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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这几天的日子过得挺舒服,除了高堂宇来告诫过一次之后,再也没有人来打扰他,就连门外的两个狱卒也没和他打过招呼,倒是安安静静地修炼了三天,对于神识的掌控有了初步心得!
第四天一大早,牢门终于被打开,那两个狱卒带着沈浩往外走,在门口等待的,却是副典狱司唐鸿,一挥手,唐鸿除去了沈浩身上的锁链,转身走在前面,沈浩紧随其后,最后还有四个狱卒跟着!
这一次府衙的布置比前几次紧凑多了,不仅衙役增多了一倍,在门口竟然还有一队士兵披甲带枪,昂然而立,阳光下铠甲和兵器上都闪着寒光,凭空增了几分威严!
“嫌犯带到!”随着门口一个衙役大声传话,公堂里的武威声随之响起,还有水火棍不断敲打地面的声音!
唐鸿到了门口侧身而立,并没有继续带路的意思,沈浩略微停顿,抬步走进了大堂,堂威声这些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走过无数枪林弹雨,和许多军队都交过手,这点恐吓哪里能震慑得了沈浩?
“小小年纪,倒也有几分心性!”公堂上一人身穿紫罗袍,头上的官帽沈浩从没见过,但正中间一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和冒顶的装饰,就显示其并非普通之物。
这人看相貌很年轻,但留着三缕黑须,判断不出他的实际年龄,目光如水,面容方正,船上官府,更有一种沉稳儒雅、智珠在握的气度,此时他目光中正带着赞赏之意,看着走到公堂中间的沈浩!
“放肆。见了巡按大人,还不知道下跪请安?”坐在下首的陆渊见沈浩还和原先一样,不禁大怒。厉声喝问!
“我又不犯王法,何必要跪?”沈浩扫了一眼陆渊。淡淡说道!
在天骄大陆,普通百姓是不用跪拜官员的,跪拜只在有上下级关系的时候才会有,或者罪犯发落才会下跪以示告诫,平常是没有强制规定的!
“你……放肆!”陆渊指着沈浩,气得浑身哆嗦,但奈何今天不是他审堂,只能拿眼看向堂上的迟月升!
“你就是紫竹林的弟子沈浩?”迟月升还是一脸淡然。看不出丝毫喜怒!
“正是!”对这个人波澜不惊的神态,沈浩也有几许好感,人家到现在也没有摆什么官威,沈浩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认真回答问话!
迟月升问道:“你方才说你并未犯法,为何被抓进公堂?”
沈浩抱拳道:“这纯属冤枉,我才来啸云城没几天,并未和任何人结怨,好端端的为什么杀人?更何况他们所指的什么大盗,更和我扯不上半点关系。还望大人明察!”
“嗯!”迟月升点点头,言道:“你的案子我在路上就有紫竹林的人告发了,本官已然有所了解。杀人的是的确另有其人,你才不过十四五岁,又从未来过啸云城,没有犯罪动机!”
“大人?”迟月升才问了一句话,就给沈浩的案子下了定论,听审的陆渊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不由一声惊呼!
“多谢大人明断!”沈浩也有些意外,本以为还要问东问西的搞些什么废话,然后又是取证、找其他嫌疑人。一通折腾呢,没想到三言两句就结案了!
迟月升并没有理会陆渊。继续说道:“杀人一案虽另有隐情,但你打闹公堂。打伤衙役,却是大不敬之罪,你可知道?”
“这个!”沈浩摸摸鼻子,露出个无奈的笑容:“大人你也知道,当初我是被冤枉的,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给我打板子,换了谁,也不能忍吧?”
迟月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目光熠熠的看着沈浩:“那你可曾逃脱责罚?”
“没有!”沈浩讪讪答话,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是丢人,本以为要潇洒走一回,最后搞了个灰头土脸!
“你只是个初涉世的毛头小子,不知人外有人,或许在同龄人中,你已经很厉害,但在整个天骄大陆,却渺如鸿毛!”迟月升忽然说教起来,让沈浩一阵纳闷,这算哪门子的审问?
正当他和陆渊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迟月升话题又转了回来:“打闹公堂,伤了衙役,触犯朝廷威严,本也是一项重罪,但前几天陆大人当堂审问,误责于你,就当是你打闹公堂的惩罚,你可心服?”
“心服!”沈浩苦笑一声,他并不是对责罚心服,而是对迟月升这种古怪便想的平衡心服,这个人思维的确有些怪,虽然道理不在点上,却能让你不得不跟着他的意思行事,要不然,沈浩还能把前几天挨的板子还回来不成?
迟月升点点头,提笔在公文上签上署名,对沈浩说道:“好,那你这误抓和闹公堂一案就此结案,你可以回去了,记得以后谨慎行事,万不可莽撞,做一个安分之人!”
“多谢大人!”沈浩嘴里感谢,心中却总觉得有些奇怪!
迟月升在到来之前忽然派人把他严密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本以为他来了之后一定会顺藤摸瓜,彻查这件事,再揪出其他重要的大案要案,这虎头蛇尾的算什么?
这完全和他这几天和欧阳冶两人分析的结果不同,既然这么简单,就没必要那么谨慎的保护自己,而且当时自己已经可以离开监牢了,不是多次一举?
“来人,嫌犯无罪,当堂释放!”呆愣之中,迟月升已经下达命令!
一旁的陆渊更是一头雾水,他和沈浩的疑惑基本一致,完全没有看明白这个案子的审问到底有什么意义,难道迟月升徒有虚名?
等陆渊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浩已经被人送出公堂了,大堂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显得有些沉闷!
就在陆渊压抑得快要屏息的时候,迟月升开口了:“陆大人,看来这沈浩杀人一案,你的判断并不准确,还误伤人家,这可不是为官之道啊!”
“是是,大人教训得是,下官一定谨记教训!”这一句话,马上就让陆渊慌乱起来,出了一身冷汗,难道真正的矛头是指向自己的?
“既然如此,本官不知道啸云城其他案件是否也有误判,可否将卷宗搬出来,本官代为审阅一番,以防还有冤假错案!”
“啊?这……”陆渊彻底呆住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