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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映照出一节楼梯直通仿佛黑不见底的地下,谢为卿和奇深刚下去没有几步楼梯,两侧原本分开的地板竟然缓缓合上,使原本黑暗的地下变得更加漆黑。
“王爷,现在我们怎么办?”奇深问道。谢为卿回头看了看刚刚合上的地板,又看了看两人手中的火把,说道:“往下走,有出路。”一节楼梯走完,但明显他们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很长时间,而且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黑,他们开始明显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大概走了好久,但似乎感觉他们一直在原地。谢为卿以折扇作为标记,兜兜转转他们竟然又回来了。谢为卿拾起地上自己第一次插立的折扇道:“怎么可能?”
“王爷,你发现什么了?”
“奇深,我们又回来了,回到了起点。”谢为卿低头说道。
“啊,你刚才不是说有出路吗?”
“有,只是遍寻未果。”谢为卿说着按紧了手中的冰缘剑。
“为什么这么说?”
“火未灭,若是死路,火早就被熄灭;火光有动,则有风过。”
“那我们这样走来走去也不是办法,即使有出口,但我们还是感到呼吸困难。”奇深一边抱怨道一边倚着地下的一面墙。谢为卿看了看眼前的墙壁,于是用冰缘剑破开一堵,他发现墙里面夹杂着一些已经腐烂的衣物。
“奇深,你看。”奇深立即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被谢为卿破开的墙壁。
“难道说,他把尸体都放在这了?”奇深疑问道。两人接着破开了眼前的墙壁,几百具无头尸身竟然呈现在他们眼前,看得出这些人生前衣着华丽,连服饰都如此经得住腐烂。在断壁残垣的一角,雕刻着一只微微张开的眼睛,谢为卿用冰缘剑划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入微张开像裂缝一样的石眼中。
“王爷,你这是……”奇深担心而又迷惑地问道。
“是江湖人的一种奇术——饮血之睛,以人血为引,打通石眼连接着的所有机关和玄机。”说着,谢为卿将血滴入饮血之睛,那只石头雕刻的眼睛渐渐地完全张开,承载着无头尸身的一层渐渐下移,又露出一条通道。奇深和谢为卿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走了进去,一路上都挂满了曼陀罗华的画卷,还有女子的雕像,好像雕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她的不同动作都被雕刻了出来,十分生动传神,这里更像是为了纪念某个女子所建,最后一座雕刻是那女子升天化为飞仙的景象,她的脚下跪着一群穿着囚衣的平民,他们的脸上还被刺上了代表耻辱的刺青。谢为卿和奇深看着这一路上的雕像和画卷拐弯抹角地走了很久,尽头又是一节像刚进入时的楼梯,只不过是往上走的。
“王爷,我们要上去吗?”
“嗯。”说着,两人用肩膀撞开被锁住的出口,但上来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发现,出口处连通着的竟然是沈家大院!谢为卿和奇深刚刚发现这件事情,一个声音似乎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阁下,我等你很久了。”一个穿着黑衣长袍带着白色鬼面面具的人开口说道。