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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有一群猴子住在一个小岛上，它们在小岛上生活了几千年，都是从树上摘下桃子就直接吃掉，几千年来都没有变过。后来有一只母猴子，拿着桃子到河边玩，不小心掉到了水里，它捡起来咬了一口，结果一吃觉得很好吃，从那之后每次都要先用水洗洗再吃。它这样一做，其他的猴子都过来跟着它一起做，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只有少数十二岁以上的老猴子，死都不肯用水洗。因为老猴子都有权力，所以它觉得假如我也去洗，好像我的地位变低了。河水干枯了，它们就拿到大海里洗，结果一洗更好吃。这样一来，很奇妙的现象发生了，当这群猴子用水洗的数量超过一百只这个数字之后，其他小岛的猴子也都开始用水洗。它们之间不能进行任何形式的沟通，也没有任何途径离开小岛到其他岛上教给别的猴子。那么为什么其他小岛的猴子都开始用水洗了？答案就是意识波的传递，这种现象就叫做百目猿现象。
百目猿现象是现代人对于生物意识波研究发现的一个神奇现象，而这个现象恰恰就是对于集体潜意识的最简单的描述。当拥有同一种认知的生命数量达到一定值的时候，其他生命就会被影响，继而也形成该种认知。
这就涉及到意识的问题了。在大多数人的理解中，人的意识分为表意识和潜意识，表意识就是人为能控制思考决策的意识，而潜意识是人不能自主控制的部分，但其功能却远远比表意识强大的多。
除此之外，更深一层还存在集体潜意识，而这个也就是所有人的潜意识能实现共通的主要原因。猴子借此都学会了用水洗桃子吃，哪怕相隔两地没有任何交流都能学会。
而事实上，还有另一个更难理解的存在——集体表意识。这个是目前只存在理论中的，因为它的实现难度太大，甚至会让人分不清是不是被集体潜意识影响导致的结果。
要进行集体表意识的实验，首先要突破的就是如何让个体的表意识突破肉体封锁直接与他人建立联系，这个在活人身上是极难成功的。
也是正是因此，地心文明采取了聚灵这一看起来并不算美好的一种手段，企图能验证集体表意识的理论。
两万三千多年前，一位学者发表了一篇研究论文，是一次关于意识的波粒二象性的实验。
在实验中，他们发现了人在深度思考问题的时候，大脑会消耗大量的能量。而这些能量都转化成某种携带信息的粒子进入了海马体，将其中的信息拓印在海马体上，形成记忆。
有意思的是，这些粒子会有5％到13％会穿过海马体，而这些穿过去的粒子所携带的信息也不会丢失，同时海马体上拓印下来的记忆也能保留下来。也就是因此，那次实验他们才首次检测到这种粒子，也就是所谓的意识孤子。
只是意识孤子穿出来的比例太小，携带的信息并不能连贯成为一条完整的信息，而这些意识孤子能够穿过两个脑壳再被另一个人的海马体捕捉到信息的比例更是微乎其微了。
有时候两个人用眼神短暂交流就是因为意识孤子通过眼球的光暗变化将信息传递给了对方，这是信息丢失比例最少的意识交流了。
另外还有一种特殊情况，就是经常有人会说孪生兄弟会有心电感应之类的，其实这就是验证意识波粒二象性的另一个明显的例子。孪生兄弟由于生理方面的高度相似，使得两人的意识波频率比较接近，当其中一方有强烈的意识波动时，另一个会因为共振而感应到。这就是信息通过表意识传播的两种还算常见的手段。
缺点很明显，信息丢失太多，甚至都不能传递出一个相当明确的“桃子沾水会更好吃”的这种信息，信息接收者只能凭借经验去猜测。
地表。
霞家。
洛和霞两人面对面对视了三分钟了，两人谁都没有张口。洛想表达的霞一点都没看出来，霞对洛表达的却在洛心里直接有声音读了出来。
按耐不住，洛率先开口问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霞笑了下说：“我能控制意识传播信息给你，你却传不出来给我。简单来说，我现在的身体已经封锁不住我的意识了，你的还不行。”然后霞顺便仔细的给洛解释了下各种意识的知识。
“所以，他们说我的永生是阉割版是真的咯？”
“是这样，许多能力你以后可以自己慢慢开发，现阶段这种不完全的转化对你的处境来说会更好。”
“你的意思是已经有人盯上我们了？”
“是的，我出事之前就被盯上了。”霞对着洛点了点头解释道，“那时候我不小心连接了地心文明的集体潜意识，你可以理解为我登上了他们的网络，然后自己从他们的各种习惯和思想反向解读出了他们的文明基础状况。现在看来虽然和事实有很大区别，但对于大方向上的判断是正确的。当时的行为可能被从集体潜意识中跳脱出来的某些人发现了，便开始针对我了，也就是那时候我才赶紧加快了基因锁和意识锁的破解进程。”
洛听得呆住了，一言不发地消化这些说出来的和没说出来的信息。
见状，霞继续说道：“我只给你解开了基因锁，本来应该一起展开的意识四维标尺被我锁在了之前的尺度。当时就是纯粹怕你无法理解那些概念而痛苦，进而影响你对身边其他人的情感。随着你的精神层级的增长和时间推移，这个标尺会慢慢展开的。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凛姐的基因锁居然那么早就解开了，她可是拥有地心人的正常寿命，足足一万年的寿命。她是有多么重感情，才能在百分之一的寿命里投入接近十分之一的意识四维标尺啊！”
“什么？她这是在透支自己的意识？”
“准确来说透支的是感性。意识分为几个维度，一维是表意识，二维是潜意识，三维是理性，四维是感性。前三个维度几乎是无尽的，除了意识四维的感性，这个是有上限的。你的意识四维标尺彻底展开后，平均到目前的年月日里就会接近无限小，然后你就会无限接近理性，很难再有感情了。这也是我为什么给你锁住之前尺度的原因。不过现在看来，你居然通过自闭让它并没有消耗多少，看来这是个意外收获啊。”
洛不敢再开口了，总觉得自己在霞面前越来越暴露，快没有任何秘密了一样。霞又跟他讲了许多，关于他的永生，关于他的未来，关于自己的某些情况。两人却相当默契的谁都没有提背后那个庞大到让人窒息的局。
没多久，霞的父亲从厨房叫了一声，招呼他俩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吃饭，两人这才停下聊天。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霞的父亲虽然情感反应比较久，但遇上父女团聚这种事还是非常激动的。只是洛没注意到有一个细节，那就是霞表现得特别开心特别幸福，就像一个特别普通的十五岁的小女孩儿一样，情感特别浓烈。这和她之前经历的人生有着天差地别。
十年时间，地表文明已经初步恢复了生机，机械智能的恐惧渐渐散去。新的科学领域不断被各行各业的顶尖人员开辟出来，正如十年前凛说的那样，新的科学领域的开辟引发了新的一轮文艺复兴，人类的思想又实现了新的提升。人工智能还在为人类服务着，所谓的底层代码其实早就被暗中抹去了，这一点只有霞和凛知道，这个霞编写的人工智能之后只听从霞自己的命令了。
凛每天都有大量的事务要处理，和洛已经很久没在一起放松了，要不是这次霞复活，凛也不会让洛陪着自己出门的。
“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凛将这句话发送了出去，发完立删掉了记录。
一切都在掌控之内。
凛微微一笑，端起水杯，走到窗边，喝着茶看着远处的风景。
空中飞行着各种载人的和没载人的机器，地上都是林荫小道，没有一条宽阔的公路，运输都是在空中和地下进行。人们居住的房子都是和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的，丝毫看不出半个世纪前乌烟瘴气的景象，如果将各种眼花缭乱的机器忽略掉的话，说这是丛林都不为过。整个地表绿化率能达到八成，这其中还包括着海洋。这是地表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重视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几十年前的那颗红色星球现在已经变成了绿色的。
只不过遗憾的是，从外太空看，地球还是覆盖在一片丑陋的壳层之中的。人类新的人文复苏造就的美丽景色，却不能以最直观的角度看到，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