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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侯府,洒满阳光,花草树木井然有序,鸟虫鱼禽各司其职。
云翊在院中站定,等待侯爷出来。
盈盈走过去,浅浅笑着,落落大方开口道:“认识一下,我叫苏盈盈,他们都叫我二小姐。您就不要见外,直接叫我盈盈吧。”
阳光正好,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散发出柔和的光泽,脸颊却又粉粉的。
云翊缓缓道:“云翊,锦衣卫。
靖远侯侯爷苏骥对锦衣卫的到来并不惊讶。苏骥本人全然没有当年父辈的勇武威猛,甚至养马场的所有事务他也都交给自己大舅子打理,他不过每个月去走一下过场。他原配夫人早已过世,他不爱美色,唯一的爱好就是养养花喂喂鱼。
云翊跟侯爷传达了皇上的旨意,战马交易之事闹得朝堂上下沸沸扬扬,苏骥略有耳闻。现在锦衣卫都到府上了,他要做的也不过是全力配合。
出得正厅,便是侯府的正院,盈盈早已经换了装束在院里等着云翊出来。
云翊与侯爷告辞,注意到盈盈一身灰蓝色布衣,头发全部挽起在头顶做成一个松散的丸子,只别着一根木钗。
看到侯爷出来,盈盈欢快地喊了一声“爹。”侯爷看了一眼云翊,对盈盈说道:“我刚才听云大人说你们一起救治清江村的事情了,你在外不可胡闹。”又道:“你这身装扮,又是要干什么去?”
“爹,我要外出一下。”盈盈朝云翊递了一个眼色。云翊会意,向侯爷征求道:“我这里还有一事,需二小姐帮忙,还请您同意。”
侯爷不再细问,只道:“不可添乱,不可生事。”
正说着,管家通传道:“表少爷来了。”
门外进来一年轻人,青衣束发,见到侯爷行礼。
侯爷道:“克之,你来的正好,这是京城来的锦衣卫云翊云大人,你要将马场的所有卷宗交给他查阅。云大人,这是林克之,他负责整理马场的所有卷宗。”
云翊向林克之抱拳道:“有劳了!”
“云大人客气,我之后派人将卷宗送往……官驿?”
“好,我会派人等候。”云翊说着便吩咐秦枫与宋立先行回到官驿报道。
林克之转向盈盈,说:“二表妹好久不见,换了一身装束,甚是娇俏。”
盈盈向来不喜舅舅家,对这个表哥一向淡漠处之,但此刻还是笑着说:“表哥怎么老关注这些女儿家的事情。”
林克之并不恼怒,向云翊道:“我这表妹脾气甚是骄横。”
盈盈不悦,但不好发作,只低低向云翊说:“别听他胡说。”不待云翊答话,盈盈便拉着他就往门外走去。
林克之一人站在那,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走出侯府,盈盈上下打量着云翊,犹豫着对云翊道:“你这一身太过显眼,需换一身。”云翊低头一看,确实与这街市格格不入。
盈盈找了一家衣服铺子,铺子里有成衣,也有上等布料。盈盈让店家给云翊拿了蔚蓝描边锦缎服。
云翊换装出来,盈盈笑道:“这一身才显贵气,适合去云月楼。”
云翊低头看着盈盈,道:“怎么对云月楼这么熟悉?”
盈盈嫣然一笑,“那自然是常去了。”
前边就是云月楼,正是中午时分,还没到营业的时候,云月楼门前略显冷清。当然到夜晚就不一样了,不但小商小贩在此扎推,那宾客也是熙熙攘攘蜂拥而至。
这里一向是男人的天堂。
盈盈带着云翊进入云月楼,让人开了一个小包间,窗户正对街市。那伺候的丫鬟也就十几岁,却也知美丑,眼瞅着云翊撤不开眼。
盈盈噗嗤一声,吩咐道:“你去请玲珑姑娘过来,就说女大夫来了。”
小丫鬟跑着出去了。
盈盈眉飞色舞地介绍云月楼:“云月楼在夜晚是最热闹的时候,姑娘们打扮地花枝招展,真叫一个美。”
云翊略过这个话茬,问:“为什么常来云月楼?”
盈盈看了一眼云翊,坦然道:“我略通医术。姑娘们不好意思看男大夫,有点小病小痛,喜欢叫人去寻我。”顿了一下又道:“凭大人的相貌,可能半个云月楼的姑娘都会心悦于你,有喜欢的可不要羞涩。”
云翊抬眼看住盈盈的眼睛,“你之前不是直呼我云翊吗?叫我云翊。”
盈盈记起晚上的那个缠绵悱恻的吻,眼神羞涩,在这事上,她本就外强中干,但瞬间她眼神又淡定下来,低低喊了一句:“云翊。”
稍顿一下,盈盈玩心大起,一声比一声要高,直叫的云翊波涛汹涌,表面却不动声色。
“哟,这是谁呢,在这打情骂俏?”一个妩媚娇滴滴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