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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读者莫以为我言小事,其实这大千世界之中,滚滚红尘之中大都是在小事中运行,那惊天动地之事迹恐怕是万中有一,那手握权柄之人亦有七情六欲,亲人眷属,从另一方面讲有时他们的生活亦是平淡无味。那纪清尘化身无量推动轮回,免不了要在这些小事中耗些心力,我讲这纪清尘主身所经历之事,那无量的纪清尘分身亦在经历红尘之事,那波旬亦是如此。
上回说到那中年说书之人,这说书之人姓叶,名木生,儿子便取了个混名叫狗蛋,这木生要换一个醉八仙的故事说与这张义听,不料这张义也是听过,登时瞪起那铜铃大眼,骂道:“你这塞糠的狗头,光屙屎的玩意,今日若不讲一个老爷没听过的,便卷了铺盖,滚将出去,莫脏了咱的耳朵,坏了吃酒的兴致。”
这中年人本是农家出身,懂得几个神怪故事己是了不得,什么聊斋,搜神,封神等,都说与那张义听过,肚子里那还有什么新货,只得好言求饶道:“张大老爷,小的本无本事,本在家务农,不料大旱三年,乡亲皆流散四求生,只会这几个故事供大家乐一乐,也好求各位老爷赏点买米粮之钱,各位老爷好心,待听得好故事,再说与老爷听。”
那张义那里能听得这些话,叫几个小厮,把这对父子打了出去,那小娃子才十二岁,那里见过这阵势,也大哭起来,本想到街上与其他酒馆说书,不料那张义放出话来,不许给这对父子钱财,这对父子乞讨不下,不得不在野外找了个城堭庙住下,在城里城外寻些杂活为身,这叶木生己中年近五旬,己是半截入土之人,身子本不好,又时常找不到活做,得的东西又送与那狗蛋吃了,身体那里吃得消,体力不觉更显不支。
这对父子所居破庙中也有其他三位乞丐居住,分别名小头子,二癞子,三麻子,本是市井中的混混,喜欢吃喝玩乐,时常滥赌,也不做些什么来钱的门生,家业使逐渐破败下来,到如今便做了乞丐,那三人知这木生父子是落魄之人,连乞讨都不教人待见,又生生性老实,有两句话说得好,墙倒众人推,马善被人骑。这三人亦常欺侮父子俩。
一日,不知这木生走了什么运,竟然拿了一只烧鸡来。真是满心欢喜,要分与那狗蛋吃。来到庙之门前,满脸笑意,高声喝道:“狗蛋。”
那狗蛋听到父亲回来,心亦欢喜,又可以听些神怪故事解解乏闷,虽听了多次,亦还觉新鲜,便应了一声,又道:“阿爸,今日讲故事的时间到了。”
那木生道:“不忙,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便把那烧鸡拿了来。
那狗蛋己长时不食荤腥,对那木生道:“好个烧鸡。”忙伸手去抓。不料此时,有一只手抓住了那狗蛋的手,原来是三麻子,只听那三麻道:“时下大家讨生活都困难,那有人家拿烧鸡给你们,莫不是有鸡瘟,要害你俩,我先吃了去,要死我先死。”便一把将那鸡抢了过去。
这木生那那里肯听,便用尽百般好话,央求这三麻子,狗蛋也要去抢,不料小头子,二癞子听得不耐烦了,便走上来,打了父子一顿,竟打断了木生的脚,并吐上一口唾沫,对那木生道:“那菩萨说今世受人欺负是前世造恶业,今曰我等欺负你俩,你俩前世定为坏人。”说罢,便吃烧鸡去了。
这狗蛋双眼通红,看向身旁砍柴之刀心里不知在打什么主意,那木生因断了腿骨,又痛晕了过去。那三个乞丐竟又将那父子二人赶出庙门,二人便好不容易找到另一破屋住下,从此这木生再无劳动的能力,而那狗蛋只得去做一些苦力,赚得之钱根本不足以维生,那木生又有重疾,不多久便命归黄泉。那狗蛋痛失至亲,不禁仰天长啸,哭哭啼啼找一乱坟岗,将那木生葬了。回到屋内,默然坐下,又看到那砍柴之刀,心头一横,不知那来一股力气,竟去打听那三个乞丐下落,想杀了那三人为父报仇。
不料那三乞丐见结下冤仇,竟然是个胆小的主,躲将起来,狗蛋寻来寻去,竟不见那三人下落,找了几天,饥寒交迫,怒火滔天却无法报仇,真是个苦,顿时觉得脚下松软,脑中嗡的一声,晕死了过去。醒了过来,在山上扒了些野果吃,饱了又去报官,又被官家乱棍打出。真是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竟又哭晕在山路上。
那纪清尘看在眼中,摇身一变,却化身一僧人,你看这僧人:
身穿百衲衣,脚踩赤芒鞋。
古怪形容异,行止异常人。
手中持泥钵,面容染风尘,
才道万寿佛,又言诸天尊,
若说是菩萨,言中却粗鄙。
若说是神仙,却似个秃驴。
不僧亦不道,满口荒唐言。
却是怎么个荒唐法,远远的听那疯僧唱道:
"人参果,人参果,三千年在藤上结,圣果功用真非常。
百病皆可治,恶业皆消了
死人吃了往西天,活人吃了做神仙,
恶人吃了入地狱,好人吃了修福田,
西天弥陀佛,赠我人参果,付与有缘人,去做那圣上圣,真上真,万万慈,妙妙有大罗仙,
不在三界外,不入五行中,逍遥入极乐,自在天上天。"
远远地不停唱道.向那狗蛋起将过来,又暗暗用一股法力使狗蛋苏醒,那狗蛋逐渐恢复意识,却隐隐约听到了什么"死人吃了往西天,恶人吃了入地狱,不禁强行睁开眼皮,只见一个穿着脏破衲衣,形容古怪,满身臭汗味的中年和尚站在自己眼前。只听那和尚满口胡言道:“无量佛,老佛爷,怎么有个小后生晕倒在路上,吓了老僧一跳,今日老僧救了他,做一场好事,将来也能在大菩萨面前邀功求赏,也得个罗汉果位坐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