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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芮槿的案子开庭时,林且陶人在国外莱德镇,和魏限月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两年前林且陶从这里喝陆玺见面,回到华国和林格志斗智斗勇。
现在她被魏限月带出来散心,不再担心任何事。
自从她被绑架之后,魏限月对她的看管就越来越严格,现在连心理健康都要管一管。
且陶披着羊绒的小毯子,坐在院子里盼望着邻居的牧羊犬可以出来陪她玩一会。
“很无聊吗?”
魏限月身上穿着围裙,身上还带着炖羊小排的香味。
林且陶抱住他的腰,轻轻嗅了嗅:“就是羡慕他们家有狗。”
魏限月抚着她的发丝:“回华国就买一只。”
“再说吧,我可是很懒的。”
魏限月把院子的灯打开,一只手臂穿过且陶的腰间把人揽进怀里站起来:“太阳快下山了,回屋。”
林且陶没骨头一样的被魏限月半抱进屋里,笑着说:“我刚刚想到,我回华国的前几天,陆玺就是这个时间过来找的我。”
“想他了?”
且陶听出这句话里的醋意,笑着靠在他的胸口:“感叹白驹过隙。”
“如果不是再次遇见你,不知道我回华国会是什么样子。”
大概就像回去的第一年时那样布置陷阱、勾心斗角的和林格志斗成一片。
然后发现还有其他敌人,会一直争斗一直忙在仇恨上,为此耗费一生也说不定。
如果没遇见程颐氾,又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我怀疑我现在已经被你养废了。”且陶顺着魏限月的力道坐进沙发里,“我之前最起码还是个新时代独立女性。”
“你没有废,”魏限月亲吻着她的额头,“且陶,你只是和我来结婚休假。”
林且陶“噗嗤”一笑:“你不说我都忘了,咱们后天举行婚礼呢。”
“不过魏限月,你认真的吗?这边可没有亲戚朋友,陆玺和乔姨也赶不过来。”
魏限月站起来走到料理台,隔着干毛巾把炖肉的锅盖掀开,香气混合着蒸腾的水汽弥漫开来。
“在华国会有太多媒体,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魏限月拿起一只搪瓷碗把浮着的油撇出来,“结婚证都领了,在哪举办婚礼都一样的,只要别换人就好。”
林且陶趴在沙发靠背上,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忙碌的魏限月,看这么久了还是帅的赏心悦目。
“魏限月,你不穿西服的时候,特别让人想……”
魏限月端着碗的手停住:“想什么?”
且陶却不肯再说,只眼巴巴地看着魏限月的背影,想象他最近练出来的越来越明显人鱼线的触感,绝了。
“我饿了,你饭好了吗?”林且陶裹着毯子站起来,毯子下是一条睡裙,细白的小腿从裙摆下露出,且陶光着脚走到魏限月身边。
魏限月一低头就是林且陶雪白的脚踩在地板上的场景,他总能在林且陶身上发现自己新的癖好。
“脚凉吗?”魏限月尽量把语气放缓。
“不凉,饭好了吗?”
魏限月清了清嗓子,捏着搪瓷碗的手关节有些用力到发白:“好了,要现在吃饭吗?”
“当然是现在吃,不然现在干什么……”
林且陶顿住,再张嘴已经有些不可置信:“你不会现在想……”
“嗯。”
魏限月把碗放下,目光如炬。
“你现在就没有想别的事的时候了吗?”且陶飞快地跑到沙发后面,“昨天明明都!”
“今天还没有。”魏限月把围裙解下,黑色的卫衣被微微撩起,露出一小段人鱼线和腹肌的轮廓。
“没有用!你练再好看也没有用!”林且陶把毯子在身前打了个结,“魏限月你站那不许动。”
“魏限月,我不想把晚饭当宵夜了。”
魏限月挑眉,抓兔子一样把林且陶抓回来:“我争取快一点结束。”
林且陶翻了个白眼。
……
林格志想见林且陶,被拒绝了。
他见到的是程颐氾。
程颐氾坐在玻璃的这一侧,看着似乎比自己还要苍老的林格志,沉默不语。
“芮槿的死,你阻拦过吗?”
林格志眼神暗淡,阻拦或者没阻拦有区别吗?
当年胡氏知道了程芮槿的存在,也知道他对程芮槿威逼利诱穷追不舍。
胡氏混黑,手段残忍。
所以当胡氏知道这件事,没有动林格志反而是想要除掉程芮槿时,林格志是松了一口气的。
阻止?
他没有,他只是装作不知道,甚至帮胡氏善后。
林格志心狠吗?
不算,因为他没有心。
这么多年,好像他唯一偏执过不愿意放手的人,就只有程芮槿一个而已。
可他最爱的,还是权利、金钱、势力。
程颐氾站起身,结束了这场谈话。
王曻已经不在原来的部门,他立了二等功,现在被调到总局去了。
胡氏和林格志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程颐氾和林且陶的关系依旧不远不近,却是都是对方血脉上唯一的亲人。
林且陶不知道自己还应该期望点什么,这些已经她没有预想过的美好了。
人总会埋怨,也总有迷惑,难得顺心。
林且陶隔着头纱念着那句:“林净藏烟,危峰限月。”
魏限月等这句话六年,终于在林且陶披上白纱时再次听到。
已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