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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沈敛月表情凝重,不敢出声。
沈敛月将字条点燃,很块燃烧殆尽,到最后一丝青烟散尽,沈敛月轻吐了口气,吩咐道:“一切按计划行事,密切关注太子行踪,不得轻举妄动。”
“是!”众人领命,随后退了出去,无声无息。
沈敛月到这里已有数月,为了掩人耳目方才开了药铺,责任重大,这样潜伏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多久。
不知为何,沈敛月有一种感觉,再过不久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阵风吹过,烛火熄灭,沈敛月陷入黑暗中,唯有那双墨黑色的眸子犹如炯亮如昼。
如江闻钰所愿,在江闻钰一顿操作下,江闻钰“泼妇”的美名传到了李大成的耳朵里,李大成忙不迭的派人来退了婚,连彩礼都没敢要。
江闻钰一口咬着是李大成主动退婚,江务农只好不了了之。原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后面的发展却令人出乎意料。
因为暂时没有嫁出去的可能,江务农把大部分农活交给了江闻钰,能在田里和鸡啊鸭啊的打打交道比和屋里那些牛鬼蛇神好,因此江闻钰也乐得自在。
这日江闻钰正在田间劳作,就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正是从城外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陆疏衍风和上次那个小捕快。
陆疏衍一身青衣,骑着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
远远的见到江闻钰,陆疏衍抖动缰绳,马儿一声嘶叫,迈开蹄子哒哒哒的跑到了江闻钰身边。
“江姑娘。”
陆疏衍下了马,将马儿拴在旁边的树桩上,走到了田埂上。小五在一旁等候。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这个时间你不在地里干活还能在哪儿?”陆疏衍淡淡一笑,刚想下田就被江闻钰出声阻止:“你别过来,小心弄脏了你衣服。”
江闻钰放下锄头,双手在衣服上抹了两把。
头天刚下过雨,地里都是稀泥,江闻钰倒不在乎,踩着软软的稀泥走到了陆疏衍面前。
“找我有事吗?”
“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想要告诉你弄玉舫的事查清楚了,是马大爷的原配妻子不满他在外面花天酒地,长期在他的饭菜里下慢性毒药,在绿蕊那喝了烈酒催发了药性所以当场一命呜呼。你不必太过担心,绿蕊姑娘已经无罪释放了。”
“原来是这样啊,所以嘛,男人啊不要总是以为女人好欺负。”江闻钰一本正经的说着,见陆疏衍没动静,试探的问道:“你还有其他事?”
那一丝夕阳从山间卷起,疏疏掩掩,透过田间,洒满金黄色的光。
陆疏衍顿了顿,这才开口道:“还有个案子,也和你有关,就是你之前许配的那李大成,因为平日里欺压人积了不少怨,那日为了占山头跑去学大户人家圈地,不小心掉下山崖中了猎户陷阱,一命呜呼。”
江闻钰倒吸了口凉气,虽然她很不待见那个传说中的糟老头子,但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想想还是世事无常。
见江闻钰愁眉深锁,陆疏衍安慰道:“村里人愚昧,肯定会传一阵的谣言,等过一阵就好了。”
“谣言?什么谣言?”
“就是说……江姑娘你克夫……”
陆疏衍说罢,江闻钰只觉额头满是黑线,眼眸微眯看向陆疏衍:“你的意思是,李大成和我定过亲,现在他挂了,倒给我安了个克夫的名头?”
恩,泼妇不够,还得克夫,这事整的……以后真嫁不出去了。
江闻钰哭笑不得,还好她的第一志愿是暴富,否则多惨啊。
“江姑娘也不必太担忧,等过段时间大家就会淡忘这件事了。”
“估计有点悬。”
江闻钰揉了揉鼻子,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管他呢,先把面膜生意搞起来。“多谢陆捕头来告诉我这些,我知道了。回头有空再找你喝酒解闷啊。”
江闻钰迅速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模样,拍了拍陆疏衍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模样,陆疏衍暗道,这女子果然和普通人家的女儿家不一样。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无非是要江闻钰不要冲动,不要和人计较,要不是江闻钰微笑着挥了挥手中的锄头,估计陆疏衍还不知道说到什么时候。
谁让江闻钰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江闻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见不远处江如阳走了过来,对陆疏衍道:“你先回去休息,晚点我还有事找你。”
“什么事?”
“我想学骑马。”江闻钰莞尔一笑,清亮的眸子闪着兴奋的光。
“原来是这样,那倒也容易,你明日来找我就行。”
陆疏衍应了下来,回过身摸了摸马儿,这匹马跟了他好多年,性子温和,相信江闻钰能驾驭。
陆疏衍还没走多远,江闻钰就听到江如阳阴阳怪气在那说着:“居然还有男人敢接近你,真是不要命。”
“有事快说。”江闻钰收起笑容,冷冰冰道。
“该回去煮饭了,这边我来收拾。”江如阳走到田边,扭捏了半天才走下去,说是来收尾其实也是混时间,家里来了人他就要忙前忙后的,还不如来田里转几圈,趁着快吃饭的时间回去刚好。
和江闻钰说完话,方才还火红的晚霞像是少了动力似的,渐渐变淡,变灰,遁入到黑暗中。这才走向一直等着他的小五。
“陆头,你这是惹人家大姑娘生气了?”小五正是上次在弄玉舫撞破陆疏衍和江闻钰“好事”的小捕快,自从那天之后,小五没少拿这事开玩笑,搞得陆疏衍哭笑不得。
“我什么都没做。”
“男人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要主动一点!听我的,明天你就去翠玉轩挑两件手势给人家姑娘送过去赔礼道歉!”
“可是我没错啊!”
“大男人洒脱一点……”
至于这场对话如何结束的,陆疏衍已经无暇再去思考的,他只是纳闷,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别人的眼里变成了渣男的。
他对江闻钰从来没有任何越轨行为呀。
陆疏衍站在院门前,吹着四月的晚风,和他心里的温度一样低。。
待明月西沉,陆疏衍转身回屋,关上门的刹那,墙头上一个黑影微微晃动了一下,随即隐匿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