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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山村,空气中透着丝丝凉意,荀毅跟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准备进山打猎,虽然暂时不用担心食物问题,但荀毅还是想多打点猎物,好拿去集市上换些金钱之物,为以后的出行做些准备。
洗漱一番之后,随意吃了几口干粮,喝了点水,便算是吃过了早饭。随后就拿起猎刀,背上弓箭,带上干粮、水袋就如往常一样出门往山林而去。
此刻,天色微亮,朝霞满天,山林间虫鸣鸟叫,野兽咆哮,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远处,一棵大树背后,一个少年正趴在地上,一手紧握弓箭,一手捏着脖子上,悬挂的浅绿色玉坠,神情紧张,眼睛紧盯着前方的陷阱,等待着猎物上钩。
这少年,正是进山打猎的荀毅,虽然他刚进山不久,但他已迅速布置好陷阱,此时正藏身树丛之中,静静等待猎物的到来。
荀毅抚摸着手上的玉坠,他还清楚的记得,在父亲弥留之际,非常郑重的将玉坠交给自己,并叮嘱他一定要将其保存好。
从父亲的口中,他才知道,这个玉坠,是荀家不知道多少代以前,传下来的传家之宝,虽然一代代人以来,从未有人看出玉坠有何特别之处,且看起来也并非名贵之物,但还是按照祖训将其传承了下来。
自从玉坠传到荀毅手上之后,只要有时间,他就会拿着它研究,想要知道,这个玉坠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值得荀家一直传承至今,只是,在他将玉坠翻来覆去,看过无数遍之后,发现这小拇指大小的玉坠,除了表面那看不懂的图案以外,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之后,也就将它挂载脖子上不再特意去研究,只是在紧张或无聊之时,还是会习惯性的捏着玉坠,触摸着那奇特的纹路,仿佛它能给他带来好运和乐趣似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荀毅抬头看了眼空中的太阳,发现早已日头高照,已然中午时分,他朝几处陷阱看了两眼,依然毫无动静,看来暂时是毫无收获了,无奈,荀毅只得起身,拿出干粮和水,就地吃了顿简单的午餐。吃完之后,他起身仔细查看了几处陷阱,又简单的重新布置了一番,直到再也看不出破绽之后,便重新找了棵大树继续躲藏了起来。
“哗啦啦~”,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不远处靠近陷阱附近的一片矮树丛中传来了阵阵声响,荀毅闻声立刻拉弓搭箭,将弓箭瞄准声源处,紧张戒备起来。
不多时,他就看到一头野猪从矮树丛中探出头来,看着它晃头晃脑的在树丛中悠哉悠哉寻找食物的样子,很显然,它并未落入陷阱之中。
“怎么办,要不要拼一把?”,荀毅暗自想到。
若是不懂的人,可能会以为野猪而已,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作为猎人,对于野猪当然并不陌生,更是知道它的难缠。
首先野猪体型健壮,头生獠牙,且皮糙肉厚,身上还有如钢针般坚硬的毛发,一般的弓箭根本就无法给其造成致命伤害,而且野猪一旦受伤,会马上变得异常暴烈狂躁起来,及其不好对付,如若不能很快解决掉它,很有可能会给猎人带来致命危险。所以,一般猎人都会采用布置陷阱的方式来对付野猪,而都不愿和其正面硬拼!
荀毅自然也是这般,只是很不凑巧,荀毅所布置的陷阱未能让野猪中招,那么摆在荀毅眼前就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什么都不做,放过野猪,静静地等它离开,不去招惹。要么,搭弓射箭,提刀而上,拼个你死我活。很显然,荀毅也很犹豫!
最终,荀毅一咬牙:“MD,拼了!”。
打定主意之后,荀毅马上用弓箭瞄准野猪眼睛部分,想要先将其重创,“噗”,“嗷~”,随着箭头射入,耳边立马传来了野猪那惨烈的嚎叫,荀毅见状立马扔下弓箭,一把抄起猎刀就冲了过去,趁着野猪受伤嚎叫的关头,一把揪住野猪脑袋上的皮肉,一手握着猎刀直接插在了野猪的脖子上,同时将整个身体压在野猪身上,将其压倒在地。
此时的野猪,正在拼命的挣扎,脑袋不停地来回转动,四肢拼命的到处乱踢,企图将压在它身上的荀毅给甩下去,荀毅一手死命的抓住野猪的头皮,一手用猎刀快速的捅在野猪的脖子上,双腿紧紧的夹在野猪身上,任凭野猪坚硬的毛发和周围的树枝,将身上划的遍体鳞伤,鲜血直流,也不让其有机会翻身。
在荀毅正满身鲜血的和野猪角力的时候,并未注意到,脖子上沾染到荀毅鲜血的玉坠,闪过一点绿光,同时荀毅滴落在玉坠表面的鲜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玉坠所吸收,直到数息之后,才恢复了平静,绿光也随即消失,完全变回了之前的样子。
就这样,在僵持了十多分钟后,野猪的挣扎越来越弱,此时的荀毅,已经满身鲜血,却依然坚持着死命的摁着野猪,终于,又过了几分钟之后,野猪终于停止了挣扎,彻底的平静了下来,荀毅也松开了手,就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对荀毅来说,就像过去好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强忍着全身的疼痛勉强爬起来查看了一下,在确认野猪已经死透了之后,整个人顿时神情一松,就地躺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直到此时才察觉到浑身火辣辣疼痛,身上被坚硬的野猪毛和树枝划破的地方正火辣辣的疼,来不及检查伤口,就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精神彻底放松的荀毅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荀毅隐隐听到四周有声音传来,像是有人正在呼唤自己。
“来,来,来,过来~孩子”
“嗯?谁在叫我?”,疑惑的嘀咕几句之后,便扭头朝四处看去,发现并没有人影之后,越发的觉得奇怪起来。
正当荀毅疑惑之际,耳边再次传来呼唤声:“来”,“来吧”,“孩子,过来吧”,“来吧,不要害怕”。
于是荀毅起身,朝前方走去,没走几步,就看见前方有一道光门,门里闪烁着强烈的白光,好奇之下,荀毅便壮着胆子,向光门走去。
白光一闪之下,荀毅下意识的用手挡在了眼前,片刻之后,感觉到眼前一黑,便放下了挡在眼前的手,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布置很简单的,长宽各有三丈左右的洞府。
洞府最里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着一片青山绿水,水面上漂浮着一支孤舟,船头一位老者正站在那里,昂首看天。画卷底下的地面上,有个圆形的蒲团,旁边还有一张普通的木桌,和几把木椅,桌上还摆放这一些空茶具,简单的家具上一尘不染,像是有人时常打扫一般。
就在荀毅四下打量之时,墙壁画卷中的水面,突然泛起波纹,船首的老者,如虚影般从画中一穿而过,飘到荀毅面前,老者身着白色长袍,白发白须,头戴发簪,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抚须,双脚离地漂浮在空中,气质说不出的脱俗出尘,好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可以看出老者并非实体,只是一道虚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