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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风看了一眼许川。
许川立刻走了出去,庞伟手下想跟去,庞伟摆手。
回来时许川手提个手提箱,交给庞伟,“这是20万。”
庞伟接过手提箱,打开清点了一下啊,20万一分不少,从口袋里拿出协议和借条交给许川,“贺总裁果然财大气粗,但愿贺总裁言而有信。”边说边想着,自己在游艇的秘密必须尽快转移。
“当然。”
庞伟走到贺风跟前压低声音说,“不知贺总裁今天是为了宅子,还是为了美人啊?”
“滚。”
高勇从许川手里接过协议和借条,仔细看了看,直接撕碎狠狠踩地上,气愤的说,“这就是一帮混蛋。”
“还不去要人?”贺风对高勇大声吼道。
高勇一个踉跄追了出去,“是是是,谢谢贺总,谢谢!。”
贺风走到王馨月面前,“放心吧,你母亲不会有事。”
王馨月警惕的往后一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这一幕让贺风又回忆起了15岁那年。
一个风和日丽的秋日,贺风去梨园的河塘钓鱼回来的路上经过一片庄稼地,忽然听见有人在哭。走近细看,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孩正蹲坐在田埂上呜呜大哭,看年纪应该六七岁的样子。
“小妹妹,你为什么哭啊?”
王馨月手背揉着眼睛,唔咽的说,“我奶奶叫我到田里摘菜,可是田里的菜被鸟吃光了,我摘不到菜了。”说完又呜呜的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
看的贺风不知怎么安慰,放下钓鱼竿和桶,走到王馨月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哭了,你田里的菜被鸟吃光了,我帮你做个稻草人放在田里,这样小鸟就不敢再来了。”
王馨月站了起来,看着贺风,“大哥哥,你快帮我做稻草人吧。”
说完,贺风在田边地头找了一些干稻草,和一些树枝,不一会儿,一个稻草人做好了。
“这是你的菜地?”贺风看着被鸟吃的精光的菜地,无奈摇头。
王馨月微笑点头,“就是这里,稻草人放在这里小鸟真的不敢再来了么?”稚嫩的声音柔柔的问道。
“是啊,小鸟怕稻草人嘛,可惜你的菜已经被鸟吃光只能等下次播种了。”
说完王馨月又唔的一声哭了起来。
“又怎么了?不是放好稻草人了么?还哭?”贺风手足无措。
“奶奶叫我来摘菜,菜摘不到,今天没菜吃了。”眼泪如短线的小珍珠颗颗滑落。
贺风走到自己的水桶边,抓起一条鲫鱼放进王馨月的菜篮子里,“没有菜,就烧鱼吃吧。”
这时,村庄那边有个小朋友的声音,“王馨月,王馨月,你奶奶叫你回家。”
“你叫王馨月?”贺风问道。
王馨月点点头,“谢谢你,大哥哥。”说完,提着篮子蹦蹦跳跳回家了。
没想到,时隔9年,还能在梨园再次遇见,好巧,这一次又帮了你。
“你也是为了房子吧?”王馨月开口打破了贺风的沉思。
“救了你母亲还帮你保了房子,要怎么谢我啊?”贺风感觉到了王馨月的警惕,把语气放的比较轻松,没有直接回答。
“20万,我会慢慢还你。”王馨月吐出几个字。
“慢慢还,是还多久啊?三年还是五年?”
三年还是五年,王馨月真的没底,自己17岁,只靠打零工维持自己的学习和生活,根本存不下一分钱。“你也想要房子,对么?”王馨月看着贺风。
“本少爷是帅一点,别这么盯着看嘛,人家也会脸红。”贺风的画风突变。
许川已经听不下去了,办公室里的冷酷总裁,在小女孩面前判若两人,“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这座老宅确实非常吸引人。”贺风从院子走进了屋内,“应该至少是清朝的建筑吧。”
王馨月点头。“是祖上传下来的。”
“看屋内陈设,儒雅简洁,定是书香世家。”贺风仔细的参观。
“祖上在地方做官,我太爷爷和爷爷都是教书先生,我父亲,也是教师。”说起这个王馨月内心自豪。
贺风点头,“你父亲呢?”
王馨月沉默。
贺风看向王馨月,脸朝窗外,一缕斜阳照射过来,映衬在她脸上,光洁通透。
“他不在了。”
贺风肃静,“对不起。”
“没什么,他走的早,那时候我还小,没什么记忆。”
“刚刚那个是你继父,他和你妈妈看样子应该不是住在这吧?”
“嗯,我从小和奶奶长大,我奶奶……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奶奶。”说到奶奶,王馨月的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泪水早已流淌下来,“虽然去年她也走了,但我感觉她一直都在。”王馨月已泣不成声,“她最放不下我。”
贺风如鲠在喉,他是为了母亲生前的愿望来到梨园的,在他还小的时候,母亲就很想在梨园盖一座别墅,过田园浪漫生活,眼前这个女孩的亲人不在了,而他自己呢,又何尝不是孤苦伶仃。
这种感觉,他懂,突然,想保护这个女孩。
贺风手在王馨月肩上轻轻拍了拍,“人死了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存在,他们都不曾离开。”
王馨月点头。“你买这宅子打算做什么?”比起庞伟,她更愿意把房子交给贺风。
贺风双手交叉胸前若有所思,“我是喜欢这宅子,也想买,不过现在,好像改变主意了。”
王馨月看着贺风,眼里有一丝丝的希望。
“房子对你这么重要,我若夺人所爱就违背初衷了。”贺风说的是内心的话。
“那欠你的20万,我多打几份工,慢慢还你。”王馨月的眼睛弯弯,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贺风摇头,“那不行。”
“或者,我可以帮你做事情,除了犯法的事情不做,其他都可以。”王馨月的天真贺风看在眼里。
“噢?是吗?真的什么都可以?”贺风靠近王馨月,二人咫尺的距离。
王馨月感到了空气微妙的变化,意识到了什么,“额,也不是什么,都可以。”
“做一年的伺候小丫头吧。”贺风很淡定地说。
“伺候,小丫头?”王馨月犹豫。
“就是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贺风解释,又靠近王馨月的耳边低声说,“除了,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