”
周围的社区居民看苏大娘的眼神也很是不善,但是碍于都是邻居,也没人出声。
“社区这样的情况不少吧,怎么这次就要补偿?”秋冬是什么人,过了无数副本的玩家。
他会看不出来这里的人对死亡都已经习惯了吗。
一句话就把苏阿姨堵得说不出口,周围的人也有些心虚地将目光移开。
程渺几人走了进去,估计是看着人多了,苏阿姨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天喊地。
毕严的队友是孙振,还有赵志都是才死了队友的人,现在又见这人用自己队友的死来做文章,火瞬间就起来了。
“你这大婶怎么这样,人都死了,他的亲友多难过,你却拿着来讹钱?”
“就是啊,谁愿意死,没见过你这么不讲理的。”
孙振和赵志都是高高大大的男人,苏大娘就挂不住了,她颤巍巍地站起来,往外走。
边走边骂现在的这群人没有良心,一点也不尊老爱幼。
张谦劝着自己的队友,周围的大爷大妈们也在安慰。
“她是我们社区最难处的人了,你们得罪了她要小心一些。”
程渺听到眼皮一跳,“这话什么意思。”
说话的大娘明显也不愿意多说,但是她隐晦地提了一句,“她倒是还好,就是她那个孙子,心眼很坏,可能会背后搞鬼。”
听说是小孩子可能会报复,赵志和孙振都松了口气。
熊孩子么,恶作剧可能会,但是生命安全还不至于。
一天死了两个玩家,之前的规则似乎还被推倒重来,众人都有些浮躁。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最好的办法就是,认认真真工作。
什么探索副本、寻找线索都先放放。
他们得先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吃饭的时候,顾简终于回来了,他抱着口缸走了一圈,叼着筷子啧啧道,“死了三个人啦。”
看了看众人的脸色,顾简夸张地叹气,“你们还没找出规律啊?”
叫钱进的男人本来就一头的浆糊,听顾简这样说就刺了一句,“难不成你知道?”
顾简一扬脑袋,“我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