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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已过,外面已经落叶飘飞,气温骤降,不过嵩山孤峰中的洞天里依旧温暖如春。
凌坤穿的那件破旧的僧衣越发破败不堪。此刻他与小周后相对坐在凉亭外的小桌子上吃饭,依旧是一粥、一饭、一青菜。凌坤已经习惯了这种饮食,因为这下面什么都没有,心中如果没了念想,便会自动断了欲望。
小周后吃得很少,随即放下筷子说:“最近,你的轻功突飞猛进,看来确实是夸父神行的有缘人。”
“咳,啥有缘不有缘的,我就是急着出去,发挥出了潜力而已。”凌坤喝着粥不在乎地说。
小周后白了他一眼说:“轻功再高,也就是能自己逃命而已,你应该再去试试盘古八剑,哪怕练会个皮毛,出去也好保护明月她们。”
“可是我看过了,看不懂啊。”凌坤摊手说道。
“你当初练夸父神行的时候也看不懂,后来慢慢的研究领悟,不就懂了吗?”
“也对,我再进去看看。”凌坤匆匆喝了粥,放下筷子跑进“盘古八剑”洞中。
其实,这个洞他已经进来过好多次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没有一点收获。
洞中依旧是108尊罗汉,神态不一,动作各异。他学着罗汉的动作比划,但始终没有一点变化,完全不像他练“夸父神行”。
“夸父神行”也是108尊罗汉,看上去与这里没什么区别,但是只要凌坤学着罗汉的动作比划时,体内的内力就会推波助澜,跟着他的动作一起运动。慢慢的,越练越熟,举一反三,已经不再局限于108罗汉的招式了。
连小周后也说,若不是凌坤内功还不够高,这套夸父神行一定能让他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凌坤心想还是算了吧,练内功太费劲,我身上的内力还是别人练成的呢。
所谓“盘古八剑”,其实罗汉手中并没有真的剑,这是些看上去很随意的动作,或拳、或掌、或指。
真正高超的剑术,应当是人剑合一吧。
凌坤一路比划,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到晚上才灰溜溜地出来。
小周后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知道他无功而返,便劝道:“被灰心,你练夸父神行也是很多天后才领悟到的。”
凌坤点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放弃的,明天接着练。”
可惜,第二天依旧无功而返。
第十天还是一无所获。
一个月后,小周后进入山洞中,看着几乎快要疯魔的凌坤说道:“算了,修炼这些武林至尊绝学要看缘分,不是谁都可以练会的,你能学会夸父神行已经不错了,盘古八剑就算了吧。”
凌坤长长呼了一口气,叹道:“好吧,看来我真不是盘古八剑的有缘人,不浪费这个时间了。”
话虽这么说,然而一个多月的努力就这么白白浪费,他心里总是不太甘心,潜意识中有一种把这些罗汉砸个稀巴烂的冲动。当然事实上不能这么做。
“走吧,也许以后你还能找到和你有缘的秘籍。”小周后说道。
凌坤默默点头,转过身来往前走,心中总感觉憋着一口郁气。快到洞口时,一个罗汉的动作引起他的注意。
只见这罗汉身体直立,右臂伸直,右手大拇指上翘,食指和中指并拢向前,正好指着凌坤。
以前急着练功,凌坤没有注意这个动作,现在不练了,心中轻松,突然发现这个动作好搞笑,这不就是小时候玩警察抓小偷时开枪的动作吗?
他突然起了戏谑心,也举起手做出开枪姿势,将二指顶在罗汉头上。此时他与罗汉相对而立,似乎互相举枪顶在对方头上,姿势像极了《无间道》中刘德华和梁朝伟的样子。
“你在干嘛?”小周后看他滑稽的样子忍不住掩嘴问道。
凌坤学着梁朝伟的样子,眯着忧郁的双眼深沉地说道:“对不起,我是警察,砰。”
凌坤嘴里学了一声枪响,想要把对罗汉的不满一枪打出去,与盘古八剑彻底诀别。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身体里居然有了反应,体内的内力突然喷涌而出,涌向指尖,似乎有一道剑气要射出指尖。
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出来,但是这已经非常不错了,起码有了一个月都不曾有过的反应。
他欣喜若狂,又将二指并拢,依照刚才一瞬间的感触向前急点,效果依旧一样,体内有反应,但是不能生出剑气。
小周后看出了问题,叹道:“你有了感悟,可惜你内力不够,不能发出剑气。”
“是这样吗?”凌坤不甘心道:“那我一个手内力不够,两个手呢?”说着他将左手掌托在右手下方,完全做出一副双手持枪的样子来。
为了造势,他还大喊了一句小周后完全听不懂的话:“不许动,我是警察。”
凌坤体内的内力从两条胳膊涌上双手,最后归结于右手二指,只听“唰”一声响,一道白色的剑气喷涌而出,如同一颗白色的子弹。
“砰”的一声脆响,对面的罗汉被凌坤的剑气击得粉碎。
“哇,成功了,成功了。”凌坤和小周后都高兴地跳起来,差点就抱在一起了,幸亏中间隔着一个看不见的赵明月挡住了他们。
“快,再试试。”小周后兴奋道。
凌坤点点头,双腿微微弯曲,呈马步形,双手伸直相握,右手拇指向上,食指和中指向前,照着刚才的感悟向前一点,果然一道指风射出,将盘古八剑的洞口击碎一片。
凌坤大喜,赶紧趁热打铁,勤加练习,生怕一不小心忘了。经过几天的巩固,凌坤彻底掌握了千变万化的盘古八剑中的其中一个招式。
但是,尴尬的是,除了双手持枪这一古怪姿势,凌坤再以任何姿势发剑都不会成功。单手持枪还算帅气吧,这双手持枪真的好可笑啊。
更尴尬的是,只要凌坤喊:“不许动,我是警察。”剑气的威力就会明显高于平时,连小周后也只有招架之功。
难道以后打架前都得喊一声不许动我是警察吗?太傻了,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