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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周伊伊顶着太阳,拄着随手折的拐杖,满身狼狈的把一只脚踏上了青石板路。其实两个地方相距并不远,也就是一天的路程,至于为什么周伊伊走了这么久,不用说也知道。抬头看见远处高耸的城楼,周伊伊多年倒霉练出的直觉让她的心里忽然感觉事情不太妙,但是看见人烟儿了,周伊伊自是开心的。站在原地,扔掉手里的拐杖,周伊伊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终于让我看见人了,再倒霉一点我就直接饿死了。”
周伊伊咕哝着。又向前走了不远,周伊伊表情奇怪的止住了脚步。周伊伊眼前的是一座及其高耸的城门,城门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通体呈黑色,即使在夏天也是透出一股阴凉气儿,但是城门紧闭,两边也不见人影。周伊伊心里暗暗想到:
“这是走到那个景区了?”
上前拉住门环,使劲敲了敲,铜质的大门传来厚重的响声,回声悠长。但是悠长又有什么用哦,声儿再大没有应的也是白搭。周伊伊在城门口敲得手都震麻了,也不见有人出来。周伊伊气的磨起了后牙槽,老天爷是不是又闲了,又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了。垂头丧气的背靠城门坐下,周伊伊拿手指头在地上乱画一气,然后彻底倚在了城门上,别的不说这大夏天的,靠在这倒是不怕热了。
忽然跳起来,周依依:
“真的是,咱也是从来不指望老天爷赏饭吃。反正都已经倒霉成这样了,也没啥好怕的了。”
豁然开朗的周伊伊退后几步,看了看城门的高度大概估计了一下,然后打消了爬上去的念头,就在周伊伊万念俱灰的时候,城门边上不远处的城墙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影子,紧接着有一根绳子被甩了下来,周伊伊仰着头看了一会发现好像没有人要从绳子上下来的样子,又拽了拽绳子,确定很结实便跟猴子一样窜了上去,沿着绳子向上爬。眼看还有一只手的距离就要到了,绳子和城墙接触的地方传来了
“刺啦刺啦”的声音。周伊伊脸色一沉,当机立断双脚借着力,一个上窜双手就抓住了城墙的边沿,双臂使劲即使处于一个人体最不容易使力的姿势,周伊伊还是轻松的爬了上去。城墙宽度很大,在下面无法看见因为要守城的原因,城墙之间的甬道非常宽敞,周伊伊双脚刚刚点地,还没站稳就听见一声大喝:
“竖子莫跑,夜闯公主府,尔等采花贼罪该万死!”
周伊伊站稳脚步,转身看见眼前的一幕,一堆身穿红衣金甲的人拿着武器,刀剑在夏日的阳光下泛着冷光,周伊伊也是学武的,自然看得出在场的人都是练家子的,红衣金甲拿着武器冲向一个欣长的紫色身影。气氛拔剑弩张一触即发,周伊伊聪明的选择低下头把自己的存在感努力降到最低。但是那道紫色身影却显得格外轻松,都到这一步了,周伊伊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这是演戏,据周伊伊推测应该是抓人的老套路了,心想呵,下一步内道紫衣男人就会冷冷一笑然后说道:
“呵,就凭你们?”
周伊伊心里os还没有说完,紫衣男子就缓缓开口。
“呵,就凭你们?”
周伊伊:“你看看,我说啥来着。”
等等!周伊伊此时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令人窒息的问题,红衣金甲内一边的刚刚说什么?“尔等!”
“难道。”
“也许”
“应该不会吧。”
“采花贼还有同伙,身份不简单啊,说罢尔等目的为何罢,再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就算你能逃出城又如何,此乃皇都,我等依旧会奉皇命追拿。还是束手就擒,我朝断案一向公正。”
此时从红衣金甲一堆人的后面,有一同样身着金甲之人,但是里面的衣服却是飞鱼服,腰间配着一块白色玉玦,头戴冠冕,整个人显得挺拔坚定。缓缓走上前,对着紫衣男子说道。紫衣男子又哼笑一声:
“你段锦楼办案公正?大人这是在于本公子玩笑?”
听见紫衣男子的话,叫做段锦耸了耸肩正要开口,一直低着头的周伊伊见自己有空插话了,急忙抬起头开口:
“我说你们刚刚说尔等,不是也包括我吧。”
周伊伊一开口在场的人才发现还有这号人物。段锦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看见周伊伊一身白色孝服,头发半长不短的劈了下来,脸上脏兮兮的连五官都看不清,有些嫌弃。但是那段锦楼也是个能装的主,知道是这是付生的帮手,并且很清楚那付生的手下功夫都不错,不能小瞧了,彬彬有礼的做了个礼,然后放下手暗中给后面的几人做了手势,打算强行捉拿付生:
“姑娘最好劝劝你家主子,快快束手就擒为好。”
段锦楼这一开口,周伊伊就知道答案了,不管现在自己在哪,首先不能把自己的小命丢了。就在周伊伊的眼睛滴溜溜转的时候,段锦楼又冲着一身紫衣的付生说道:
“付生啊,没想到你口味还挺独特的,叫手下的人穿着孝服来接应你,没看出来啊。”
付生也在盯着周伊伊打量着,不似段锦楼的彬彬有礼,付生对于周伊伊的嫌弃全都表现在了脸上。没想再跟段锦楼废话,转身就要抓着绳子从城楼上缀出去一边撇了段锦楼一眼,眯着眼睛嘲笑:
周伊伊:“哎,你等等。”
“等?本公子今日就是要走,他段锦楼可拦不住。”
说着就拉着绳子一跃而下,周伊伊捂着脸不想看。几人见付生逃了连忙上前从几人抓住了周伊伊,其他人跟着段锦楼到城墙边上查看。结果?结果就是付生和周伊伊两个人都被绑了扔在了城墙上。段锦楼在一边轻笑:
“付生啊,付生,看来老天爷是不喜欢你啊啊,绳子都给你割了,这是命啊。”
付生此时正在用眼神恶狠狠的凌迟周伊伊,周伊伊一挺胸给了付生一个白眼,我提醒你了,你不听怪我?回过头周伊伊一脸狗腿的笑:
“大人大人,你看我才不是此人的手下,实不相瞒这绳子就是我割断的,就是为了阻止这厮逃跑!”
段锦楼脸上的轻笑还没有消失,看着地上的周伊伊:
“那姑娘是何人,为何如此身着?”
周伊伊是有自己的掂量的,据目前的形势来看自己赶上了最狗血的事情“穿越”那咱就按照套路来。看起来这段锦楼像是官方组织,周伊伊深深的记住自己老爹的教诲
“依依啊,如果不是情况所逼,不要和官方对立。”
周伊伊曾经一度问自己老爹,身为赌王难道不是牛啤之气,充塞天地的内种,咋这么怂,害怕警察官方?赢来的却是自己老爹的一个爆栗
“废话,你以为你老爹是谁!能怂吗?我这是低调!”
后来亲眼看见自己老爹狗腿的派手下给人送钱才知道原来是给钱保平安。至于现在他问我是什么人,那我当然应该说:
“我忘了!”
段锦楼继续问道:
“姑娘可知这是哪里?”
周伊伊:
“不知道啊,大人你知道吗?”
“那姑娘可知现在是什么年岁?”
周伊伊:
“不记得了。”
所有的回答周伊伊都是脱口而出,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段锦楼。段锦楼皱着眉头看着周伊伊,似乎是在分辨周伊伊说的话是真是假。要说这看人是否说的是真话,段锦楼对自己从来都是及其自信的,从自己懂事以来,有人欺骗自己自己无一例外都能清楚的发现。周伊伊的眼神充满迷惑,回答顺畅,看周伊伊的回答和表现不似在欺骗自己,又触及到周伊伊小狗似的眼神,一向严谨的段锦楼心里虽然继续防备着,但是却是已经相信了周伊伊失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