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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还是挺大的。
以前觉得自在悠闲的生活突然间无趣起来。
倒不是说宁沉川每天除了等kiven的电话外就无所事事,只是潜意识里多了一个想要分享喜怒哀乐的人,可那个人却不在身边。
可真够不好受的。
恋人之间时间不对等实在太要命了。
也许自己也该找点事儿干。
赋闲在家许久的宁沉川突然灵机一动,然后换好衣服出门去了。
他家的公司就在旁边呢。
“你怎么来了?”
宁沉泽看见隔壁早已被公司员工当成储藏间的办公室的主人居然端端正正坐在里边,下意识看了窗外的太阳一眼。
没打西边出来啊?
他警惕地看着认真审阅文件的他哥,觉得对方挖了个大坑等着自己直愣愣跳下去。
宁沉川在一份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好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抬头笑吟吟地看着宁沉泽,欣赏了对方的傻样好一会,才故作伤心态,“我亲弟弟居然不希望我来上班,哥哥太伤心了。”
宁沉泽被恶寒地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无力地摆手示意宁沉川想做啥做啥,然后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也许他哥终于良心发现了呢!宁沉泽甚至乐观地想。
可宁氏集团的员工们就不那么乐观了。
虽然都知道总裁有一位孪生兄弟,可是却只闻其名不见其庐山真面目,结果中午在餐厅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总裁坐在一起吃饭并且关系看起来并不太好的时候,网络里甚嚣尘上的豪门恩怨论开始在员工们的脑子里策马狂奔。
什么哥哥和弟弟争夺继承权失败后怀恨在心,搬出宁宅装作花天酒地的颓废模样,实则等待机会夺回宁氏。亦或者兄弟俩都喜欢上了封家千金可却是弟弟赢回美人心,哥哥失意从此一蹶不振,见到弟弟都不过是强颜欢笑。
其实兄弟俩只是在日常面无表情互怼而已。
“所以kiven这就成我哥夫了?”宁沉泽还是认定kiven居心不良,并且对他哥如此好骗感到痛心,“宁沉川你答应地也太随意了吧?”
宁沉川往自己弟弟头上拍一巴掌,“谁让你叫我名了,大庭广众的,有点礼貌。”
宁沉泽瞪了宁沉川一眼,不情不愿地叫了声哥。
“哥,你喜欢的也不是kiven那类型的啊?他和甘霖那混账完全不一样。”宁沉泽大抵知道他哥的理想型是那种斯斯文文的小白脸,他就不懂了,kiven怎么看也不搭边儿,这两人是怎么看对眼的?
“你不也喊人混账,那我能傻得再找个类似的混账吗?”宁沉川不想去置喙前男友的人品问题,转移了话题,“就算我之前喜欢的不是kiven这款,但现在遇见了他也就喜欢了,你这么操心干嘛呢?”
“这不是怕你又被渣。”宁沉泽小声咕哝了一声。
当年宁沉川和甘霖分手分得很不愉快。
虽然怎么看宁沉川的配置更像是渣人的那一个,其实不然,他才是个可怜的感情受害者。
可能是那种温和气质的缘故,甘霖是个很能博人好感的人。他和宁沉川恋爱两年,不说当局者迷的宁沉川了,连旁观者清的封烨菡和吕逍都没看出什么幺蛾子来,觉得宁沉川和甘霖在一起相当般配。
结果是个人渣。
人渣想遂了自己父母传宗接代的愿,就背着宁沉川去相亲,要不是被宁沉川察觉得早,估摸着证都领了娃都有了。到时候虽然头上绿成草原的是宁沉川,可别人眼里破坏人家婚姻幸福的第三者才是宁沉川。
宁沉泽就搞不懂了,比家境他哥不知道高甘霖那混账多少,自己家都没说要宁沉川有个小孩,怎么地,甘霖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呢还是那基因太优秀没了地球还会有损失非得让一个同性恋有孩子?
宁沉泽一想到他哥被这个人渣骗财骗色了两年就气得不行,果然宁太后说的没错,光看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是没有用的,要看的是对方有没有钱。
单从这点来说,kiven其实还是很合适做他哥夫的。想到这,宁沉泽又放心了不少。
宁沉川上了一天班,回家后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犒劳自己,然后洗了个澡美美的躺床上去了。
忙碌的感觉还不赖,至少不会老想着和kiven说话又怕打扰对方工作然后一个人郁闷。
明天也去上班吧,宁沉川做了个决定。
“啊,好想看你的眼睛。”宁沉川闷闷地向男朋友撒娇,“哪有我们这样刚交往连面都见不到的情侣。”
kiven直接拨了个视频过来。
宁沉川在短暂的几秒里确定自己就算iPhone前置拍也很帅后按下了接受。
他的梦中情眼就出现在了屏幕里。
铺了一层月光,温柔而宁静。
宁沉川凑上去亲了屏幕一口,自欺欺人地想这也算间接亲了kiven,然后笑了起来。
“好吧,这也算是见面了。”
“我后天就回来,”kiven柔声安抚,“到时候你想看多久都行。”
宁沉川捧着手机翻了个身,不讲理地开始杠,“难道你不想看我吗?”
kiven无辜地眨眨眼,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像怎么说都是错,只好凑近也亲了屏幕一下。
“我当然想……”kiven情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了顿,目光一直停在宁沉川身后,像是惊讶又像是惊喜。
“你还留着呀,我以为早丢了。”他轻声说,话里的意思却没头没脑。
“我当然想看着你,我还想亲吻你,触摸你。”kiven眼里的温柔浓稠得怎么化也化不开,“可我等了这么久,再多等一会儿也不介意。”
“晚安,我的沉川,愿你好梦。”
宁沉川垂眼回了一句晚安,闭了闭眼。
kiven对他的态度很奇怪,明明两个人在一起了,可那种情人间该有的占有欲还是被对方近乎苛刻地克制着,好像做好了他随时会离开的准备。小心翼翼得让宁沉川心疼。
不该是这样的,这种关系是不健康的,宁沉川想,kiven现在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宣示着对自己的占有欲。
他回头,看见那只他没放回去的,躺在床上的万宝龙钢笔。
如果这只笔属于自己,为什么kiven会觉得自己早就丢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