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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浅墨用了内力的下劈,虽然蔺侍卫早有准备,但也给他带来了不小的伤害。刚刚用了内力和下劈的容浅墨,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攻击了。此时的蔺侍卫乘胜追击,一个用了十层力道侧踢,容浅墨避开了,但这是应激性,是本能反应,刚刚那一击不躲过去,轻则重伤,重则丧命。他看蔺侍卫的眼神,多了一色惊愕。接下来的他用尽全力去抵抗,只有最后三招了。
容浅墨想:若是让蔺侍卫蓄力,准备好那三招攻击,自己怕是真的躲不过去。所以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冲上去,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容浅墨冲了上去,蔺侍卫反应过来了,也迎了上去。先下手为强,蔺侍卫率先攻击,容浅墨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蔺侍卫受到了不小的伤害,只有最后一招了,他彻底的放飞自我,一个战力最大值的蔺侍卫来了。蔺侍卫带着全力的一击,此时容浅墨属于近身范围内,这一击是实打实的打在胸口,容浅墨被打到飞了出去,他重重的落在地下,吐了一大口血,容浅鹤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喊到:“皇兄!”
蔺侍卫这实打实的一击,足够打倒一头牛,他惋惜的说道:“殿下,你输了!再过两年你一定可以的。”容浅墨听到这句话,十分的不甘心,这第五十招他抗过去就赢了,他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他开口说道:“蔺侍卫,你输了,这五十招我抗下来了。”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血留得更加快速,看上去十分骇人。容浅墨还想再硬撑着站一会儿,但疼痛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侵蚀了他的意识,他体力不支,重重地倒了下去。
容浅鹤立刻跑了上去,抱住容浅墨,他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蔺侍卫,声音带着冷意如同冰冷的利刃:“蔺侍卫,你最好祈祷我皇兄没事,不然我就是拼上性命,也会让你陪葬。”
蔺侍卫十分内疚,他看见容浅鹤母鸡护犊子的抱着容浅墨,心中多出了一丝丝暖意,他递给容浅鹤一粒药丸说:“鹤殿下把这药给墨殿下服下。”容浅鹤虽然正在气头上,但也知道蔺侍卫绝无二心,他接过药丸,放入容浅墨口中。容浅鹤十分惊讶的说:“这药好神奇,竟然可以迅速止血,真是神药。”蔺侍卫说道:“鹤殿下好眼力,传说这药是仙人留下的,北境只有三粒,只有君王才知道它的存在,直到现在,墨殿下是第一个服用的。传说服用这药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可以续命。”听了他的话,容浅鹤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等到晚上,容浅墨才醒过来。此时蔺侍卫在烤着刚刚捉来的山鸡,香气扑鼻的烤肉味,馋的容浅鹤直流口水。容浅鹤眨着一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声音软软糯糯的说:“蔺侍卫,这肉好香啊。鹤的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蔺侍卫看着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鹤殿下,又想了想午时一身戾气的鹤殿下,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开口说道:“既然鹤殿下喜欢,那烤好后就给殿下吃,臣再去打一只。”容浅鹤眼睛滴流一转,糯糯的说:“可这只山鸡这么大,鹤哪里吃的完。”蔺侍卫大大的眼睛里透露出更大的疑惑:“鹤殿下这是何意,想与臣一起食用一只山鸡吗?”容浅墨无辜的眨眨眼,看目的达成,笑着说:“蔺侍卫在想些什么呢?我的意思是皇兄快醒了,不用劳烦蔺侍卫再去打一只,我与皇兄共食一只便可以了。”蔺侍卫脸上的笑僵在脸上,鹤殿下真是宫里的混世小魔王,把人拿捏的死死的,难怪陛下都对他无可奈何。他烤好山鸡后,便去再去打一只了。
容浅鹤看了看昏迷的容浅墨,叹了叹气说:“皇兄,人我已经支开了,有什么事要避开他说吗?”容浅墨点点头说:“鹤长大了,果然一点就通。蔺侍卫的武功真是非常高了,但在宫中只是侍卫长一职,说明他在隐瞒什么,或者说父皇在隐瞒什么。齐家有密道,说明父皇早就知道江家会乱,但为何他不阻止。父皇在东陵替我们留下势力,说明他早就知道我们会失去父皇那座大山。仔细想想如果我知道有一天会被人谋害,那我一定让那人没有机会进行,但父皇却没有,父皇早就料好了会有今天,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有什么值得他牺牲整个齐家和他与母后的性命,所以这一切一定没有这么简单。总感觉有什么阴谋呼之欲出,却又戛然而止。”
容浅鹤心惊的一颤,阴谋的气味在发酵,越来越浓烈。两兄弟在心里默默埋下怀疑的种子。
蔺侍卫的归来,打破了这份沉默,他手上抓这一只山鸡,向他们行了一个礼。然后就默默的待在一旁,开始对这只鸡下杀手,接着他拔了它的毛,清洗过后就开始烤,空气中弥漫着烤鸡的香气,引的人垂涎欲滴。容浅墨昏迷了半天,一直没有进食,此时是饥肠辘辘。北境小甜豆容浅鹤拿出剑,把烤鸡劈成两半,将一半分给了容浅墨,两人相视一笑。此次危机促进了两兄弟的感情,两人一起吃鸡的画面十分温馨,以前很少有的幸福感,如今也越发浓烈。在好的环境下锦衣玉食也无感,在亡命天涯时,吃一只山鸡也是非常幸福。
吃完东西后,两兄弟都睡着了,这几天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使尝试着调整心态努力去适应,但身体已经超负荷了,此刻他们需要休息,需要好好大睡一场,以缓解疲劳。
蔺侍卫负责守夜,他看了看已经睡熟的两个小家伙,脸上浮现出笑容。今天晚上天气不错,没有风,没有雨,星星悬在空中十分闪耀。他看了看远方的一小片萤火虫,在夜晚发出璀璨的光,有些人不也这样吗?注定要在黑夜中绽放光芒!他嘴角微微勾起,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喃喃自语:“陛下,你也可以放心了。”
第二天来临,鸟儿在枝头鸣叫,蜜蜂在花丛中飞舞,风一吹带来了泥土的芳香沁人心脾,今日的容浅墨换了一身白衣,看起来仙气飘飘。但此情此景与今天肃杀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容易派来了人来,目标是取走两兄弟的性命。现在三人面前有十来个人,他们看两兄弟的眼神充满戏谑,仿佛看见待宰的羔羊一般。蔺侍卫对容浅墨耳语:“墨殿下快带鹤殿下离开,向东走,解决完他们,我会去寻你。”容浅墨知道待在这里会给蔺侍卫添麻烦,便果断的带着容浅鹤离开了。
两兄弟一路向东跑去,那十来个人向东发射信号弹,他们的人看见后,就会立刻向东追杀。蔺侍卫讽刺道:“将死之人临死都要给同伙传递信息,也是相当敬业。”十来个杀手看他的眼神像看待傻子:“大言不惭的臭小子,呵呵~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爷爷们这就送你上路。”蔺侍卫抽出剑,利刃立刻划破其中一人的脖子,杀手们大惊,其中一人说:“这小子有些古怪,兄弟们不要掉以轻心。”蔺侍卫原本还打算慢慢和他们玩玩,但是因为信号弹发生了变故,此刻他只想速战速决,解决完他们就去找两位殿下。他用剑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却招招要人性命,剑气大气磅礴,招式十分狠辣。才过一小会,地上已经多了十余个尸体。他看都没有看一眼,立刻向东,去寻找两位殿下。
两兄弟一路向东,已经跑了很远,路上他们跑的很累,但是还是一直没有停下。此时杀手离他们越来越近,即使他们没有片刻停息,杀手也能追上来。
人终于在一小会儿后,十余个杀手追上了他们。容浅墨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如果昨天没有受伤的话,此刻奋力一搏还有机会的,但是昨天伤的太重,如今肯定打不过他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等蔺侍卫来救他们。
容浅墨正在想办法,杀手们误以为他们已经不做无为的抵抗了,他们之中的头头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两位做的很好,无为的抵抗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安静的迎接死亡的到来。”
那人边说边向他们靠近,容浅墨把剑握的更紧了,他随时准备拔剑,要了对方的性命。那人即将走到他们身旁,容浅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正要抽开剑,只见一抹红衣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