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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良对樱楽音同学那么友善呢。”晚上回到家中,近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午饭后,樱楽音灯座因为要去体育部训练也就先行离开了,之后也没有再回到教室。
“想知道吗?”远良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书籍,微湿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身上,看来是刚洗完澡。
“自己先猜一下吧。”
“唔...”近安思索了一下,其实一整个下午基本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但自己能想到的原因只有一个,而在自己看来这个原因也不至于让远良去刻意接近樱楽音。
“是因为害怕我因为帮助了樱楽音而被其他人孤立?”这就是近安想到的答案。
如果自己表现得对樱楽音亲近,那么原本敌视樱楽音的人也就会将一部分怒火迁怒到自己身上。而如果远良也来接近樱楽音,那些敌视樱楽音的人自然也会将怒火分流一部分到远良身上,近安受到的威胁也就相应减少了很多。况且,以远良在男女生中建立的人气与关系网,也未必会因为接触了樱楽音而被攻击。说白了,还是因为担心刚刚返校的近安。
“正确,脑瓜子也不算太迟钝。”远良给予了近安认同。
“就这...?”近安有点不太确定妹妹会单单因为这一点而去主动接近一个人。毕竟可以保护自己的方法有很多,也没必要因此让本就不喜欢接近陌生人的远良主动去向樱楽音示好。自家妹妹的“手段”自己还是知道一些的,在之前计划“谋杀”自己时就已经展现了不俗的人脉。
远良轻轻合上了手中的书籍,放在了桌子上,近安隐约看见了书名——《我的妹妹不可能那么可爱》。
那是什么,轻小说吗?远良还有这种癖好的吗?不对,该在意应该是那奇怪的书名啊!自己的妹妹在看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似乎发现了哥哥正在看着自己的书,远良脸色微红,迅速将桌子上的书翻到了背面,盖住了正面的书名。
“看这书是为了取材...为了取材,不要多想!”
“哦...”
远良呼出了一口气,正色道“想知道另一部分的原因吗?”将话题拉回了正题。
“嗯。”近安轻轻点头。
远良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半晌后缓缓开口道“大概是两年前的事情吧,也就是我高一刚入学时...”
“那么久远的吗?”近安有些惊讶。
“好好听我说啦!”
“抱歉。”
“...那时候刚入学,不太熟悉高中的环境,被高年级的学姐找了麻烦...”
“欸?有这种事情的吗?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啊?不对,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来跟我说啊。”近安还是没忍住打断了远良的话。
“...不是说了要听我讲吗?”
“抱歉...”近安低头认错。
“哼哼。”远良虽然嘴上埋怨近安打断自己说话,但看到近安听到自己遇到麻烦时这么激动,远良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如果听到自己被高年级学生找了麻烦,近安还无动于衷的保持沉默在那里继续“听故事”,那么近安明天的便当可能会变成自己新菜的试验品。
“那时的我也有些叛逆,不是还拒绝和你一起同路上学了吗?怎么可能去跟你说啊。”远良还是解决了近安的疑惑。
“言归正传,当时可能是看我不顺眼吧,几个高年级的学姐把我堵在了厕所,似乎想‘教训’一下我。”
“应该是嫉妒我的美貌吧。”远良一本正经的推测到。
近安虽然想吐槽反驳一下,但想了想似乎应该也有这个缘故在其中。但主要原因可能还是因为远良“毒舌”招来的祸端吧。
“当时是樱楽音同学帮了我...”远良突然低下了头“后来传出的斗殴传闻可能就是源于这件事吧...毕竟因此得罪了高年级的学姐。”
远良说完就陷入了沉默,似乎有些自责。近安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
“为什么现在才想起去报答人家?”
“之前没什么机会,他是体育生,而且不同班,见面的次数都很少...”远良解释的声音很低,说着说着就没了声,也许是一直对此心有愧疚吧。
近安缓缓的来到了妹妹身边坐下,伸手将远良拉入了怀里。“现在也不算太晚。”近安安慰道。
“所以才坚持让樱楽音吃你做的饭菜吧?算作报恩?”
“嗯...”远良的声音有些模糊,似乎夹杂着哭腔。
“哥...”
“嗯?”近安轻轻揉了揉妹妹的头发。
“看见你...主动去帮助樱楽音同学时...我真的很开心...我终于也因此...有机会...去和樱楽音...同学...说说话...做朋友了...真的...很开心...”
“嗯。”近安轻声回应着妹妹,并不打算说多余的安慰话,只是将怀中的妹妹搂的更紧了些,似想给远良一些安心感,也为了隐藏住此刻正在哭泣的妹妹——那份不愿意被人看见的软弱。远良此时需要的是发泄,将心中积压的对樱楽音灯座的歉疚随泪水一同发泄出来。
“别说了...安静的休息一下吧...”
这一刻的自己,能给远良的帮助,只有一个怀抱而已。当事人经历的痛苦,外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对恩人的感激之情积压了两年无法宣泄,对恩人的感激之情也慢慢随时间推移的转变成了愧疚。亲眼看着身边、看着同属一个校园的樱楽音,逐渐被流言蜚语淹没。看着那位路见不平,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樱楽音,被冠以打架斗殴的“不良”之名,最后演变为了“更为恶劣的传闻”,以至到了远良自己都没有办法去插手的地步...
这积攒了七百多个二十四小时的愧疚,岂是刚刚听闻了五分钟的人可以感同身受的?
这个时候,过多的安慰之言,全都是对经受苦难当事人的不尊重。
“所以我不会再多言。”近安感受着远良的泪水将自己胸襟浸透的冰凉,那份冰凉似乎穿透了肌肤,让自己的心脏也感受到了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