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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道过了几时,朝中无事,突然有人提出要给故太子刘据上谥号。病已知道,这不过是有人要拍自己马屁罢了,但是这个马屁精不懂,这个事情非常难做,免不了又惹出什么风波来,要是不答应,那是自己不孝,要是答应了,该上什么谥号呢?自己虽然对谥号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不可能会有好的谥号的,毕竟故太子虽然是自己的亲爷爷,是孝武皇帝最疼爱的儿子,但孝武皇帝至死没有给他平反,也就是说,他还是个乱臣。只得假意答应了,叫有司去商议。有司商议之后,奏报霍光,霍光一看,是个“悼”字,霍光道:“这个字可以,美谥如庄、武、文、宣之类是断然不可的,这样难以服众,恶谥如戾、灵、炀之类也是不可的,这样的话,天子也难以接受。”
自从病已大宠成君之后,霍光就对这个皇帝女婿越来越放心了,渐渐对他不再有什么戒备心,开始一心一意辅佐他。而病已更是对霍光宠信有加,一切旦听霍光安排,霍光背上了一个贤相的名声,做事更加小心谨慎了,朝堂之上一片和谐景象。
谥号报到朝堂之上,病已道:“大将军没有一心为国啊,你是一片好心,但谥号是选偏了。朕也是一片孝心,想给爷爷上一个好的谥号,要是朕是平头百姓,就算我的爷爷犯过千错万错,他也是我的爷爷,我也不会说他一句不好之处。但朕是大汉天子,必须按照祖宗法度办事。朕认为,当年之事已经无法穷尽原委,但无论如何,子弄父兵,都是不对的,就用“戾”字吧,不然岂不是孝武皇帝错了?请有司为故皇太子上此谥号,这是朕作为皇帝该做的事,我想就此告诫天下,谁要是动大汉的天下,谁就是大汉的罪人,无论是谁、严惩不贷!”
此话一出,朝堂上瞬间鸦雀无声,没想到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竟然有这般见识、这般气魄、这般手段,这分明就是借这件事给天下人特别是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上了耳提面命了一番,那就是,谁也不要想打刘病已的主意,谁也不要打刘家天下的主意!
这时,病已又道:“朕刚说到,当年之事已经无法穷尽原委,但那毕竟是朕的爷爷,还有朕的父母,朕流落民间的时候,对他们甚是思念,常常对天长叹、对月痛哭,看到别人的小孩哭了去找服务,我的心里真是难受极了。稍大后,朕常去祭拜,又怕别人看到,总不能好好坟前尽孝,都不敢给他们整理坟茔。现在,请将他们在“归来望思台”附近重新择地安葬,建立陵园享受每年四季祭祀,朕每年都会去光明正大的看他们!”
说罢,朝堂之上老臣无不感念起先前之事,有的甚至呜咽起来,大家纷纷跪下道:“陛下孝感天下,万民之福!”
病已仰天望去,目光仿佛穿过屋顶直达云上,他看到祖父母和父母、兄长们终于露出了笑容。便低下头道:“这是大事,有司一定要办好,这也是朕的心头事,如今朕也放下心来,诏,大赦天下,免收一年田赋!”
朝堂之下无不山呼万岁。
倏忽又开了春。天下无事,朝中也颇为安静。这日,广陵王刘胥在府内喝闷酒。广陵王妃道:“怎么,又想不开了?”
刘胥骂道:“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的,要不是田延年谋事不严,哪轮得到刘病已这个乡野村夫!现在这个人可比原来刘贺强多了,把个皇位把持的死死的,笼络了一大批人,眼看我都快耳顺之年了,恐怕要死在他前面了,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王妃道:“夫君既然这么想做这个皇帝,何不再联络联络田延年,要是他做内应,兴许还是可以的”。
刘胥叹道:“我何曾不想,奈何这个田延年如今得了刘病已的宠爱,我派人叫他商议,他现在一心扑在刘病已身上,根本不理睬我。他的风头堪比霍光,说不定霍光死了,他就是下一个大将军,哪还用得着我!就算我当了皇帝,他还能高到哪里去,无非就是三公罢了。要是我当不上皇帝,他什么都没有了。他,肯定算过这笔账。”
王妃道:“既然如此,还得把这个人杀了。不然,万一以后有什么事情,他把当年密谋杀掉刘病已的事说出来,岂不是牵连到咱们?”
刘胥道:“是了是了,是要把他杀了,方解我心头只恨。只是,我在京中竟无可用之人,田延年护卫森严,自身又武艺高强,一般人也降不住他!”
王妃道:“夫君何其迂腐,杀这样的人,自然要借别人的手,不然谁能杀得了他。”
刘胥叹道:“说得轻松,我能怎么办。”
王妃道:“我都替你想好了。田延年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既贪财又爱喝酒,我们家里有个下人,他亲戚在田延年那里做事的,说是田延年为汉昭帝发丧时,贪污了许多钱,还在喝酒时洋洋自得的告诉下人。把这个事情叫人以秘奏给了皇帝手中,必然将他拿下。这种案子肯定还是要到霍光那里,霍光这个人最恨别人跟他抢权。田延年蹦的这么欢,霍光表面不说,心里肯定恨得牙痒痒,霍光自然不会徇私情,必然小病大治,一定把他弄死。”
刘胥哈哈笑道:“妙哉,妙哉!我这个位子应该让给爱妃。”
过了几日,果然有本秘奏送到宫中。照例,由霍光先看。霍光看了,冷笑道:“老夫经常说,得意时不要猖狂,不要以为皇帝信任你,就觉得可以超越我了,你呀,还是太年轻,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霍光如实奏名病已。病已道:“竟有此事?田延年是功臣,朕不想杀功臣,你去问问他,要是没多少钱的话就算了吧。”
霍光领命而去,直接叫女婿范明友封锁了大司农府邸。田延年大惊,出来一看,原来是范明友,便不悦道:“这是何意?”
不知范明友怎么说,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