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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仁礼没在场,但他相信,这些人的朴实,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就会百倍千倍的回报你。
来到城里,马仁礼来到最大一家当铺。
“找你们东家出来、”
“这位公子,您是?”
马仁礼:“大生意,你做不了主!”
很快,伙计把东家喊出来了。
“东家,外面有人请,说是大生意。”
“大生意?我去瞧瞧。”
马仁礼老神在在的抱着盒子,坐在椅子上。
他选这家当铺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打听了,这个东家不是好人,背后还开着赌档,放印子钱。
坑这样的人,他心里没有负担,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这位公子,我们东家来了。”
马仁礼拱拱手:“这里是我家几千亩的上好田地的地契。”
“东家,可以一观。”
“嗯?马家?”
“对,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马家。”
“您是?”
“我是马仁礼!”
身份对得上,地契也是真的,当铺没理由不收下。
“东家,我不要银钱,我要黄鱼!”
“这,如果是要黄鱼,这价格就要打七折了。”
马仁礼二话不说,捧着盒子:“您是当我什么都不懂啊!”
“既然您不收,我换一家就是了。”
“别啊,马公子。”
“您也没还价啊!”
马仁礼:“九折。”
“马公子,您出去打听打听,八折我的底线了。”
马仁礼:“成啊,我现在就要。”
票跟上写着一年为期,马仁礼:“一年后的今天,如果我还不上钱,就都是你们的了。”
“但是,不到一年您们要是提前去收地,别怪我不客气。”
“哪能啊,咱们是正经生意人。”
“呵呵,希望如此吧!”
地契没了,马仁礼带着装着黄鱼的箱子,赶着马车离开了县城。
只是他发觉身后有人跟着,一扭头,朝着省城的方向而去。
“这小子滑不留手,等他到了没人的地方再说。”
“跟紧了,东家可是说了,东西必须拿回来。”
马仁礼这边,走在荒无人烟的土路上,专挑小路走。
然后,从随身空间里拿出来,ak。
“你们跟了一路,也该累了吧。”
“呵呵,识相的就把东西留下来。”
马仁礼不装了,尾随的人也摊牌了。
只是看着这俩人就拿着两把破刀片,马仁礼真为他们担心啊!
“哒哒哒·····”
一切都安静了。
马仁礼不会对这样的恶人心存善念。
处理好手尾之后,马仁礼驾着马车,重新回到现成。
“叫你们东家出来。”
“马公子,您这是?”
“东家,您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的东西被人劫走了。”
“你说,是不是你安排的。”
当铺东家:“马公子,您无凭无据这样说,可是冤枉我了。”
马仁礼:“冤枉?”
“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这才刚离开,在城外就被打劫?”
一番唇枪舌剑,马仁礼表现出来了极大的愤怒,然后甩门而去。
“东家,他要是报官怎么办?”
“呵呵,他有什么证据?”
马仁礼出了门并没,快速离开,而是围着当铺转悠。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他翻墙来到后院,一直蹲守在墙根处。
用手捅破了窗户纸,看着里面的东家把他的地契,藏在了墙砖里面。
等到东家离开,马仁礼就钻了进去。
抽出墙砖,把地契重新拿出来,转身,逃之夭夭。
马仁礼赶着马车,来到大车店。
这里是车夫的聚集地。
“这位怎么看都不想赶车的啊!”
“是啊,看着穿戴就是个文化人,”
“稀奇啊!”
马仁礼拱拱手:“诸位。”
“家里糟了难,我这马跟马车有没有哪位能看的上的?”
一群人听了,顿时围上来。
“看着马的大小,骨骼,毛色,是匹好马。”
有人蹲下来,近看四肢蹄。
“四条腿,是马运动的重要器官,古人云:好马出在腿上,好人出在嘴上!”
“不能光看外表,得看四肢与蹄!”
“因此必须近看、细看。”
“要看肢势是否端正,管骨骨棒的粗细,筋腱的多少和坚强程度,对管和系要仔细看和摸,对蹄的大小、蹄质的好坏、护蹄毛长短等等都要仔细观察。”
前腿正面,前腿侧面。
后腿正面,后腿侧面...。
看得十分仔细。
远看一张皮,近看四肢蹄。
前看胸膛宽,后看屁股齐。
当腰掐一把,鼻子捋和挤。
眼前晃三晃,开口看仔细。
赶起走一走,最好骑一骑。
然后这个似乎比较懂行的人,站起来,对四蹄很满意!
又前看胸膛:“前面看胸部的宽度,不可太宽、不可太窄,容纳一蹄者为佳,和肌肉的丰满程度。”
“后看屁股齐:后面看尻部和臀部是否强大肉多、形态整齐。”
“当腰掐一把:检查背腰的抗力强不强,同时把鬐甲,也叫前山,和尻也叫后山,看一看,比一比前后的高低,俗话说“前山高不用挑”
“背腰是否宽而平直,和尻部结合自然与否等等。”
“鼻子捋和挤:检查鼻子有无病症,如马鼻疽,同时看鼻梁高低,鼻孔大小,《相马经》云:鼻大则肺大,肺大则能奔!”
“眼前晃三晃:使马头向着阳光,用手在马眼前晃三晃,以检查马的视觉好坏,并观察眼球的形状。”
“开口看仔细:主要根据牙齿确认马的年龄,并检查牙齿质量、形状等,上下颌的咬合如是否为天包地和地包天等情况,如果马有护照和烙号,可以帮助确定准确的年龄。”
“赶起走一走:是为了看走相,直线前进时看蹄子印是否落在一条直线上,看马腿瘸不瘸!”
“最好骑一骑:是为了检查马在负重而且快速前进时,有无缺点。尤其相乘马,更要骑一骑,看运步是否轻快、灵活。
当然,能住在马场连续多日观察和骑乘是最好的。”
马仁礼:“您是行家啊!”
“行家不敢当,这被子就跟马儿打交道了。”
马仁礼:“您要是相中了,就给个价。”
“您是懂马,爱马的,把它交给您,我踏实放心!”
“这·····”
马仁礼:“我不要金圆券!”
“嗨,我也不能拿金圆券糊弄你,现在金圆券就是废纸一张,擦屁股都嫌他硬。”
“二十五块银元,这是我能出最高的价格了,虽然少了点,但这马交给我,我能精心伺候他。”
马仁礼:“成交,钱给我,它就是您的了。”
马仁礼在大车店等着车夫,车夫回家取钱。
其他人看着马儿也眼馋,但他们不是买不起,就是已经有了。
随后,车夫赶回来,递给他一个小布袋:“您当面点点。”
倒在手里,数目正好。
“回见!”
“慢走!”
这马车,留着以后也攒不下,还不如现在就卖了。
马仁礼雇了一辆驴车,捧着地契又回去了。
马车不行,太颠簸了,屁股疼。
虽然驴车慢一点,但起码屁股没那么受罪!
等时机合适了,自己就买一辆自行车?
对,买一辆自行车,有了自行车,自己出行也就方便了。
可是,住在乡下,也用不到自行车啊。
“仁礼,马呢?”
“爹,我给卖了。”
“啥,败家子啊!”
“爹,别嚷嚷啊!”
“您听我讲,对外就说我进城的时候,马车被人劫去了。”
马大头:“有必要这样吗?”
“爹啊,您怎么还不信我呢?”
“咱们是亲爷俩,我还能坑您呐?”
马大头:“你倒是不能坑我,你也不缺钱,不至于坑我。”
马仁礼:“爹,我把地契拿回来了!”
“没当?”
“当了,但是我又给偷回来了·······”
马大头:“下次可不敢做这样的事儿啊,太危险了,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爹,等我结婚,就当场把地契都分出去。”
“钱咱们得了,也不亏!”
马老大:“黄鱼呢?”
“都在我屋床底下呢,等晚上夜深人静我就藏起来。”
“嗯,这个乔月,你们就算结婚了,也要防着点。”
“爹,我知道,我又不是傻瓜。”
日子一晃三天过去。
马家的庄稼都收割完了,大家开始收割自家的地。
马仁礼雇了辆马车,把家里的麦子都往外面运。
“仁礼少爷,您家的马车呢?”
“嗨,别提了,我前两天进城一趟,想买点结婚用的东西,东西没买到,身上的钱跟马车都被劫道的给劫走了。”
牛大胆听了,急忙道:“啥,你咋不说一声呢。”
“咱们这么多人,去帮你抢回来啊!”
马仁礼:“算了,就当破财免灾了。”
“上哪找那些劫道的啊,就算是找到了,我也不想大家为了我涉险啊!”
“这不,家里没了钱,我准备把今年的收成,拿出去卖了!”
牛大胆:“我陪你去。”
“不用,这不是有车夫呢么,你赶紧收粮食,收完了早点跟灯儿把事儿办了。”
马仁礼拒绝了牛大胆的好意,带着一辆辆马车,把粮食往外运。
村里人看到这么多粮食被运出去,一个个都眼馋的紧。
但吃了人家的嘴短,他们是连吃带拿,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他们干农活的时候,家里都能吃上白面了,这都是人家马仁礼给的。
马仁礼让车夫在半路上就把粮食都卸下来。
给了钱,打发了车夫们,就把粮食全都转移到随身空间!
进了城里找个饭馆,想大吃一顿,然后去了赌档。
输了几块银元,就找认借钱。
借的又输了,马仁礼没钱,人家就带着他来到村里。
“你们抓着马仁礼干什么?”
“放开他。”
村民们围上来,要求放人。
马仁礼觉得这样糊弄大家,心里过意不去,事后好好弥补一下这群可爱的人。
“他欠了我们的钱,我们是来要债的。”
马大头从人群里走出来:“仁礼,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马仁礼偷偷给马大头挤眼睛。
“爹,我糊涂啊。”
“今天进城卖粮,然后就被人带进了赌档,我把买粮食的钱输了,还欠了人家二十块银元。”
“爹啊,我昏了头啊!”
马仁礼一把鼻涕,一把泪。
乔月急忙道:“爹,快救救仁礼。”
“仁礼肯定是上当了,我们在北平的时候,他可是不赌钱的!”
马大头:“这·····”
“哎,败家子啊!”
“咱们家那还有钱了,用粮食抵债吧。”
马家的粮仓,又被运走了不少粮食。
马仁礼坐在门口直跺脚。
牛大胆:“你小子不学好啊!”
“大胆啊,我昏了头啊,怎么就上了当呢!”
“不过,你放心,我家还有些粮食,请全村吃酒席是没问题的。”
马仁礼这一来一去,把自己家都掏空了。
“爹,这些粮食,我卖了十根金条。”
“金条呢?”
马仁礼把早就准备好的小黄鱼,交给马大头。
“仁礼,之前的你藏起来就不要动了。”
“我这里还有几根金条,跟这些金条一起,我放在烟囱里,留着应急。”
马仁礼:“成,我扶着您,你当心啊。”
完事之后,父子俩相识而笑。
“爹,您手里怎么会有?”
“你娘活着的时候,让我这么做的,她说乱世黄金,我就买了点地换了金条。”
马仁礼很佩服,未见面的娘,真是有远见啊!
又过了几天,秋收结束。
村民们,有租借马家地的庄户,都开始往马家送粮食!
马仁礼:“这些粮食,我家一粒不要,都送到大胆家里去。”
“啊?”
“这是为什么啊?”
“我不是说请你们吃酒席么,我跟我对象也商量了,我跟大胆一天办喜事,到时候大家敞开了吃。”
“剩下的,你们再带回去。”
“谢谢少东家!”
马仁礼,又从屋里拿出来红布,暖水瓶,洗脸盆,
“大胆,这盆跟水瓶你拿回去,娶媳妇这么也得添两件东西,喜庆喜庆,。”
牛大胆:“成,反正我欠你的多了,也不差这两样了。”
马仁礼拿着布匹:“灯儿,你手巧。”
“回去自己做一身大红衣裳,出嫁穿,讨个好彩头。”
“对了,别忘了红鞋子。”
灯儿也朝着他鞠一躬:“谢谢,你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灯儿永世难忘。”
马仁礼:“别,这不见外了么。”
“我跟大胆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我打不过他,他总欺负我。”
牛大胆:“你放心,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灯儿:“你都给我,我回去做两件,给你媳妇的也做出来。”
马仁礼笑道:“这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乔月的针线活,总之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