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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姐，看清楚了吗？”
“你想说什么？”
“这块铁门上那坨黑红色的，应该是血。”
“可是这血污应该是被人用红油漆覆盖漆了一遍吧？还能检测出来吗？”
“我只是小学老师...”
“那你这个小学老师还真的挺不务正业的。”
“那肯定没有你来的专业啊，起码我没当过土匪。”
“哎，好了好了，这不是玩闹的时候，多爷取工具过来！”
多门会意，就要转身去找可以切割那把锁扣的工具。
“等你们找到工具，怎么？准备用锯子慢慢磨断？不睡觉了？”
“你有法子？你该不会是当过小偷吧？”
郝平川一逮到机会就要反击刘光天。
“郑叔，能让他离开吗？挡住视野了！白玲姐，借给我一根...一字铁夹。”
白玲不假思索的取下警帽，从头发上小心取下一根黑色的发夹一样的耳挖簪递了过去，“你就打算用这个来打开锁扣？”
“足够了！这种原理很单一的锁扣，三、二、一，开！还给你，还能用，就是脱了一点漆。”
接过耳挖簪的白玲，瞥了眼手指上的发夹，重新戴回头上去。
“这就打开了？下面还不知道有没有危险，你...算了，你最后一个下去！郝平川，上头就交给你了！”
外面传来了不情不愿的闷哼声。
几盏一早就准备好的煤油灯被放下去，最先下去的多门接过煤油灯的时候，“你们下来都捂着点口鼻，这下面应该死过人！”
齐大壮捏紧鼻子第二个下去，第三个是郑朝阳，然后是白玲和刘光天。
“郑叔，看到这条红线了吗？应该是当初有人在上头被人打破了脑袋，血污顺着铁门的缝隙流淌下来的痕迹。”
“你小子这次算你立功了！”
“别光嘴上说啊！还不如给点实惠的呢！”
“什么实惠的？老莫吃一顿？你可拉倒吧！公安局也没钱啊！”
“真没劲！”
“合着你们上回去老莫了？我就说那只烤鸭不是全聚德的果木香味吧！”
这位多门，也是满清遗老，四九城解放前隶属于保警总队。
老四九城人，地头蛇。
他有自己的院子，院里住着的都是四九城里三教九流的人物。
“多爷，忙正事儿呢！回头再说。”
“你瞧瞧我这张嘴，一说到烤鸭就停不下来了。”
“还没给你正式介绍过吧？这是多门，你叫多爷就行，这个是齐大壮你认识了，我们都叫他齐拉拉。”
“多爷你好，齐警官！”
还是第一回有人这么称呼齐拉拉，给他整得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的傻乐。
“朝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客气了！”
“臭味像是从这个方位过来的，是不是有死老鼠？”
明明血迹就是你小子发现的踪迹，怎么到了下面又开始装傻充愣了？
也对。
十六虚岁的小学老师，凭什么敢说见过尸体，还能分辨出尸臭味？
白玲斜眼看向刘光天的侧面，挺聪明的嘛！
更加加深了白玲对他的深交之意。
“哎哟，朝阳，白玲同志你还是别过来了，这里确实有尸体，还不止一具呢！”
郑朝阳从一堆障碍物挤过去，才发现角落里横七竖八的已经白骨化的尸体。
“你别过去了，有他们就行了！”
齐拉拉一张小白脸难看极了。
“没事儿，我住的那个院子里，经常能够闻到死老鼠的味道，都习惯了。”
“尸臭味跟死老鼠的气味本质上还是有所区别的。”
“你看我也没见过真正的尸体，不都是哺乳动物吗？”
“捕什么？”
直接给郑朝阳和多门CPU干死机了。
“你懂得还真不少啊！我现在终于明白晓娥对你那种盲目自信怎么来的了。”
“娄老师对我产生盲目自信了？真嘟假嘟？”
见刘光天一副纯真无知的样子，白玲一边捂着口鼻，一边就想用手拍他后背泄愤。
“你们办案平时都不戴口罩和鞋套吗？这样一来，现场环境不全给破坏了？”
“你小子，也留过学？”
“不用专门留学的好吧？BBC和美丽国之音上都能学习到的基础知识，你没听过吗？”
白玲机械的摇摇头，她在苏联的时候根本收不到这两个电台的音频。
“也对，苏联无线电管控很严格，收不到也是正常的。但凡你站在高处，用自制的天线也可以接收到一些音频的吧？”
“我真是对你太佩服了，那个矿石收音机，怎么做的啊？”
“想学啊？那你教我俄语进阶，我教你制作收音机啊？”
“成交。”
“别聊了，齐大壮，你上去叫平川准备一下检测设备！”
“还是我自己去吧！别回头给我弄碎了，没地方配的。”
“需要什么测试药剂，你得找到那个对的人。我娄叔可是行家里手啊！”
“唔，说起娄振华来，白玲同志你可能真的可以问问，要说四九城里谁能弄到这些精密设备，恐怕娄家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刘光天抬眉，这位多爷也是个妙人啊！
回头去娄振华那里打探打探，能不能接上这条线，南锣鼓巷后罩房没法住了，马上就要下雪降温了。
也不行，要是去找娄振华，万一让自己带着弟弟去娄公馆怎么整？
再找其他机会吧！
他还没做好这么快进入那些人的视野里。
苟着不香吗？
背后阴人才是王道啊！
白玲去而复返，站在阶梯旁边的刘光天帮她提着检测箱。
“看你这小心翼翼的手势，接触过？”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那你来给我当助手吧！齐大壮虽然做得也还行，就是很多他不懂。”
齐拉拉被白玲这先入为主的说法弄得一窒。
以前没人的时候都是让他来当助手的，现在反而嫌弃上了。
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没处说理去啊！
“那我也不能每次都那么好运气在你身边吧？齐大哥，你也戴上一套跟着来吧！我带带你，熟能生巧嘛！”
齐拉拉年岁上比刘光天大了五六岁的样子，当得这一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