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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中主人可在？”
胡齐齐没来得及深究自己那些幽微的情绪，方璇的店中便来了一群客人。
这群客人全是女子，除了被众人隐隐拱卫在中央的那名穿白衣的女子，其他女子皆着绿衫。这些绿衫少女约莫二十上下，或娇俏或明艳，各有殊色。这不免让人好奇那站在中间的白衣女子会是何等容貌。只是她戴了一顶同色的幂蓠，让人无法一窥全貌。
“你是店家？”打头的绿衫少女目光在并肩而立的胡齐齐和方璇之间转了一圈，又落在了胡齐齐身上，不大确定地问道。
胡齐齐忙摇头，指了方璇道：“这位才是。”
“老板，你这店中可有棉连纸卖？”
“有的。”方璇走到一张矮几前，挑挑捡捡捧了一叠纸过来。
那些纸张莹白如玉，纸面细腻匀净，没有明显的材质纹理。方璇捧在手上时会像布帛一样自然卷折，展开时又恢复如初，看上去柔软且绵韧。
绿衫少女眼前一亮，只略略翻看了一下便将这些纸都捧到了白衣女子面前。胡齐齐对纸品是一无所知的，她唯一认识的纸就是A4打印纸了。不过看这绿衫少女的反应，这纸应当是不错？
“可有更薄些的？”白衣女子将纸张一一看过，似乎不大满意。
“姑娘稍待。”方璇走到柜台边，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张成人合掌大小的纸，那纸看外观材质似乎也是棉连纸的一种，不过比先前拿出来的要更加薄透。
“姑娘看看这种棉连纸是否合用。”
方璇将纸张递给了绿衫少女，绿衫少女很快便转交到了白衣女子手中。
白衣女子才拿到手上，摩挲了片刻，又对着光仔细看了半晌：“你这纸店中还有多少，我都要了。”
“给姑娘阅看的这张是先前裁下来的样纸，小店暂时没有存货。”方璇解释道，“普通棉连纸已经十分薄透，绘画写字都很合用，若要制成样纸这般，耗费的工夫成倍增加，价格也不菲，在小店能卖出去的实在有限，是以小店没有备货。若姑娘需要，小店可以代为找师傅定制。”
白衣女子转头冲着身旁的绿衫少女微微一点头，绿衫少女便代为问道：“不知这定制需要多久，价钱几何？”
“快则三四天，慢则六七天，具体要看制纸师傅的安排。一刀纸需得纹银五十两，谢绝还价。”
现在一两银子的购买力相当于现代的八百到一千块钱，那这一刀纸就要四五万块了。一刀纸是一百张，算下来，一张纸就要四五百。贫民女孩胡齐齐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白衣女子则要镇定许多，直接就订了六刀纸，那轻松的模样像极了胡齐齐在超市买回六包抽纸的样子。哎，真羡慕这些家里有矿的人。
“六刀纸共计纹银三百两，现在定的话需要付三成的订金九十两。”
本来以为隔壁老板是和自己这个小卖部老板门当户对的普通文具店老板，没想到对方其实是奢侈品店CEO。
“若纸制好了，劳烦店家送到平泉街的升龙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