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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
符巧不甚确定的低声问：“我去干什么？”
顾且末迷茫：“看烟花啊，不然呢？”
符巧：……你就单着吧【微笑】。
“我就不去了，麻烦江老师看好她，这就是只人形撒手没，千万别走散了。谢谢江老师了。”
符巧十分官方的笑，在顾且末背后掐了她一把：“你是不是傻？我去当电灯泡吗？快去快去，早点把江影帝拿下。”
顾且末云山雾罩的拉着江羽翎出了门。
好在她心大，没一会儿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专心出来玩。
就这么一小片地儿东西还不少，人也不少，不过两个人都只露了一双眼睛，不怕被发现。
“我突然想吃冰棍儿……”
顾且末很是兴奋，看见便利店门口的冰柜，有点想扑上去。
刚刚被冰棍冻得牙快掉了的江影帝不是特别理解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但还是拒绝了。
“冬天不要吃冷的东西了，当心感冒。”
“啊……好吧。”
顾且末哒哒哒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她喜欢踩在雪里嘎吱嘎吱的声音。
“冰糖葫芦！”
路边的老人推着自行车，冰糖葫芦棍上插满了鲜亮亮的糖葫芦，一串串灯笼一样，让人从心底里觉得暖。
“你要吃吗？”
江羽翎歪过头问。
“江影帝要给我买吗？”
顾且末调皮的笑笑，脚尖在平整的雪地里踩出一个心形，顿了顿，又踩了几脚，毁掉了。
“一串糖葫芦，谢谢。”
江羽翎没回答她，拉高了一点口罩，走过去，要了一串糖葫芦，取出钱来放下，拿了一串，很快地走回来递给她：“你的糖葫芦。”
顾且末眼睛弯了弯，也没和他客气，接过来，咬了一口，幸福地眯起眼睛道：“好甜啊。”
“你好像很喜欢甜食。”
“是啊，甜味能让我高兴起来，你也可以试试的。”
顾且末吃相很好，虽然狼吞虎咽，但是不让人觉得不舒服，小口小口，让人觉得……
江羽翎想喂她吃。
当然，这个问题和顾且末的吃相没有任何关系。
江羽翎想起她好多私服都是红色，张扬明艳如顾且末这个人，在心里的备忘录上默默写下：
喜欢吃甜食，爱穿红色衣服。
“诶，前面有人卖烟花爆竹的，走走走，咱们去玩啊。”
顾且末三下五除二把冰糖葫芦给解决了，咬着棍儿朝前面买东西的摊位过去。
不知为什么，江羽翎的脚步突然停了停，等到顾且末疑惑地看向他的时候，才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接着往前走。
“唔！”
那边有孩子们在打雪仗，顾且末一抬脚，一个被团得很硬的雪球飞到她脚下，顾且末躲闪不及，向后摔去。
“当心。”
无比老套的情节上演了，顾且末“理所当然”地摔到了江羽翎怀里。
江羽翎揽了一下她，扶稳了立马就很绅士的松了手，也没让她看见自己通红的耳朵尖。
“对……咳咳……对不起……”
顾且末倒是希望像电视剧里一样罗曼蒂克，但是……她的糖葫芦棍儿戳到了喉咙。
这一下子着实来得措手不及，顾且末咳得眼睛都红了，满眼的泪花花。
“还好吗？走路不要咬着尖锐的东西，疼？”
顾且末说不出话来，含着眼泪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也不疼，一会儿就好了，又是一阵猛咳。
江羽翎没法儿，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她缓过来。
刚才打雪仗的那群孩子跑过来，一个个都快哭了，扁着嘴搅着手指道歉，问姐姐没事吧。
顾且末咳了一阵，感觉好点儿了，摆摆手说没事，让他们去玩吧。
孩子们大大松了一口气，冻得通红的小脸又笑起来，发觉这个姐姐很好说话的样子，又拉拉她的衣角，邀请她一起打雪仗。
顾且末乐了，指了指江羽翎，问：“你们为什么只叫我，不叫他啊？”
只到江羽翎大腿的小姑娘奶声奶气的说：“姐姐好看。”
顾且末笑得更开心：“他不好看？”
从小到大谁见了江影帝不是盛赞一番夸他丰神俊朗，说是顾且末长到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人也不为过，哦，前提是去掉她自己。
小姑娘有点害羞的朝后躲了躲：“哥哥也好看……但是，哥哥看起来好凶啊。”
顾且末转头往后看，江羽翎本就淡漠的五官在寒冷的冬夜越发显出大理石般的冷白，唇瓣紧抿，就这么一看，是挺冷的。
“确实好凶啊……”
顾且末咕噜了一句，江羽翎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没事没事，我说这群孩子好乖啊。”
顾且末笑了笑，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温声道：“姐姐就不和你们一起玩啦，你们玩吧，下次要记得，不要和陌生人说太多话喔。”
他们点点头，笑闹着跑开了。
“你知道吗，现在熊孩子越来越多了，哪里有这群小朋友这么可爱啊，我上次……”
江羽翎听着顾且末在他身边轻声说话，却完全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他的眼里全是小广场上噼噼啪啪的炮仗，好像下一秒就会飞到他脚边。
顾且末其实胆子很小，不太敢靠近二踢脚之类的炮仗，只能买了几盒摔炮扔着玩，扯着江羽翎到了人比较少的篮球场观众席上坐下。
“你……怎么了？”
顾且末诧异道。
自从她买了手里这个，江羽翎就十分克制的与她拉开距离，坐到这里也是，两人中间至少隔了一米远。
“没事。”
尽管那盒小小的摔炮弄得他头皮发麻，江影帝还是很严肃的捍卫自己的尊严。
绝对不能让她发现！
“你是不是……怕这个？”
顾且末也不是傻的，江羽翎突然开始不正常就是从她买东西那会儿，想明白了之后很是稀奇。
“真是怕这个？这可真是……”
江羽翎摸摸鼻子，声音闷闷的：“从小时候就这样，不敢靠近。”
顾且末想了想，说：“好可惜，这个很好玩的。不过，看烟花也很好。”
没等江羽翎说什么，她朝那群孩子挥了挥手，笑吟吟地把所有都给了他们，冲一脸愕然的江羽翎摊开手：“现在没有啦，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