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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皇后身边的宫女扶皇后坐下后,兮雅才缓缓开口:“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昨日宫门口捡了只小猫,想着是该同娘娘禀报一二。”
示意兮雅坐下,皇后笑了笑:“这般小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了。你一向是个守规矩的,本宫也放心。”
听皇后是赞成的意思,兮雅安静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待半响人来齐了,如今也没什么事,请了安皇后便让散了。
“当真?”一听兮雅在养了只猫,容嫔当即惊讶“我记着你是不爱这些小动物的,如今转了性子了?”
兮雅见她如此惊讶有些好笑:“我如何要骗了你去?瞧着可怜便留下了,可要去瞧瞧?”
容嫔有些意动,她是喜欢小动物的,只是眼下越发的冷了,她虽手艺不佳,但还是想给皇上缝件厚一些的寝衣:“改日吧,我那衣服再不抓紧些,只怕得明年才能绣好了。”
接近冬至,天气愈发冷了,想是过些日子便是要下雪了。
文菲在宫里烧了炭盆,倒没那么冷。雪团一日里有近半日都围着在那炭盆旁,文然担心将它的毛发烧着,时不时将它抱开些。
皇上自从上次同太后聊过后,进后宫的次数倒是增多了不少,最常去的还是贵妃和舒贵人那。
这日,皇上翻了兮雅的牌子。如今还没有下雪,皇帝便亲自来了启祥宫,倒省的兮雅顶着寒气去养心殿了。
康帝进了启祥宫才发现那炭盆旁靠着只白色的小猫:“朕好些日子没来瞧你,你宫里竟不知何时养了只猫了?”
见皇帝坐下后,眼睛便一直盯着那猫不放,兮雅命文菲将猫抱在榻上的软垫上:“前些日子养的,左不过是解解闷罢了。”
骤然换了个位置,雪团也不恼,在软垫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盯着兮雅瞧,一双大眼睛很是有神。
康帝不知道是如何缘故,从小便不太受这些个小动物的待见,去了哪,那些个小家伙都绕着他走。久了,满宫的人还当他是不喜欢这些个动物呢。
如今见了不像怕他的雪团,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下一秒便被雪团用爪子轻轻拨开了。
也不再逗那猫,康帝瞧着安静端坐着的兮雅有些笑意:“你的位份也该升一升了,原是早该给你个贵人位份的,不料你大病一场。如今既好了,待开了春,便选个好日子封了贵人吧。”
听了这话,兮雅自然乐意,她并非什么都不图之人,这贵人位份别的不说,这冬日里起码是有五斤红箩炭,于是起身谢了恩典。
冬至前几日,开始下雪。今年的雪下的很大,连下了两日,将紫禁城包裹的皆是一片银白的风景。皆说瑞雪兆丰年,想来明年的收成一定是好的。
雪下的大,积雪将树枝压弯了腰,道路也被盖了一层层厚厚的被子。
采儿用过饭后正和几个小太监一同将院子里的积雪扫至一旁,这道路断断是要清扫干净的。正扫着,就见容嫔踏着雪色来了,忙进去通报:“主儿,容嫔娘娘来了。”
兮雅听了,赶紧出门去迎。
见了也不多说就将人拉进里屋,今日多烧了个炭盆,很是暖和:“雪天路难行,皇后娘娘都免了这几日的晨昏定省,你何苦亲自来,若有事,派了人来支会一声便是了。”
文菲将滚烫的茶端上来,容嫔喝了口茶,才好些:“我呀,好容易将那寝衣绣好了,只是这如何也送不出手,咱们蒙古的女子绣活当真是比不上你们中原的女子,只得搁置了。”
将书文收好,兮雅才在榻上的另一头坐下:“哪就这般比了,你瞧我那手艺,绣个荷包都难。”
容嫔撅了下嘴,瞧的兮雅有些好笑。
“对了,我方才听说,昨日夜里皇上召幸了白霜儿。”容嫔放下茶杯,想起了什么。
乍一听了这名字,兮雅好一会才想起是那白官女子的名字:“说是为了给皇上煎那补药,采那初雪消融的雪水,将手都冻红了,皇上自然是感动异常。”
容嫔暖和了些才将大氅解了:“可不是吗,今年的雪下的那么凶猛,若要采那化的初雪,可是无比艰难的,到难为她这般苦心了。”
两人都知道,皇帝上也不过是念白官女子一番苦心才翻了她的牌子,这般的恩宠自然不会长久,但也比无宠强些。
“喵~”一声细小的声响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原来是雪团被吵醒了正在软垫上伸展四肢。
容嫔这才瞧见,塌下的软垫上正窝着只雪白的猫:“这便是你养的那只猫了,小小一只,模样倒长得好。”
说罢,就要下榻去抱。
只是那猫时分不给面子,斜眼瞧了眼容嫔,懒洋洋的跑开了,留下委屈不已的容嫔,只得不甘心的坐了回去。
兮雅知道这猫不亲人,见此也不奇怪:“猫不似狗亲人,你少招惹它,当心它挠着你。”
启祥宫一派祥和,可这钟粹宫就不同了。
知道久不见皇上的白官女子又得了宠幸,宫女有些吞吞吐吐的将事情同徐答应说了。
内务府又克扣了不少徐答应的炭火,宫里不敢多用,如今很是阴冷。宫人将被子都抱在榻上给正绣荷包准备等过段时间偷偷送出宫变卖的徐答应盖上才好些。
听了这消息,徐答应愣了一下才继续缝那荷包,没有多说些什么。
只她不说,不代表旁人不想说,听宫女说佳常在来了,徐答应赶紧将绣活藏好。
下一秒就见东殿的佳常在笑意盈盈的进来了:“你这屋里用了炭盆没有,怎么这般冷。”
徐答应见了她来,赶紧下榻行了礼:“妹妹宫里炭火不足,如今还不是最冷的时候,是用不起炭盆了,委屈姐姐了。”
佳常在瞧了那榻,有些嫌弃,还是坐了上去:“白官女子复宠了,只怕,头一个就要同你过不去了。”
暗暗咬了咬唇,徐答应挤出一丝笑意:“多谢姐姐提点,妹妹会多注意的。”
佳常在见此觉得没趣,将目光放在屋子里,扫了眼,确也没什么贵重东西。有些不屑的瘪了下嘴,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这屋子待久了她可怕沾上晦气。
宫女见佳常在回了宫里,才将门关上:“佳常在,每每就会看咱们的笑话,还非得作出番关心主儿的样子,奴婢瞧着就难受。”
徐答应没理会她的抱怨,只是眼里多了一丝恨意,又被她压了下去。
这头,兮雅同容嫔正说着话
文然将门帘撩开,将两碗汤端在榻桌上:“主儿吩咐的驱寒汤熬好了,主儿也喝上一碗吧,莫要着了寒。”
容嫔笑着看向兮雅:“我竟不知你何时吩咐了底下人为我熬这汤,叫旁人听了去啊,定要以为我是你亲姐姐了。”
说完还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