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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老夫人。”“给老夫人请安。”兰媚娘两夫妇一进门就给老夫人行礼问安,而站在他们身后的于舟却愣愣的才反映过来,看到于梦跪在地上低着头,他心里还好奇这是在整哪出呢。
老夫人见于舟见了长辈不但没问安还像愣头青一般站在厅上,本来心情就欠佳的她冷哼一声说道:“你们教出来的好儿子!”
兰媚娘扯了身旁的丈夫一下,朝他使了使眼色,于重信这才反映过来,连忙回头嗤了于舟一句:“畜生,见到老夫人也不知道问好!”
于舟回过神来,抬头看着老夫人鞠了一礼说道:“孙儿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又是哼了一声,然后回头看着兰媚娘问:“阿舟今日在书院到底做了什么事?”
兰媚娘听罢抬头看着老夫人,他们夫妇两刚刚才从书院把于舟领回家便被喊到这边来了,一路上她还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于舟的事情被老夫人知道了,原来还真是为这件事。而且看于梦跟于绽都在,想来于舟跟简氏女的事情已经传到老夫人这里了,这么着急找他们过来,便是要来训人的了!
“老夫人请息怒,舟儿还小不懂事儿,而且事情发生后我们已经到简府去了一趟,我们与简家达成共识,过段时间便让简氏女过门。”兰媚娘以为于舟只不过与简氏女厮混,完全不知道于舟跟于梦简氏女几个设计于昭的事情。
也对,出了这等丑事,于舟不敢说,简氏女也不说,那些个参与此事的贵女们都不敢说,自然就没人知道这件事情了。书院里见到简氏女跟于舟苟合的人也只不过以为他们放荡淫秽,哪有人知道他们背后还有的阴谋。也就是于昭跟于绽跑来老夫人这里告密。这件事情的真相才会被这一屋子的人知道。
“哼,你是真糊涂还是由着阿舟随心所欲?”老夫人说吧,指着于舟说:“跪下。”
于舟在他府里可是从来不跪人的,但是老夫人高高在上的样子还是令他臣服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兰媚娘见状,忙抬头问老夫人:“老夫人此举是为何?我问过那简氏女,她是与舟儿情投意合这才做出那等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若他们二人能成亲的话,虽对简氏名声上有亏欠,但是对我们于氏却再无大影响了啊!”
“无知。”老夫人伸手重重拍了几下座椅扶手。气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哟,二夫人是不知道还是装得深?”一旁颜氏突然冒出来帮着说道:“阿舟与阿梦伙同简氏几个贵女想用合欢木炭陷害阿昭,也不知为什么竟叫那简氏女误中了合欢迷药与阿舟滚到一起去了…”
颜氏说罢。兰媚娘脸色刷白,原来以为老夫人叫他们来只是教训一下不要连累于氏的名声,没想到这背后竟还有这般大的阴谋。
没错,他的儿子是有跟她说过要娶于昭的事情,但是兰媚娘没让。不仅仅是因为堂兄妹,更重要的是于昭的身份,对她家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她曾跟于舟说过,若当真那么喜欢于昭,到时候求老夫人赏他当个妾室,再灌点绝子汤便可。
没想到于舟这么耐不住性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你这畜生,阿昭是你亲亲堂妹,你怎能连同阿梦与外人做出这等蠢事来!”于二重信突然一转身伸手一挥。实实在在赏了于舟一个响亮巴掌。
屋里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出这么重的手,一个个有些愕然。
于舟是兰媚娘的心头肉,见丈夫突然赏了他一巴掌,心里不仅心疼,更觉得儿子做的这糊涂事会不会影响他在家里的地位跟前途。
“阿舟。你老实说来,此事到底是谁的主意!”老夫人看着于舟。因为于舟刚刚挨了他父亲一巴掌,所以老夫人心里头的火气也稍降了点。
于舟被父亲刮了一巴掌,脸上五个手指头印清晰可见,这会儿知道事情不仅跟自己有关系似乎还挺严重。他瑟瑟的抬起头来,轻声说道:“那日…阿梦带简霜来找我,说让我如愿以偿得到阿昭…”
老夫人听罢,看向跪在一边的于梦,回头问张氏:“雪芳,我委以重任把于家大小事物交给你打理,可你不但没把儿女教好,还因妒恨使得谬氏一进门就失了孩子。”
张氏边听边摇头,想解释,但是老夫人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你不必再说了,这么多年我老太婆也知道你没功劳也有苦劳,所以于家大夫人之位还是你的。”说罢,老夫人抬头看向于梦,说道:“无论如何阿梦都犯了不了原谅的低级错误,所幸此事还未酿成对于氏的大伤害,以后行知书院你不必去了,与你母亲到胶州别院好好闭门思过吧!”
到胶州别院闭门思过!这话不可谓不严重,母女两去了胶州,那么张氏的当家主母之位跟于梦的未来都会毁于一旦。
张氏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老夫人,颤抖着说道:“老夫人…”
老夫人把脸一转,看向兰媚娘,也是不悦地说道:“媚娘,阿舟是你的嫡亲儿子,有道是‘富养女穷养儿’,不能说阿舟不能当但重责,但是若你再一味放纵,总有一日会毁了他一生甚至整个于氏。‘
于重信听罢,觉得老夫人这番话绝对出自肺腑,忙鞠了一礼恭敬地说道:“老夫人教训得是,都是儿子不中用平日里疏于管教,回头一定好好跟阿舟解释这中间的利害关系。”
老夫人恩了一声,又低头看着于梦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阿梦,奶奶心疼你,但是你太不争气,尽会做一些糊涂事…罢了,你到胶州好好静思己过,到你及笄之前我会让人去接你们母女两回来。”
张氏抬头看着老夫人,心想老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判了她们母女两的刑,便是想削弱她在于府之内的实力,当然最重要的是架空于焕对于绽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