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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草长莺飞,处处充满了诗情画意,像似姑娘们遇了情郎,桃花灼灼,不艳其华
而这已经是我被封印在这破玉里的第二个春天。
真不知道是哪里修来的运气,能有幸被困锁魂玉一场,我还以为它自千年前那次后,便再也不用看见它。
没想到缘分不浅,玉竟然进了女娲族。我阴沉的一笑,施法将锁魂玉中即将化形的玉灵封印住。
我和玉佩是本就是两体,我控制不了它,它亦感知不到我,我两可以说是相互排斥,如还真让它化形,那她在玉佩里面的日子还能安生?
我坐在玉里,听外面的精灵给我讲凡间的趣事,给自己变化了张塌,一张桌子,各式各样的家具,等待那个捡到我的人出现,可是四季变更,我既然没在这一块土地看到一个活人。
索性我便给自己施了个昏睡诀,打算沉睡,等那个将这块玉捡起来的人有缘人出现了,我再醒来,如此甚好。
迷迷糊糊中感受着来自西楚这个小地方带来的生气,虽远不及百年间的世间那么生机勃勃,但不否认,这种生气给我带来的感觉是极好的,毕竟,它们是我力量的源头。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受到身下的土地有轻微的震动声,是一群铁骑奔跑的声音。
我有些欣慰,心想这地方终于有人来了,正想睁开眼睛瞧一瞧,玉佩外面周围的景象猛的被一团黑布遮住,紧接着玉被一股大力陷到了泥土里。
我被吓了一跳,正欲施法把这块布掀开,便听见头顶上突然传进一声呻吟和抱怨:“真是倒霉,摘朵花都能摔下来,幸亏这的草地柔软,不然得摔成个轻伤不可!”
玉佩透进来些光亮,外面的一团黑布移开,一个大约十几岁模样的小屁孩对着自己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我瞬间不淡定了,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好歹我也是掌管世间草木的一方女帝啊,竟然落魄被一个凡人拍屁股挑衅,她要是不教训一下他,上神的威严何在!
我施了个决,变化出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在手心,对准的外面那小屁孩的屁股,用力丢了过去。
“啊——”他惨叫一身,愤愤的转过头来:“是谁!”
我在玉里笑的肚子都疼了,看着他,挑衅的说道:“是你姑奶奶我!有本事你也丢个石头砸我呀!”
做神仙的不能对凡人施法,我如今这只不过仗着他听不到我说话罢了。
我又叹了口气,感叹不过才被困了几年我便无聊到了这种地步,居然同一个小屁孩戏弄,心里憋了口气,想起妙仪,恨的只咬牙。
“是不是你!”小屁孩瞪着双眼看着我,我不可置否地僵了僵,莫非是妙仪的法力太低微,他能看见我?这才过了几年结界变注了水一般,看来要不了多久我便能破了这结界冲出去了!
心下欢喜的紧,冲外面的人挥手,开心的叫道:“每错没错就是我呀!”
外面的人对她的话没有一点反应,生出口将玉佩捡了起来,自言自语道:“父皇下了死令不准有人踏入梧桐祖殿连同周围五里地半步,居然有人在这里掉玉佩!”
此刻的我笑容僵在脸上,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我虽不让草木发芽,但好歹妙仪也背着他保住了西楚这块小地,而西楚这皇帝竟然不知感恩,多年前竟然任祖殿崩塌不维修,还下了死禁足令,这笔账,我记下了。
玉佩外的小屁孩擦了擦玉佩穗上面的灰,语气平静下来竟意外的好听:“你虽然平平无奇,可我也见惯了奇珍异宝,看你有眼缘的紧,若你不嫌弃便跟着我吧,若以后你上一任主人找来,我便将你还给他,可好?”
我静静地听小屁孩说完这一堆话,忍俊不禁:“一本正经的跟一块玉佩商量,莫非他还期望玉佩能回答他?”真是呆里呆气。
听他方才称西楚的皇帝为父皇,看来还是个皇子,我颇为好奇的打量了他几眼,有些好奇。
竟然此地不允许人来,那么你是如何能进来的?
他将玉佩别在了腰间,顺着坡上滑下来的痕迹往上爬,我了然的一笑,原来是从西边的坡上摔下来的。
真笨。
我闲着无聊,开始仔细的打量着他。
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为皇子,却没有穿锦衣华服,只是一袭布衣,头发也只是用一块布随手一绑,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屁孩的容貌是极其好看的,唇红齿白,眉目精致,脸上挂着的一抹笑尽显温润如玉,脸色的稚气未脱,眼神清澈见底。
我托着下巴,手不紧不慢的敲着刚变化出来的桌子,看他被潮湿的泥地滑了下来第二次,实在忍不住,便偷偷施了个法帮了他一把。
隔了些年没看见外面的世界,从精灵的口中描绘不出着绿水青山,我不由多看了几眼,和百年前无甚差别,周围的景色处处透露着生机勃勃。
我突然听到一群整齐的铁骑声,逐渐向我们处在的地方靠近,带头的人穿着盔甲,离他们十丈远的地方停下,从马上翻身而下,纷纷跪在我的前面,准确的来说是跪在这个小屁孩前面,严肃的开口:“参见二皇子,不知殿下可有受伤。”
二皇子?楚凌恒?
十几年前的某个晚上我路过西楚王宫时听见了一声婴儿哭泣,那哭声经久不停似乎要挣脱什么,我听哭声逐渐便弱,身为神的怜悯之心让我败下阵来,隐身落在了宫殿门前,往里面看了看。
整个宫殿透露出的一丝微弱妖气还是让我闻到了,而妖气之源,就是刚出生不久的这个男婴。
我便顺手丢了朵净池里的月净花在那刚出生的婴儿身上净化浊气,算是做了件好事。
原本哭泣不止的婴儿马上停止了哭泣,,一个温润的女声想起,从内殿走出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人,抱起婴儿,哄着温柔的说了句,不哭不哭,我们凌恒真听话。
我一眼便看出她是妖,一只褐色的四尾狐。
不知为何她的周围却没有一丝妖气。
又许是那道女声实在太过温柔,以至于让我现在都还记得她嘴里唤出的这个名字。
凌恒。
只是没想到今日一见,他出生时身上微弱的妖气却被什么掩盖住了般,让人丝毫察觉不出来,就如同那时殿中穿着宫装的女人。
这可不是月净花的效果。
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