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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时光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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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初六,今日是白晨出嫁的日子。碍于礼制穆寻不能亲自去观礼,只能将自己的心意提早送去了丞相府。

    这次婚礼在排场方面做得并不大,奢华都在细节上。定亲后皇家就选了吉日将聘礼一应送去了相府。计有玫瑰晶并蒂莲海棠玉鸾步摇、累丝嵌宝石金凤钗一双、翡翠滴珠耳坠六副、银凤镂花长簪、镶玉金项圈一个、白玉项圈一个、貂皮、獭皮、狐皮等兽皮数十张,绸缎两百匹,良田百倾,皇庄三座。

    赏赐丞相和丞相夫人黄金百两,加绣朝服一件,带顶珠官帽一顶,衔珍珠的金耳饰三对,獭皮六张,皇城外良田百亩。另外封白晨的母亲为二品诰命夫人,特许她可随时入宫看望女儿。

    因是早晚都要搬回宫中,所以成婚前苏文衡就提前搬了回去,这次的仪式在宫中举行。苏文衡身着华服拜过王上和白笙后,等吉时降临,便前往丞相府迎亲。

    内监将彩轿陈于中堂,白晨一身正红的嫁衣,上面绣着用金线各种寓意吉祥的图案,头戴点翠凤冠,身上还带着层层叠叠的吉祥朝珠,由侍女扶着上了花轿,花轿的轿围子也是象征正妻尊贵的正红,上绣有龙凤呈祥的图样。灯笼、火炬为仪仗的前导,仪仗前后分别都跟有宫中的护军,直到宫门口护军才会撤去。

    就算是这次的婚礼排场上面已经有所简单,但是场面也不可为不盛大。晋阳城中所有的商贩今日在仪仗行驶中都不可营业,怕乱了城内的秩序。

    涵庆茶馆二层,穆寻和寒珏静静的看着这盛大的仪仗驶过。茶馆位于晋阳城的主道上,门口是仪仗的必经之路,想着在家呆着也看不到白晨出嫁的样子,穆寻便一早来到了茶馆。因今日皇家婚礼,街市皆有限制,寒珏索性便关闭茶馆,休息一日。

    看到白晨的花轿从面前驶过,穆寻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前几日她去看望白晨,正好看到白晨和苏文衡两人在闲聊,言语中白晨很开心,也接受了苏文衡,后对穆寻说苏文衡对她很好,让穆寻不用担心,她现在愿意的这门婚事。背着苏文衡白晨还悄悄对穆寻到:“其实苏文衡长得也不错,比原来看的那些都好看。”听到这话穆寻真的是拜倒在白晨的颜控之下,花痴果然还是花痴,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不会改变的。

    “看她出嫁,你好像很开心。”

    “开始她很抵触这门亲事的,不过前几日她告诉我,她开始喜欢苏文衡了,苏文衡对她也很好。那我就放心了,她开心就是最好的。”

    “你从一早来我这,到现在一直伸着脖子看,你不累吗,仪仗都过去了,过来坐下歇歇。”

    寒珏看眼前的女子如此的开心不由得心情也十分的好,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笑的如此开心的穆寻。平日里冷着的一张脸如今笑起来真的让人十分惊艳。寒珏笑自己今日才发现穆寻也有如此明艳动人的时候。还是那一身淡粉的衣裙,显得穆寻更有小女儿的样子,不似往日让人看起来就有些害怕的冷漠。

    “你很喜欢这样排场的婚礼?昨天就说你要看。”见她看的认真寒珏不由得问她。

    “我可不喜欢,太累人了,我最讨厌这么多繁文缛节了。而且你不觉得衣服和头饰都太重了吗!”

    “啊?”寒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也对,你一个大男人,肯定不知道。其实我有一套礼服首饰,专门用来参加各种大宴,你真的不晓得那有多重。小时候母亲总说我平时的打扮不像个样子,直到父亲说将门之女不用太在意这个,母亲这才随了我。”

    没等寒珏说话穆寻自顾自道:“而且我也不太喜欢粉色,这套也是母亲说册封宗姬后要得体些,我才没办法穿成这样。”

    “那可真是为难你了”寒珏笑笑,想她第二次见面就给他一记过肩摔,肯定不可能是一个柔顺的小女子。

    “好了这位侠女,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一早来了你就什么都没吃。”

    “多谢。”穆寻看着寒珏的背影笑容逐渐消失。

    自穆夫人将那块琉璃交给她后,穆寻便贴身戴在了身上。昨日见到寒珏的一瞬间,那块琉璃似乎就和穆寻的心境相连,竟让穆寻感觉到了一丝心痛,就一瞬却也痛彻心扉。昨夜梦中穆寻又看到了那个女子,梦中她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故事就那么发生着,她作为一个局外人旁观。

    今日又见到寒珏,还是那样的感觉,一瞬间的痛彻心扉。从穆寻第一次见到寒珏便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很熟悉却也想不起来,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蓝发的女子是谁,梦中穆寻看到了女子所保护的那个人,只有背影,不过那个背影和寒珏刚刚那个背影很像。

    “侠女?想什么呢?”

    “你这里有苦瓜吗?”寒珏顿时觉得莫名其妙,他就去拿个茶点的功夫,怎么氛围一下子就变了。

    “啊?”

    “有没有”苦瓜这个东西也是一瞬间出现在穆寻的脑海中,似乎也很熟悉,而且她一直挺喜欢吃的。

    “好像有,可我不会做”寒珏也是服了,不喜欢吃甜的可以理解,但是也没想到这个女孩口味这么怪。

    “没事,我来。”

    “啊?”

    “我常常跟父亲去边境,路上行军经常没有吃的,于是我就学会了做饭。原本也不喜欢吃苦瓜的,可是有一次路上只有苦瓜,我尝试了一下,从此就喜欢上了苦瓜。”

    看到寒珏现在这个犹如被雷劈了一下的表情穆寻的心情可以说一下变得极好,今日的话也比平常多了起来。

    其实她也很纳闷为什么自己就可以这么信任寒珏,他的一举一动穆寻都不排斥,似乎也格外喜欢和他说自己的事情,看他在台上的样子,加上这两次莫名其妙的心痛,穆寻总结了一下得出可能就是巧合这样一个答案。而且穆寻的性格一直不喜欢多想,也就是纳闷一下,过后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原因什么的都可以不想,都不重要。

    “那你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