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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目最后一幕结束后,以藏领着摘下面具却任就穿着戏服的佐伊跪在‘将军’面前。
佐伊看到,阿市在悄悄地对她眨眼。
“如此长相,你真的是个男人吗?”‘将军’织纲信抚摸着下巴一脸深思的看着佐伊。
“这孩子也一直因为长相被人误会。”以藏代替佐伊开口。
“孩子?看起来的确年纪很小,多大了,成年了吗?”织纲信接着询问。
“十九岁了,已经成年。”以藏接着回答。
“是吗,看起来明明还是个孩子。”织纲信忍不住笑。
周围的男人和家臣配合他笑出声。
“这孩子从小体弱,所以看起来也特别瘦小。”以藏毕恭毕敬代替佐伊做着回答。“加上他兄长的宠爱,舍不得他早早分家,想再晚些时日再替他举行成人礼剃发。”
佐伊瞪大眼,以藏不会想把她剃成地中海吧?
“前几天我妹妹出门游玩,听护卫说,他似乎是个很厉害的武士?”织纲信很有兴致的和以藏聊天。
“称不上厉害,也是这孩子从小体弱,所以许多年前家里人把他送到乡下道场修行强身。”以藏接着回答。
“你现在跟着谁在修行吗?”织纲信询问佐伊。
“没有。”佐伊压低声音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织纲信扬起嘴角,偏下头看着佐伊的脸。
“千徊,我叫千徊。”佐伊抬起头直视织纲信。
“千徊?这名字听起来和传说中的那位传奇剑豪有些相似。”说是这样说着,织纲信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浓。
“常有人这样说。”佐伊面无表情的回答。
“对不起‘将军’,这个孩子一直待在乡下,不懂礼数。”以藏按着佐伊的头再次伏下头。
佐伊对天翻了个白眼,这么狗腿的以藏她是第一次见。
“卖国贼你去死吧!!!!”突然‘将军’身边某个人冲了出来,挥舞着长刀,一副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模样。
佐伊垂了下眼眸,起身拽住那个人的手,夺下他的刀一脚反踢让他站不起来,原本安稳做着护卫工作的人猛烈的攻来,以藏皱眉想要站起乘势,被佐伊扯着手臂推到边缘地带。
因为局势,堪十郎锦卫门和雷藏冲出来直奔织纲信。
佐伊一脚踢倒潜行的忍者,跃起狠狠的将刀刺进地面,血花飞溅,雷藏痛苦扭曲的脸慢慢浮现。
锦卫门和堪十郎忍不住大喊,“您在做什么!佐……”
佐伊身影消失,浮现在两人恶狠狠的踢在他们身上,反手夺下他们的刀毫不留情的刺入两人身体,把两个人钉在地面。
再度不客气一脚踢晕。
迅速的解决三人,将军的护卫军赶到,配角有配牵制,佐伊对上了索隆小队。
“你看见了什么?”周围很多人都在打斗,索隆不担心会被听见。
“被围攻了,”佐伊手中的刀与索隆的秋水碰撞,“锦卫门的朋友似乎早暴露了。”
“啧!”索隆咂嘴,他就知道那个软蛋靠不住。
“你差不多该找个机会让我赢了!”佐伊狠狠一刀砍过去。
秋水从索隆手中飞走,佐伊的剑尖直指索隆喉咙,索隆举起双手示意他投降。
罗宾乌索普弗兰奇相继的举起双手。
反动被镇压下来。
鼓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佐伊侧头,织纲信满脸的赞赏,与身边吓得不轻的阿市形成对比。
索隆小队被人团团围住,佐伊将手中的刀刺入地面,捡起索隆的秋水,握在手里纠结了一下,抽走索隆腰上的剑鞘封印了剑,转身献给织纲信。
被压制的索隆差点再次反抗,被弗兰奇压住动弹不得。
“知道这把剑的名字吗?”织纲信拔出秋水仔细观察后看向佐伊。
“我只能看出这是一把好剑。”佐伊干脆摇头,她知道,并且还很清楚这把剑的由来和背景。
“名剑秋水,我国伟大剑豪龙马的佩剑,自七年前龙马墓被盗后与龙马尸身一起失踪,那是轰动整个和之国的重案啊。”织纲信把秋水放在一边,眼光不善的盯着索隆。“没想到今天破案了。”
“我没有盗墓,我只是从盗墓贼手上抢来了这把剑!”索隆强调自己的清白。
“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总之先压下去,我以后有时间再审问你。”织纲信不在意的挥挥手,“名剑就要配剑豪,秋水虽然是龙马的爱刀,但是既然离开了龙马身边那自然要替他寻找一个适合的主人。”
织纲信看向佐伊,完全一副准备用秋水做人情的样子。
“将军阁下!”地中海的武士上前,目光灼灼的盯着秋水。“秋水是龙马剑豪的爱刀,在下认为应该托付给剑术品行实力都是最强的武士!”
佐伊低着头,无所谓反正最后索隆会去找回他的剑的。
“那你们打一架吧,剑术好的人品行自然也不会太糟。”织纲信不在意的挥手。
武士拔出自己的佩剑指着佐伊,“去借一把剑吧!”
“将军,将军,”以藏匆匆上前跪在地上,“这个孩子只在不入流的道场修行,甚至他道场里的老师也只有他一个弟子。”
佐伊张张嘴,却没有说话,应该有第二个弟子了……吧。
“哥哥!”阿市有些着急的呼唤。
“那就换上竹剑,以让一方无法挥剑为胜。”织纲信笑眯眯的挥手定论。“先去换衣服吧。”
佐伊跟随以藏回到化妆间。
首先看到的是被众人捆绑镇压才没有跳出来闹事的路飞,佐伊忍不住翘起嘴角,好久没看到这样欢乐的场景了。
“佐伊妹妹情况怎么样?”山治等人第一时间围上来。
“堪十郎他们失手了,佐伊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做出正确选择,虽然不能保证我们完全没有嫌疑,但是至少姑且我们还算安全。”以藏解释着推开更衣室的门。“不过没关系,那边的情况还不至于影响我们的计划,”以藏在更衣室里挑选出适合佐伊的男式和服,“你身上的鳞片还有吗?”
以藏皱眉看向围巾,这样的天气还不到需要使用围巾的时候。
“没关系,已经全部消退了。”目前佐伊除了不是很明显的竖瞳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至少在外貌上是这样。“但是我没有喉结。”
“没关系,你的设定是发育迟缓的男孩子。”以藏把衣服放在椅子上推出更衣间顺手带上门。“去准备水给佐伊卸妆,快一点!”
“佐伊应该赢还是应该输?”娜美显得有些暴躁。
“要赢。织纲信喜欢有才华的人。”以藏抱着手等在门边,手指不停敲动。
佐伊推门出来,以藏挑的衣服很适合她,就是脸上的妆有些碍眼,幸好脸盆及时送到。
洗去一脸化妆品,搽干净水珠,佐伊跟着以藏回庭院。
家丁动作很快,刚刚用来表演的舞台已经被改造成比武的高台,佐伊的对手已经等在台上。
织纲信还是面对着高台,阿市仍旧坐在他身边。
“有把握赢吗?”以藏突然开口。
佐伊愣了一下,然后扯开嘴角,“你当我是谁?”
以藏也笑。
佐伊领了竹剑,走上台与对手一起对着织纲信的方向鞠躬后,面对面鞠躬,双手握剑对立着,听到开始的击鼓声佐伊的剑横举至头顶挡住对手的第一次攻击,侧身滑步到他身后竹剑顺势抽在他左腹。
对手跌跌几步,站稳立刻转身面对佐伊摆出标准姿势,大叫着冲过来。
佐伊觉得好笑,很多年没有遇到这样教科书式的标准道场进攻方式了。她矮身从下往上攻击对手的手腕,如她预料的那样对手手中的剑脱手,因为距离太近佐伊一脚踢在他腹上,对手跌到佐伊的剑贴在他颈部。
庭院很安静,大家都没想到会那么早结束。
佐伊突然想起来道场比试好像是不能用脚踢人的……
“野路子!!!”被击倒着怒吼,看得出输给佐伊他很不服气,“我名门天心流居然输给你这样来路不明的野路子!!!!”
“我是鹰眼流。”佐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师父是个浪人。”
会场有几个地方传来除了佐伊没人注意到的闷笑声。
“输了就是输了,不干脆的样子只会让人生厌,如果是在战场上你早死了!”织纲信很是严厉的痛斥男人,“如果还有人不服,或者是渴望秋水,那就上台去挑战那个少年,赢了就从我手中拿走秋水,输了就给我乖乖闭嘴!”
庭院中的武士们互相对视,前前后后走上台六人,与佐伊缠斗的时间有长有短,最后都还是败在刻意压制速度的佐伊手上。
“过来。”织纲信眼神发亮的呼唤佐伊,待到佐伊在距离他五步远的距离跪下,掩饰不住兴奋情绪的开口:“你现在有追随之人吗?”
佐伊摇头。
“可曾出师?”织纲信又问。
佐伊仔细回忆自己目前的情况回答:“虽拜别老师独自修行,现下却也算不得出师。”
“你既未出师,也无追随之人,那不如成为我的小姓,让我指导你成为优秀的武士吧。”织纲信盘坐在垫子上,右手压在膝上支撑着头,一副和佐伊商量的口吻。
庭院的男人们一起用耐人寻味的表情看向佐伊。
佐伊回头用不解的表情看向以藏,小姓是什么?
以藏迅速上前,跪在佐伊身边压下她的头,“这孩子父母早逝,兄长两年前也去世了,正因为我与其兄是挚友才将他留在剧团照顾,一直觉得耽误这孩子的前途我愧对挚友,”以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如今承蒙先祖庇佑能得将军大人青睐,但是这孩子从小笨拙,出了剑术也没什么拿的出手,还请将军大人日后务必多多包容。”
佐伊将以藏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感叹演技这种东西的神奇。
“放心吧,我定会好好的教导他,让他成为优秀的武士,而且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他。”织纲信扬起嘴角,偏头看向阿市,将声音压低至只有他们四人能听到:“近日针对我的暗杀者变得频繁起来,我不担心自己,却担心我这妹妹,我想请这孩子伪装成我的妃子,保护阿市。”
佐伊悄悄翻了白眼,坏心眼全部暴露了。
一切就如同计划的那样,以藏看向佐伊顿了顿,做出下定某种决心的样子,“妹妹千徊托您多照顾了!”
阿市惊喜却有些羞涩的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脸上的红晕。
织纲信打开蝙蝠扇挡住自己快抑制不住的嘴角。
计划顺利进行,以藏也算松了口气。
而佐伊,注意力移向庭院无人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