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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仰,这事只是道上在传,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到新疆后我们去找苏来曼,他帮忙转手运货,知道的也多”
巴奇木对我这么说着,他起身走了出去,招呼我们去另一个车厢。原来他们早已好了卧铺,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觉
次日,新疆。
我们到达了哈密市,我第一次去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原以为比较贫瘠的一个城镇,现在看来高楼迭起,感觉真的不错,北山森林,冰川山脉,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巨人环抱住了哈密市。4月初的新疆雪刚化却,天气微凉,身上的夹克刚好。巴齐木不知道从哪租了一辆SUV,我想着不是先去找苏来曼吗,不过我也没有出声,按照他们的安排走,在哈密市稍作停留,他们特意在加油站将油箱加满,又备了两桶油,放在了副驾驶位。
一路上没有村镇,只有一些大的国有企业单位以及一些卷进来的风沙,我们沿着路颠簸几小时到达了罗布泊镇,一同下车,走进镇中,镇上有一栋比较高的宾馆,周围也有几家饭馆。但是路过时并不像正在营业的样子,我跟在他们的身后,看了看手表,觉察日照较长,平常这个点应该家里那个地方早就天黑了
“快来!快来!朋友!大家都是好朋友!”是一个中年微胖的笑着男子倚着门框,旁边跟着个小女孩,靠着墙吃着棒棒糖,梳着双马尾,看起来有够可爱的,我想这男人就是苏来曼?没猜错,巴齐木笑着和那个人握了握手,进入这所最高的,也是唯一一栋的宾馆。我和这个人擦身而过,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年轻人!爱冒险,是好事情”我清楚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有些紧张和羞涩的低着头笑了一下,后迅速溜进大厅。
巴鲤这个小姑娘不知道从哪搞了一牙哈密瓜瓜,神神秘秘的递给我,贺玉良注意到这一幕凑过来啃了一口,“巴鲤给我的,你想吃,自己去”我拿着被啃了一口的瓜,后退几步寻了一下座位,坐了下去,咬着瓜吃了几口。巴鲤笑了贺玉良,小跑走掉了。
我看着巴齐木,他像是在门口等我们全部进去,瞥了一眼屋子里的打闹,后在和苏来曼商量着什么,距离太远我听不清,只是瞅着他们把瓜嚼碎,将水咽进肚子里。
商量完了也正好到晌午了,外面的太阳光是直射在他们两人身上,没有影子。苏来曼热情的邀请我们去后院,几个人零零散散的走到亭中,只见七八个壮汉把一只宰杀好半熟的骆驼抬上了大囊坑的上面,用支架把它架好,一个看起来就像大厨的人用刀子把肉都切开来,先撒上盐,再涂上腌制料,骆驼的里里外外都涂上,涂均匀,以确保每个地方都是入味。当大厨把这只大骆驼涂好的时候,非常的壮观,一只金黄色的大骆驼就摆在我们面前。
我搓了搓手有些期待的,站在一旁,突然,贺玉良喊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他跳着一些民族舞,苏来曼看上去十分高兴,拿出一特色乐器边唱歌边炒热气氛,我也拍手配合。就觉得缺了些什么,环视一周也没想起来。
小女孩说着听不懂的话,夹杂着糖和血两个字,她哼着一些听起来很好听的歌曲,走了过来,把舔了两下的棒棒糖给我,我伸出手摸了摸头,之前有注意到她的妈妈只是站在门廊笑着看着,我瞥了她一眼,注意到她的神情,一秒变脸,严肃的把她给拉走了。我搞不清状况,也许是我第一次来,他们害怕我诱拐小女孩。巴齐木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走,我“嗯?”了一声有些疑惑的跟他进了房间。
土培房间里阳光有些灰暗,他摸出蝴蝶刀在我手腕抹了一下,我反应过来时,冰凉和疼痛已然消散,血流了出来,被他用某种布料接住,他拿起那布料展开对着阳光看....是一座城的地图,被血洇湿的地方展示着一座塔的内部结构图,我才恍然大悟女孩的意思,下定决心不再让人碰自己。
“柏家的血究竟有什么用?”我这么询问着,他却只是笑了笑,反问道
“你还没有发现吗?”
我听着他这句话有些疑惑的,他把纱布绷带丢给我,我接过熟练的缠绕着。他转过身
“柏仰,你家里的人,没有一个人告诉你,柏家的秘密吗”他把那布料卷了起来塞进他的斜挎包里,语气稀松平常
我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因为我知道的的确都太少了,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哥哥,柏仰哥哥,过来吃瓜”好在有巴鲤的这一句解围,我迅速跑了出去,苏来曼在解肉,切进盘子中,他让我们坐在座位上,品尝在我不在时就已经倒好的自酿酒,桌上摆了好几个蜜瓜,一大盆的的葡萄,以及烤好的馕饼,众人逐一就座,享用这一顿大餐,和彼此讨论着家长里短,颇为有趣。自觉自己也好久没有参与这种氛围的宴席了,吃饱喝足后困乏无比,伸了个懒腰,原本想小憩一会,巴齐木却说谢谢苏来曼,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拎起包来就往外走,我也礼貌的对苏来曼说着谢谢,起身跟着巴木齐往外走,几人陆续上车。
是罗布泊镇去若羌之后进入南疆的路,我盯着窗外风景看,这条路依然是省道235。
这条路真是越开越烂,应该是进入了广义上的罗布泊地区,而且景色基本上都是一样的,一路上全是这种搓板路,使我犯困,直到看到了前方的蓝色牌子,我们到了西莎线,回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路上有很多地方并不是荒漠和盐碱地,而是那种看上去类似泥沼一样的地貌;并且地势低洼处就算地表是沙子也会长很高的绿色芦苇,这种地貌非常神奇,我从未见过。
隔几个小时,车子就停靠在路边,让我们下车透透气,我看到有些地方远远看起来树长在地下,走近了会发现是特别大的一个坑,里面有水有树的。
下车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透了口气喝了口水,修整一下又立刻出发,我们没有再沿着省道走而是飞驰进这些奇特地貌中,一路向西,究竟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