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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沫瞠目结舌地望着程功,她当然希望他们两个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然后他们就可以像其他正常的恋爱过程一样,一点一点按部就班地走标准流程。但是,她身上的衣服怎么解释?程功又为什么会光溜溜的躺在她的床上?
盖上棉被纯聊天什么的,似乎不太适应现在快节奏生活的成年人,上床早已经从以前情侣之间最亲密的一项活动成为了礼节,因此刚刚睁眼便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文沫又怎么会做他想。
“怎么?难道你希望我们之间发生些什么吗?”程功突然露出一个坏坏的笑意,俯身压下来,贴在文沫的耳朵边上,说了一句如此暧昧的话语。
男性气息亲近,还带着淡淡的酒味,文沫有一瞬间的慌乱,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气息她并不讨厌。也许每一对恋人最一开始,都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从不讨厌起步,到相亲相爱结束。似乎,程功是一个很合适的结婚对象。
文沫的耳朵敏感,被程功促狭地吹了几口气后,立刻变得粉红粉红的,她本人却傻愣愣地回视着程功,没有反抗没有厌恶。这是个好现象,程功心想,是不是她在等自己的进一步行动。
其实他内心里边也是很渴望这样亲近文沫的。昨夜醉酒,加上清晨没有睡醒,让程功蜕变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野兽,他望着眼前的樱桃小嘴,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俯身亲了下去。
柔软的触感,让程功忍不住战栗,原来接吻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他渐渐不再满足只亲吻两个唇瓣,舌头小心翼翼地探出去,撬开了文沫的牙关。
这一吻极尽缠绵,直吻得文沫头晕脑涨,差点喘不上气来,才后知后觉地推开他。怎么画风突然就变了呢?文沫有些不敢看程功的眼睛,又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今天实在是太丢脸。
偷香成功,程功心情正好,却知道一次不能太过分,便强忍住乘胜追击的冲动,再次将文沫从被子里面挖出来,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解释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得从文沫喝断片了开始说。程功可是第一次见识到文沫喝醉酒的样子,把着个汤勺非得说是麦克风,然后给众人鬼哭狼嚎地来了一首听不出到底是什么的歌曲。其他人都很淡定地坐下来该吃吃该喝喝,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文沫喝醉了,免疫力那是刚刚的,倒把第一次见识了文沫能折腾的本事的程功给吓了一跳。
在李响岳不断催促下,他最终才束手束脚的将文沫代离了聚餐地点送回家,一路上的艰辛,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平时很理性,很自律的一个姑娘,喝醉酒了,就变成了人来疯的代名词,都回到家了还不愿意消停下来,像八爪鱼一样缠着程功。
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这种事,程功巴不得呢,他很想按照李响岳暗示他的那样,把文沫就地正法,成其好事,说不定以后两人就能没羞没臊好好在一起了。他的身和心都蠢蠢欲动,不过却有一丝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爱一个女人,得到她的身体不是什么本事,最重要的是得到她的心。而真正爱一个人,想要得到她的心,有一个在前提,那就是尊重与爱护。文沫这样的好女人,是值得他尊敬的。喝醉酒之后的文沫,就像一道美味的甜品大大咧咧摆在了桌子上,诱惑着程功直咽口水,他很想立刻拆吃入腹。但他同时也明白自己必须拒绝这种诱惑,****是美好的,却是需要双方都共同投入,才能体会其中的美好,文沫现在这个样子,理智都没有,当她醒来也许根本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程功不希望自己和文沫的第一次,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
所以他犹豫了,最后坚决地将文沫从自己的身上扯开,想要把她安顿到床上,等她睡醒,在她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约她去逛街吃饭看电影,做些普通情侣都会做的事情。
没想到他刚将文沫打横抱起,想要放到床上的时候,她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吐了他一身。酒精混合着食物稍稍被消化的味道,相信醉酒吐过的人都清楚。程功僵立当场,无奈地望着文沫吐干净胃里的东西之后,居然若无其事地睡着了,嘴角还挂着食物的残渣,身上更狼狈不堪。将这样的她直接放到床上,程功自问干不出来,只得一个劲地在心里面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她,调好洗澡水,为她清洗身上的污渍,然后又闭着眼睛摸索出一件丝绸睡裙给她换上,遮挡住无边春色,也让程功蠢蠢欲动的小邪念再次被打压下去。
从浴室出来,文沫就开始死死的拽住程功,躺到床上仍然不撒手。看得到摸得着吃不着,比让程功自己睡在冷清的隔壁更受折磨。这一晚上他不知道做了多少回绮丽的梦,一直睡不安稳,却舍不得狠下心将文沫扯开自己回屋。到了早上他实在忍不住,不得已跑去浴室冲了两次凉水澡,才勉强熬到文沫清醒过来。
得知她误会以后,程功心里是窃喜的,之后的和盘托出,应该能为他加不少分,女人都喜欢男人忠诚可靠,醉酒后有个男人将你洗干净放在床上,丝毫不侵犯,应该就是真爱了吧。
果不其然,一切都朝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
文沫在听完程功讲述她的壮举后,一脸黑线地抱着被子坐起身,打定主意以后绝不会再喝多酒,当着那么多人丢脸也就算了,还差点引狼入室,被人轻薄了去,看在程功昨天晚上还算老实的份上,她就将这一页轻轻揭过,如果真的去纠结谁对谁错的话,自己喝醉酒后酒品不好,死活要拉着人家耍酒疯,自己的过错才最大。
李响岳那老狐狸,文沫磨着后槽牙,恨恨地骂了他几句,却悲哀的发现,跟这成了精的老狐狸相比,自己太嫩太嫩,每次都只能被算计,今后一定要对他严防死守,防止他再出馊主意。
因此当文沫以光速收拾好自己,不理会程功在后面喊她先吃早饭的声音,直直奔单位而去。这不一进研究室的大门,就看到李响岳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她熊熊燃烧的怒火再也忍不住,走到李响岳身边,用今天早上自己特意翻出来的细脚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跺在了他的脚背上,然后扔下两记白眼,气呼呼坐进了办公室。
李响响丝毫都没有文沫已经炸毛了,最好有多远能离多远的觉悟,好死不死又凑上前去:“丫头,我手里头有个案子,你费心跑一趟呗。”其实哪里有什么案子,不过是李响岳觉得将他们两个放出去自由发展,比关在家里要好,反正已经有那么一档子事,到了陌生的环境,新鲜刺激,干柴烈火,哈哈,估计等他们回来,就可以准备结婚了。
文沫皮笑肉不笑的问着:“有案子?好啊!我派个人去。”然后走到办公室门口随便叫来外面一个正在忙工作的下属,指给李响岳:“咱们研究室里有一个算一个,拉出去都是一当十的好手,圈在家里面圈时间长了会傻了的,全部都放出去,长长见识吧。还有没有其他的可以派人的工作?”
文沫以前对李响岳分配出来的工作,基本上都会答应下来,李响岳知道文沫喜欢天南海北的跑,她不想做一个天天在办公室里发霉的老学究。虽然将手头上的案子分给底下人去办,也是文沫这个副主任的权利,但她以前除非必要,似乎从来没有行使过这项权利。
李响岳还有些纳闷怎么这丫头转性了,就抬头对上文沫似笑非笑的表情,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惹到她了。女人这种生物,别管她平时再怎么理智,炸毛的时候,都绝对有母老虎的战斗力,李响岳抬脚就想溜,被文沫轻轻松松地堵在了门口,老胳膊老腿的,他也不敢跟文沫玩硬碰硬。
“正事说完了,咱们来聊点私事。”文沫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的皮笑肉不笑,眼睛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直直盯着李响岳:“昨天的事,是不是你一手操纵?”李响岳下意识反驳:“当然不是。”文沫手中拿着的一支新水性笔应声而断,配合上她阴森森的语气,说不出得吓人:“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你就着急去否定,不是心里有鬼又是什么?如果昨天晚上程功真的动了什么歪心思,你就放心将我交给一个这样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吗?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以后你不要再插手,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但这好心用错了地方,我是成年人,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太严厉,文沫深吸一口气:“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们家那臭小子吧,前两天我看见他又换了个女朋友,拉着人家去了酒店。他也老大不小了,一直这么玩不是个事,你老人家有操心我的闲功夫,赶紧操心你家那位,让他成家立业吧,赶明给你生个孙儿哄一哄,也省得你天天闲的蛋疼。”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好了好了,算我多事,话说昨天晚上你跟程功到底怎么样了,满足满足老爷子的好奇心呗?”
“麻溜的从我眼前消失!”文沫将手中断成两截往外流油的笔向着李响岳砸去,老爷子嗷一嗓子:“哎呀我的白上衣,小丫头下手要不要这么狠!”点点油印在他的白衣服上绽放,文沫忍不住咧嘴笑了。
活该,看回去李婶怎么收拾他,他这只老狐狸也就只有家里的老伴能降得住了,他给自己下套自己就不让他好过,看他以后还有没有精力折腾。
等文没搞定了李响岳,程功才姗姗来迟,他视线对上文沫时觉得自己的老脸都红得发烫,但这一次,他没有扭头装作若无其事走开,而是正正经经地站在文沫面前,一口气将埋在心中很久的话说了出来:“今天下班,那个,有空吗?我想,请你吃晚饭。”
“好啊,你选地点。”文沫答应的很痛快,痛快得让成功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自己还是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却如此顺利,有点反应不过来。
见程功傻呆呆地站着不动,文沫微微侧头皱眉:“怎么?你反悔了?”
“哦,没有没有没有,我正在想晚上去吃什么,你好像比较喜欢南方菜系,清淡干爽一点的,我先去定位。”文沫望着程功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让心理学研究室的研究员们颇有些不习惯。他们平时看惯了文沫严肃的脸,现在这一脸依然春风得意的样子,突然让他们觉得很惊悚。
文沫一直以来都是个严厉的上司,在工作上对下属的要求严得变态,常常会因为一份报告出现几个错别字,或者标点符号使用不当,而批评写报告的人态度不够端正。结果今天,她拿到了某人因为赶时间而粗制滥造出来的文章,居然还好脾气地跟他解释,让他拿回去修改,更是惊掉了所有人的眼睛。
有那消息灵通的,自然知道点文沫和程功之间不一般的情愫,看这样子两人似乎真有了长足的发展,他们心里默默祈祷,程功一定要发挥好男人三从四德,将文沫这只母考虑给收服好了,让他们以后都有好日子过才行。
程功选来选去挑花了眼,特种兵出身的他,对吃本就没什么讲究,试想在野外饿得要死的时候,看什么都是吃的东西,只要能支撑她活下去,什么腥的生的他都吃过,因此现在每餐有做熟的热气腾腾的饭菜摆在眼前,其他诸如味道卖相之类的他都不挑了。在选择饭店这种事情上,他毫无经验,所谓好吃与不好吃,对他根本没有差别。挑到最后,他秉承着只选贵的,不选对的的原则,订了一家网上综合评论最好,消费水平最高的粤菜馆。
剩下的时间,就在他盯着办公室墙上挂着的表中缓慢度过,好不容易盼到了下班时间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