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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昭序,多吃点,一路上累坏了吧。”尹静钰不停的给秦术夹菜,秦术断断不会拒绝她这番好意,“谢谢静姨,我自己来。”“回了将军府就是回家了,不要拘束。”元仲辅看着他。“是。”
尹静钰看着这个自己好姐妹的孩子,心疼至极,“这孩子真是为难你了,这些一个人在外面定是没少吃苦,好不容易回了,我必要好好给你补一补,你刚回来,侯爷府已经让人去收拾清扫了,你且先在将军府住下。修整一番再去看你外祖,免得叫他们担心。”尹静钰给秦术盛了碗汤。
秦术不发一言,想到外祖心中思绪涌上心头,元仲辅见状说到:“孩子,当年的事,旁人不知道,我与你父亲是生死之交,你静姨、宁妃娘娘与你母亲更是闺中姐妹,其中缘由我们都明白,你无需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至少将军府永远站在你身边。”
“是啊昭序,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既大我一岁,这个兄长我是认定了。”元沉看向秦术,“徐林,这里记住了。”秦术指着自己的胸口。
“元伯父,静姨,这份恩情昭序无以为报,日后将军府的事便是我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跪在地上向元仲辅磕了一个头。“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怎能行此大礼。”尹静钰赶紧将他扶起来。
秦术心想:“从前的点滴在你们看来微不足道,却是唯一值得我舍命相护了。”“好了好了不提这些了,来多吃点。”尹静钰将筷子放回了秦术手里。
用完饭,元沉带着秦术去看看给他收拾出来的院子,元家其他几个孩子就跟在了身后随行。元沉突然想起什么,拉着秦术转过头:“对了,昭序,母亲一直拉着你说话,我还未来得及向你介绍。”
“这是我二弟元流,字文奇,只比我小一岁,现在朝任刑部侍郎一职。”元流拘了拘手,秦术也回礼。
“这是小弟元温,字若之,才十二岁,跟着我一同在军营历练。”“昭序哥哥好!”元温嘴巴向来很甜,秦术笑了笑点了点头。看向元满。
“这个啊,就是我信里常与你提起的捣蛋鬼,我的三妹,单名一个满字,小字令欢,明年便要及笈了。”元沉捏了捏她的小脸。“大哥~”元满软声撒娇。“我见过的,小时候在我父亲的马场。”秦术目光略过一丝温柔,转瞬即逝,却都被元流尽收眼底。
“嗯?我怎不知,好像只在五年前营中见过秦侯爷。”元满疑惑到。
“那时你哭哭啼啼在马上被秦伯父训斥,如此丢脸,我们怎会叫你。还有莫要叫的如此生分了,该和若之一般,唤昭序哥哥才是。”元沉说道。
“是,昭序哥哥。”元满朝他点了点头笑了笑。
“你若不介意,我叫你一声阿满可好。”秦术柔声询问道。
“昭序哥哥随意就好。”
一声声的昭序哥哥让秦术心底软到极致,他还记得,当时在马场,只有四岁的小姑娘坐在马上,父亲大人牵着马,她总是坐不稳,被训斥了几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秦术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手足无措,将她从马上抱下来轻哄。他看了许久,直到被元沉和言思渊拉走。
“你看看还缺些什么,我叫人赶紧补上。这几个女使母亲说先拨过来照顾你起居,还算伶俐。”元沉道。
“我常年在军中,不习惯如此多人照顾,我自己即可,谢静姨好意。”秦术看了看,礼貌回绝。
“如此也不勉强你了,母亲让人烧了水,你先收拾收拾歇息一会儿,我们先回去,晚膳时分会有人来叫的,有事情差人来隔壁院子找我就好。”“好。”
元满回到自己院子,“红芍!把玉石和木头都拿出来,过些日子阿霄十五生辰,得抓紧做好才是,别误了时辰”“是小姐。”红芍从书架的抽屉里将工具都拿出来,真真切切摆在桌上放了一排。一块块木头被刻的凌乱斑驳,而玉石比起来足见雕刻精细。
元满坐下来,将木头放在手里,用小刀比对着从前画的人像一刀一刀刻着,用几块木头刻了许多次,才敢在玉石上下手,心无旁骛的一下一下从玉石上滑过,再用磨具细细剐蹭打磨光滑,神情专注,目不转睛,像是完成一个什么仪式。
天色渐渐沉了下去,光线幽幽暗了下来,元满揉了揉眼睛,肩膀已经酸的不行,她起身活动了一番,前厅已经叫人来唤了,于是将东西放回抽屉,前往前厅用膳。
等人都来齐落座,一道道菜被呈上桌子,“起筷吧。”元仲辅说道。元温吃的好不开心,狼吞虎咽,看着饿极了,下午定是没少折腾。元满夹了一块烤鸡放到他碗中,他率真可爱,一脸茫然着看了看姐姐,“别看了,吃吧。”元满摸摸她的脑袋,元流也摸了摸她:“别管他,整天上窜下跳的,才不会饿着自己。你吃你的。”说着把手中为她呈的银鱼羹汤递给她。
秦术看着这一家人,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和家人围坐在一起,温馨和睦,说说笑笑,把一天的见闻都分享给父亲母亲听啊,那时候的他,也是活泼好动,机敏朝气的,不免有些羡慕。
“来,昭序,这是你静姨下午特地亲自给你炖的枸杞乌鸡汤,放了黄芪当归,你可得多喝几碗。”元仲辅说道,“谢谢静姨。”
“自从知道昭序哥哥要回来,母亲可是日日呆在厨房里研究药膳,翻阅越了许多医术呢。可是比疼欢儿还要疼昭序哥哥。”
秦术望向元满,付之一笑,温润如玉。
“这丫头竟是和哥哥吃起醋来,娘亲为你做的可还少?”尹静钰哭笑不得。“对了,昭序今年十九了吧,过几日去白家,我得好好与两个老人家商量商量该给你议亲了。”
“静姨,我如此身份,谁又愿意嫁给我。况且,我早有心仪之人,不急于一时。”秦术喝了口汤。
“心仪之人?哪家的姑娘,可要静姨帮帮你?”“不用,她......还不知道,我有分寸的。”秦术面不改色,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的汤碗。
“如此我便放心了,有什么需要的告诉静姨,你母亲不在了,有些事我也是可以替她做的。”“还有元沉!你也十八了,是时候与你相看了。”话锋一转,又指向了元沉。
“母亲!怎么又扯到我身上....”元沉无奈道。
用完膳,大家都各自回房了,秦术一人拎着酒攀上了屋顶。红芍绿药被母亲叫去研究药膳,元满独自路过他的院子,看到屋檐上有一黑影,满脑子都以为是刺客。悄悄拔出袖中匕首,从院后绕去,谁料,还未爬上去,一抬头,就撞进了秦术的眼眸。
“阿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