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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大人······”
一个中年人被几个衙役一路推着往监狱送,似乎非常不甘心的样子,一路上都在挣扎。
“你再动,小心老子对你不客气”,一个衙役拿着棍子狠狠地说。
“孙总管,你去看看怎么回去”,程代隐对于这样的事情向来是十分重视的,也正因如此衙役们才忍住没有直接把这个刚抓进来的杀人嫌疑犯人打趴下。
“什么东西,竟然不听爷几个的,要不是看在孙大人面子上,给你小子好看的!”,一个啤酒肚衙役一把将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推进大牢,然后“咔”的一声将大牢的们给锁了。
“孙管家,你不知道,这个人家里搜出了一把带血的镰刀,还有死者的血衣,铁定了,这家伙绝对就是东门杀死李大目的凶手”
“那你们怎么知道凶器和血衣在他家的呀?”,孙管家捋一捋胡须,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孙管家有所不知,此人叫梅闻华,为人暴躁成性,其妻子为其气死,但此人擅长花言巧语,因此无意间得以结识东门外一家具店寡妇,该寡妇为其花言巧语所诱骗,心甘情愿成其情妇,一日该情妇与其鱼水之欢后,在其床底下发现带有人血的衣物和带血的镰刀,因惧怕特秘遣其养子前来报案”
“原来如此,看来此人是罪有应得啊,哈哈哈”,孙管家搓搓手轻轻笑笑,对于他而言,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故事。
威风和煦,大片大片的牡丹盛开了,红的,白的,粉的,非常惹人注目。这个花费了代隐很多精力摆弄的后花园,终于开始显现出一番独特的姿色。
“老孙啊,你看我这些花,都是好不容易从大老远的河南洛阳府移植过来的,睹物思情啊,想起了在河南洛阳那一点一滴的为官岁月,老泪就忍不住就流了出来”
代隐用衣襟轻轻摸了摸眼角,孙管家默默看在眼里。
这里最懂代隐的,其实就是孙前梁了,既是代隐的管家,又是代隐的师爷兼幕僚,还是晴儿的老师,孙前梁明白,代隐是一个真正的性情中人,是一个值得用心服侍的好主子。
“想必大人是思念洛阳城里那些老大难的破落户了吧,据我所知,那些人经过大人的安排,如今已经脱离贫穷,有的甚至已经成为当地富豪了呢,”孙管家轻轻挥了挥羽毛扇子,自然地笑了笑说。
“果真如此?”代隐很关切的问。
“老人交代的事情,小人敢不尽情尽力,刚刚下人来报,将洛阳北城一百多个破落户的近况详细勘察记录后,发现所有的破落户都严格按照大人的命令奋力谋生,如今在大人给的生意下,都做的风生水起呢”,孙前梁将扇子停下,很认真的说道。
“那就好,这一批百姓着实不容易,那场大火总算是没能将这些可怜的人的退路给烧了,幸甚幸甚!”
“大人,小人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禀告”,孙管家顿了顿,“那个犯人的事情查到了,原来是杀死东门口李大目的凶手······”,孙前梁将之前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都给代隐复述了一遍。
代隐边听,边缕缕胡须,抬头沉思一会,倒背着手,围绕着后院的假山,缓缓地绕着圈儿散步,边走边听孙管家的表述,一边凝神细思。
这是文人特有的典型特征,喜欢故作深沉,喜欢思考,喜欢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孙管家,劳烦你去将青天观的润知秀才请来,本官有要是要与其相商,望其速速来此”
“是,大人”
孙前梁是从小就和代隐一起长大的发小,自从代隐科考发迹后,就利己想到了自己的这个发小,于是从千里之外将其请来聘为师爷兼孙府大管家。
对于润知秀才,孙前梁是十分清楚的,老爷但是有事,除了找自己外,基本上就是找这个方圆百里以学问与智慧名气最大的学者润知。
润知是青天观的大弟子,在青天观,除了自己师傅和师叔叔伯外,统帅这青天观三千多人的弟子,甚是威风。
看来老爷是发现了此案的疏漏,但是又无法解释。才又来请这方面的专家润知的呢,孙管家在内心静静的想。
天高地美,蓝天白云悠悠。
青天观内,几百人正在一广场席地而坐,一丝不苟地倾听润知的讲道。
“墨者,爱天下人也,天下人也,皆乃兄弟姐妹也······”,润知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讲着,台下鸦雀无声,几百个青年侧着耳朵在思考记忆润知大师兄的讲座内容。
自从青天观的掌门,桃符子闭关静修后,就将每日的讲座教导管理之责全权委托给了大弟子润知。
润知每日尽心竭力,不仅需要负责青天观日常运营,还需要整理桃符子和祖师爷墨翟的经典言论,以吸收后,再教导这三千弟子。
黄色旗杆突然在不远处被升起,随着一律青烟飘过,一个女弟子走上前,手里握着两面旗帜,一黑一百,然后交叉着摇了一下。
顿时间,三千弟子调转座位,后排变前排,开始带着凳子有序立场,场面安静,离场的地方,地面干干净净,如同刚精心打扫过一般。
“孙管家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说,此行又所谓何事呀?孙大人身体安康否?”润知边和孙前梁作揖,边很恭敬地说道。
原本润知对于管家一类的奴仆是非常反感的,但是正是孙前梁的为人处世让润知对于奴仆丫鬟的看法发生了质的改变。
原来奴仆也是有血性的呀,润知曾一次次看到孙前梁为穷苦百姓奔走呼号,伸张正义的言行举止后,感慨的说。
润知和孙前梁在青天观的会客大殿席地而坐,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弟子前来看茶。
“当然有事,而且事情还不小哩”,孙前梁有意故弄玄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