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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愣了一会,尚可才想起要给光头的父亲刘广安打电话,急急忙忙从手机通讯录找电话,翻出刘广安的号码后,尚可拨了过去。
电话这头,呆在自己集团总部办公室里的刘广安,看到是尚可来电话,意外了一下,因为尚可很少直接给他打电话。而此时的刘广安正在和自己的美女小助理调qing,一只手在女助理身上游荡着,把女助理弄得面红耳赤,直至尚可的这个电话打来,刘广安才停下,把手抽了出来,正了正神色,接起电话,笑道:“小可,怎么想起给刘叔打电话了?”
“刘叔,玉虎出事了。”电话里,尚可径直说道。
“玉虎出什么事了?”刘广安一愣。
“他被省厅的人抓走了。”尚可道。
“省厅?”刘广安吓了一跳,急道,“省厅的人怎么会抓他?”
“目前还不清楚,但我猜是跟一个案子有关。”尚可把刚才同舅舅讲的话又同刘广安讲了一遍。
“这个王八蛋,竟然敢干这种事!”刘广安瞪大了眼睛,同样气得不轻。
“刘叔,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把人捞出来,省厅的人这次亲自下来办案抓人,来者不善,要是不赶紧想办法,我怕玉虎会凶多吉少。”尚可说道。
尚可的话提醒了刘广安,他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遇事不慌,冷静下来,刘广安很快就想到了蹊跷之处:“小可,按你刚刚说的情况,死的是乡下牧区派出所的一个警员,这事怎么会直接惊动省厅下来办案?按流程这根本不对。”
“是有点蹊跷,之前玉虎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但我托人从省厅内部打探消息,并没有打探到什么。”尚可说道。
刘广安听到尚可的话,目光微沉,通过尚可描述,他就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眼下尚可没有更多的信息,刘广安沉默了一下,问道:“小可,这事你和你舅舅说了吗?”
“我刚给他打电话了。”尚可道。
“你舅舅怎么说?”刘广安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刘叔,你还是先赶紧想办法从省厅那边找找关系,我舅舅这会怕是在气头上。”尚可道。
听到尚可如此说,刘广安心里咯噔一下,问道:“刘部长很生气吗?”
“嗯,我舅舅很生气,刚刚直接挂电话了。”尚可苦笑了一下,“可能他觉得玉虎有点乱来吧,不过我也有点搞不明白舅舅为什么那么生气。”
尚可不明白舅舅刘昌兴的忧虑,所以他也无法明白舅舅的想法,而刘广安,却是隐约猜到了刘昌兴的心思,因为两人都在省城,平常接触的也多,刘昌兴没少跟他提在当前情况下应该谨慎行事,尽量少出纰漏少惹麻烦,自个儿子突然搞出这么一档子事来,难怪刘昌兴会生气,毕竟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刘家交往甚密。
“好,小可,这事我知道了,那先这样,我托朋友从省厅问问情况。”刘广安说道。
挂掉电话,刘广安寻思了起来,这时候刘昌兴在气头上,刘广安也不敢直接打过去,想了想,刘广安给自己一个司法厅的朋友打过去,让对方帮忙打探下情况。
此刻,刘昌兴的办公室,刚刚还在气头上的刘昌兴,这会已经神色如常,只是他的眼神,多了几分阴沉。
拿出一根烟默默点了起来,刘昌兴想到了昨晚常云飞给他的电话,大老晚廖谷锋在办公室里见了孙泽中,两人在办公室密谈了一会,那么晚,孙泽中去找廖谷锋干什么?
难道跟今天的事有关?
刘昌兴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幻着,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他很讨厌这种感觉,这让他寝食难安。
拿出手机,刘昌兴再次拨通了昨晚打的那个电话。
电话打通,刘昌兴当即道:“你不是说你们厅里的大小事都瞒不过你吗。”
“是啊,刘部长,怎么了?”电话那头的人奇怪道。
“你们省厅的人在今天上午抓了刘广安的儿子,你知道这事吗?”刘昌兴问道。
“有这事?”电话那头的人惊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我刚刚不是说清楚了吗,就今天上午的事。”刘昌兴不耐烦道。
“那我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摇着头,刘广安的儿子他不太熟,但刘广安的大名,他自然是知道,省城的民营企业代表人物之一,旗下的鸿展集团在西北省内赫赫有名,而刘广安亦是众多省市领导的座上客,这样的人,虽然不是在政界,但在西北省内,亦算是大人物了。
“你去了解一下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刘昌兴犹豫了一下,还是吩咐道。
“需要我插手吗?”电话那头的人问道。
“暂时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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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要,你不要轻易暴露。”刘昌兴摇了摇头,对方是他手中很重要的一张牌,很少有人知道对方是他的人,刘昌兴不想轻易把这张牌给露出来。
“好,那我了解下情况,有消息就通知您。”
挂掉电话,刘昌兴轻呼了口气,想要再给常云飞打个电话,看了看时间,刘昌兴略微迟疑,最终还是作罢,这个时间点,常云飞可能正跟在廖谷锋身边,不方便接电话,他这个时候打电话过去不合适,还是等晚上再打。
西州市。
尚可开着车返回凉北,一路上,尚可心不在焉,时不时走神,他还没从光头被抓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很大,在以往,尚可总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拥有别人没有的特权,在整个西北省,他甚至可以横着走,但今天光头的事,让尚可突然意识到他以往自以为是的特权似乎有点可笑。
“也不知道光头会怎样。”尚可喃喃自语着,他和光头也算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对方被抓,尚可除了替光头担心,心里也感到恐惧,另一点,没有了光头,尚可发现自己身边也少了一个信得过又得力的帮手,以往的很多脏活,他都是通过光头办的。
尚可回凉北的路上,市五中,周翰林在上完早上第二节课后,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发呆。
想着昨天找自己的那个光头,以及昨晚的饭局,周翰林呆呆发愣着,对方让他做的事,周翰林并不愿意做,但想到对方暗含的警告和威胁,周翰林又打心眼里害怕。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周翰林咬了咬牙,拿起外套,快步从楼上下来,坐上自己的车子,开往凉北方向。
下午2点多,周翰林才抵达凉北,开车停在县大院外,周翰林并没有进去,而是拿出手机给丁晓云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起,丁晓云的声音有些冷漠:“什么事?”
“晓云,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谈谈。”周翰林道。
“周末我会回市里一趟,要谈等我回去再谈,我现在没时间。”丁晓云淡淡道,说完就要挂电话。
“晓云,我已经来凉北了,现在就在你们县大院外。”周翰林急忙道。
听到周翰林的话,丁晓云愣了一下,周翰林怎么会来凉北?两人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从她调来凉北后,周翰林也没来过这里,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
走到办公室的窗户旁,丁晓云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果然在大院外的围墙边看到一辆白色的车子,丁晓云一眼就认出那是周翰林的车。
眉头微皱了一下,丁晓云道:“你等下,我现在出去。”
从大院里走出来,丁晓云看着走下车的周翰林,面无表情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晓云,咱们就算当不成夫妻了,也没必要这么冷漠吧。”周翰林看着丁晓云的脸色苦笑道。
“要不然呢?咱们当不成夫妻难道还能当朋友?”丁晓云盯着周翰林,讥讽道,“你都把女人带回家了,还怀了你的孩子,就现在这样你还想和我谈感情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周翰林无奈笑起来,“晓云,要不是你不能……我也不至于……哎,咱们的婚姻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女人不能生育就是原罪呗,亏你还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就只知道愚孝,你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丁晓云冷笑道。
“我妈就我这么一个独子,她希望我有后代也是很正常的想法。”周翰林替母亲辩护着,又道,“她和你之间的矛盾主要也就集中在这一点,不然她对你真的没什么意见。”
“行了,我不想听这些。”周翰林的话让丁晓云想起了过去那段天天受婆婆冷眼挑刺,经常和婆婆吵架的日子,在单位里,她风风光光,但回到家里,她却是和万千的普通女人一样,面对着婆媳关系难处、家长里短矛盾的烦恼,即便是在此刻,提起那段往事,丁晓云也再次变成了一个经历了婚姻家庭悲剧的普通女人,心里充满了怨气,而不是外人眼里高高在上、风光无比的县一把手。
“好了,我们不谈这些,我来凉北也不是和你吵架的。”周翰林再次苦笑,明明他是想来凉北给丁晓云报信,怎么又吵起来了呢?
“那你过来是什么事?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丁晓云冷漠地回应着。
“我来是想告诉你……”周翰林说着突然就定住了,嘴巴半张着,看向了刚刚从县大院里开出来的一辆车子,后座上,尚可面无表情靠着椅背坐着,他同样看到了周翰林,目光微微一凝,紧紧盯着周翰林。
周翰林呆住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尚可,他其实并不知道尚可的身份,因为昨晚的饭局上,光头并没有介绍尚可的身份,他只听到那个市教育局的郑局长一口一个“尚縣長”的喊着,却不知道尚可是哪里的縣長。
此刻看到尚可出现在这里,同样从县大院里出来,周翰林惊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