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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中的晚自习是七点开始，晚上十点半结束。
因此，离家近的同学选择了走读，离家远的则住校。
薄翡把借来的书放回宿舍，又拿了本练习册，这才去教室。
“学委，老孙让你去趟办公室。”她刚走进教室，靠门第一排的同学如是说道。
薄翡表情淡淡地点了点头，把练习册放在桌上后，又转身出去了。
她前脚刚走，郁景钺和赵远后脚就进来了。
“钺哥，薄翡好像不在。”赵远看了眼薄翡的位置，没人。
郁景钺斜眸看了他一眼：“她在不在关我屁事？”
赵远摸了摸鼻子，心想也是。
他钺哥也不像是会关爱同桌的人。
这时，薄翡抱着一叠试卷走进来，有人看见了，顿时哀嚎了一声：“薄翡，又测验？”
“嗯。”薄翡把试卷分成三份，让第一排的同学传发下去。
然后，她说：“第二，节课，结束，后收。”
高一的半个学期都过去了，同学们当然知道数学老师时不时会在晚自习上搞测验，通常是前两节课测验，最后一节课上课，剩下半个小时才是留给同学们自习的。
赵远：“操，忘了今天是猴哥的自习课。”
郁景钺单手支着额角，侧靠着椅子坐在位子上，眉眼间尽是凌厉，眸子半眯着，探究的目光落在朝着座位走过来的女孩身上。
薄翡就像是没察觉到他的视线一样，面不改色地坐下，摊开试卷开始写。
老师还没来，赵远又是个坐不住的，和郁景钺后面的同学换了位置。
“学，学，学委，你，你……”赵远故意学薄翡的结巴，一边学一边忍笑。
郁景钺不耐烦地踹了他的凳子一脚：“你嘴巴有毛病？”
赵远忙扶住桌角，这才没和凳子一样的下场。
他也不敢再学薄翡说话，老实道：“钺哥，我就是想问问学委，她今天下午有没有被那些人欺负。”
赵远虽然嘲笑薄翡是个小结巴，但若是有人欺负了本班同学，他还是会站出来为同学出头。
薄翡早就知道了赵远他们这些人的尿性，再加上感觉到他们没什么恶意，也没生气。
于是，她神情漠然地摇头：“没有。”
赵远：“学委，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薄翡抬起头，干净漂亮的杏眸里聚拢了茫然，脸上却一如既往没有什么表情。
郁景钺眸色沉了沉，很难想象有人竟能将清冷和天真无缝地糅合于一身。
“什么事？”薄翡转过头看向赵远。
赵远：“你的结巴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导致的？”
薄翡愣了愣：“后天。”
“那你是因为……”
赵远话还没说完，郁景钺又在桌底踢了他一脚：“你他妈怎么这么多话？”
赵远挺委屈的：“钺哥，我就是好奇。”
郁景钺呵笑了一声：“你怎么不好奇你爸和你妈怎么生的你？”
赵远：“……”
钺哥，我怀疑你在骂我。
赵远的话被郁景钺打断后，薄翡就转回身接着做试卷去了。
郁景钺余光往薄翡那边瞥了一眼，短短几分钟，对方已经做完选择题了。
他散漫地笑道：“成绩挺好。”
赵远：“钺哥，你不知道薄翡是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