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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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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古老的祈祷,越是朴素。

    他们并非用10块的香火,求得神明赐予的加官进爵。

    而是用一生的自由,求得一时的风调雨顺。

    ……

    羲静静地坐在树顶的屋舍,看着六百余虔诚的村民,询问道:“我可以跟你们回家吗?”

    “至高无上的神,奴等祈求您的降临!”岑今跪拜高呼。

    “至高无上的神,奴等祈求您的降临!”八个村长叩拜高呼。

    “至高无上的神,奴等祈求您的降临!”六百余村民长拜高呼。

    三呼之后。

    羲飞下房舍,打着赤脚,走下山去。

    岑今错后半步跟随,又有八名村长紧随岑今之后,各村男女排队跟随。

    一条六百余人的蛇形长队,绕山水前行,秩序井然。

    ……

    从云山北麓,赶到八村需要经过一条诡河。

    诡河之所以以“诡”命名,便是因为它的诡变。

    枯水期,诡河不过三米宽。

    可一到了丰水期,诡河便可宽达百余米,且每次的河道都不相同,诡变难测。

    “至高无上的神,前面便是诡河,须得先向河神敬献童子,方可渡河!”岑今躬身提醒道。

    队伍停下。

    二村村长扫视队伍中本村的孩童,宣布道:“云可,轮到你家的娃儿了!”

    云可露出苦涩的笑容,摸了摸自家娃儿的脑袋,拉着娃儿手,说道:“大娃,走,爹带你撒泡尿去!”

    羲好奇道:“河神是什么东西?”

    岑今被羲的问话吓了一跳,河神是什么东西,这大不敬的话,对方敢说,自己都不敢听。

    难道这河神不是正神?

    岑今心念一动,觉得这大不敬的罪过自己是背定了。

    斗胆答道:“回尊神,这河神是条龙!”

    羲好奇道:“第三纪竟然有龙?龙长得什么样子?”

    岑今试探道:“尊神,您们神之间都不走动吗?”

    羲平淡道:“我是从第八纪来的,我们那纪只有我一个神!”

    唯一的神?

    眼前的这尊神莫非是杀了所有的神?

    岑今心中充满恐惧,又萌生了一丝丝的自豪。

    以前她还需要靠古怪的行头证明自己的巫力冠绝同侪,如今有了这唯一的神,那还不是可着自己吹嘘?

    岑今壮着胆子问道:“尊神,这第八纪是什么地方?”

    羲解释道:“这世界生灭了七次,每生灭一次便是一纪,短则千万年,长则数亿年!”

    众人皆是骇然。

    岑今声音颤抖,问道:“尊神,您是说您来自未来,而我们的世界将要灭亡?”

    羲平淡道:“你们不必担心,第三纪还有两千万年!”

    说话间,大娃在岸边撒了尿,正一个人向诡河走去。

    百米外的河水中,一块“枯木”漂来!

    “河神来了,赶紧跪拜!”岑今催促道。

    六百余名村民,纷纷跪在泥泞的土路上,俯首祈祷。

    “快,救孩子,水里有鳄鱼!”羲提醒道。

    岑今不知道这鳄鱼是什么鱼,更不敢去救大娃,河神岂是弱小的人类能够对抗的。

    羲见众人无动于衷,只知道跪拜。

    快走两步,将大娃从水里抱起,跑回河边。

    岑今和八名村长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俗话说神仙打架,百姓遭殃。

    这眼睁睁的看到天神和河神不睦,众村民那是惊恐无措,惧不敢言。

    羲将大娃放下,从就近的一个男子手中夺来锄头,吩咐道:“都起来,按之前的节奏再敲一遍,不要停!”

    众村民哪敢应承,这神仙打架岂是他们能够参与的。

    岑今眼球一转,决定抱住羲这条大腿,开口道:“吾神有谕,速速遵从!”

    众村民始有起身者,越来越多的人慌忙起身。

    那鳄鱼吃惯了男童,看男童走近诡河,便知道来了食物。

    谁知自己刚刚游来,那食物又被夺走,不由得大怒,爬上岸来,向羲奔来。

    羲将锄头拿在手中,向鳄鱼头部敲打,吩咐道:“快敲木杆!”

    云可妻子见大娃无恙,心中感激,第一个用手中的擀面杖将锄头敲响。

    云可阻止道:“傻婆娘,这神仙打架我们帮不得的?”

    云可妻子躲开云可,边敲边喊道:“姐妹们,只要帮着尊神打败河神,我们的娃就不用死了!”

    这河神献祭是八个村轮着来,每个村每户的顺序早已经抽签定好了,接来下要献祭孩子的几个妇女也开始敲打锄头柄。

    渐渐地,加入的人越来越多,那晦涩的梵音再次响起。

    羲用锄头边后退躲着鳄鱼,边用手里的锄头打着鳄鱼的脑袋。

    十多下后,羲终于打到了鳄鱼的眼睛。

    那鳄鱼眼睛疼痛,一个转身,退入诡河之中。

    岑今见状,忙手舞足蹈,高呼道:“天神神威,天神神威!”

    众村长见状不知是喜是悲,不敢应和。

    云可妻子第一个响应,应声高呼道:“天神神威……”

    渐渐“天神神威”之声越来越多,只是多数都是女子声音。

    岑今颇为满意,向羲拱手请示道:“至高无上的神,请降下神谕!”

    羲吩咐道:“这是条鳄鱼,我们点上火把,敲着木棒,排队过河,这鳄鱼习惯了吃男童,最好将男童抱起来,让成年男子在靠近鳄鱼一侧用锄头防御,就可以了!”

    岑今拱手拜谢,忙沟通八个村长,组织村民按照神谕过河。

    ……

    岑今举着火把,喊着“天神神威”。

    村民排成两列,一列男子持锄抵御,一列女子抱着自家的娃,击打两木发出声响。

    那条鳄鱼隐水里,时而露出枯木般的脑袋,转着圈,不敢上前。

    许久后,最后一名村民也安全渡过了诡河。

    这是这么多年来,八村第一次没有献祭河神,便在丰水期时安全渡过诡河。

    八村村长额手称庆。

    岑今更是与有荣焉,询问道:“尊神,您说着河神不是龙,是鱼?”

    羲解释道:“准确说是鳄,虽然他们比较凶猛,却也并非不可战胜,第八纪的时候,他们被人类捕杀的濒临灭绝。”

    第八纪的人类这么强大?

    难道这个叫鳄的大鱼也能吃?

    岑今忙摇头,打断自己的想法,这是大不敬,这么想可是要被神降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