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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卫韫答：“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臣妻的父亲是个大将军，卫儿身为将女，豪迈了些。”
“殿下可是不喜欢臣妻这样？”金卫韫道。
李鎏靖垂着眼皮，手指一动再动，也没有真的往那凉水里探。
金卫韫道：“卫儿确是不如深闺之女，但是臣妻身为殿下您的人，殿下若是想要卫儿怎样，卫儿定是不敢反抗的。”
“您说对吗？”金卫韫被冷风吹得差点打了一个寒颤，掐着手心硬是咬牙坚持着。
李鎏靖背着手，向她迈开步子走了一步。
金卫韫下意识退，后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话。
这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殿下，不早了，您若是单纯来看望卫儿，现今您也瞧见了。——范侧妃还在朝瑞殿等着殿下吧？”金卫韫倒吸一口了气，转头对门口的宫女侍卫说道：“怎么还不送殿下回去，这夜黑天凉，受了风寒可……”
金卫韫一句话还没说完，李鎏靖一把抓住金卫韫的手腕，金卫韫心里一声咯噔。
绕是在外看的多了，这红色宫墙内的事物她还是不懂的。
说不怕这宫内规矩，也是假的。
李鎏靖清冷的声音从她头上传来。
“怎么会让太子妃用凉了的水，——是谁负责的，”
“没、没事，殿下。”金卫韫连忙打断，把手从李鎏靖手里抽出来，道：“殿下回去吧，您在这里，卫儿睡不着。”
李鎏靖长得很好看，——从小到大。
某些眼神是金卫韫受不住的，尽管现在金卫韫感觉李鎏靖并不是她心中最初的那个样子了。
李鎏靖抬手帮她撩走了额头被水沾着的头发，道：“本王在就睡不着？”
金卫韫一梗，眼睛小心翼翼地瞟着大敞的门口，有些心悸。
李鎏靖这样问，金卫韫怎么回答？
那群人低顺着眉目，也不看这里面。
金卫韫眨了眨眼，干脆看着地上不说话。
李鎏靖透露着一些流子气息，道：“那今晚太子妃可能会整晚都睡不着了。”
金卫韫愣住了，再抬眼的时候就对上了李鎏靖转瞬即逝的一抹笑。
外面的人把门关上，该散的都散了，就留下有些凌乱的金卫韫和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的李鎏靖。
金卫韫道：“殿下……的意思是，在这奉轩殿就寝？”
那她可能真的整宿睡不着了。
从可以独立开始，她就没有再跟什么人一起睡过觉，现在让她身边多出一个人来，不自在惨了吧？
李鎏靖点头，道：“太子妃也不傻。”
金卫韫看着李鎏靖去那头宽衣解带，自己在这头难以置信。
这是要雨露均沾？
没必要吧。金卫韫看来。
李鎏靖要是相中范蜣，那宠爱范蜣就是，大可不必认为自己会有什么不好的心态。
她不会什么多的勾心斗角，也不会横刀夺爱，对他和范蜣的什么感情要说插足都不会有一分半点。
金卫韫捏了一下半湿的头发，有些苦恼，道：“殿下。”
李鎏靖没听她说，解着他自己的衣带，只道：“我知你不会这些伺候人的东西，以后也不需要学。”
金卫韫皱起眉头看着那盆水。
李鎏靖在这里，还怎么处理。
只能明天快速解决了。
“不是殿下，臣妻说的是，……您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金卫韫此话一出，又感觉自己杞人忧天。别人太子屁都不放一个，自己担心这担心那，为了自己的事找遍借口。
李鎏靖转头看着她，摇头，道：“哪种。”
没听懂。
金卫韫捏了捏自己的鼻尖，走过去，亲自给李鎏靖拿过外袍。
金卫韫道：“没有。没事了。”
李鎏靖爱怎么怎么吧，他只要不嫌跑得麻烦，金卫韫不受他无缘无故的气，什么都好说。
李鎏靖感觉金卫韫说话没头没脑的，有些笑她，又忍住不笑。快要熄灯了，又道：“本王让范侧妃临时住在朝瑞殿，你可有不舒服？”
金卫韫去熄灯，道：“为什么会有不适。——如果今晚是臣妻的奉轩殿走火，想必殿下也会将臣妻暂时转移到朝瑞殿歇的。”
李鎏靖让她过去。
金卫韫坐在他身边。
屋子里黑黑的。
李鎏靖揉了揉她的头发，金卫韫说他，还没干，别乱揉。
李鎏靖道：“你只知今晚你辰广殿走火，却忘了今晚是洞房花烛？”
金卫韫微微一愣。
她救了一场火，杀了一个人，倒是还真的就忘了这档子事。
金卫韫没说话，她总不能承认自己真的忘了。
李鎏靖道：“那我不来你这，先去的范侧妃那儿，你可有不高兴？”
金卫韫叹了口气，道：“有什么好记的。”
李鎏靖道：“你这是……不在乎本王？”
金卫韫哑言。
李鎏靖道：“那你想让范侧妃不高兴吗？”
金卫韫道：“为什么，我不想。”
李鎏靖凑过去。
“那好，……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